“囡囡,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娘不会逼你。”
阮知眼中含泪,“娘,我知道你不舍得女儿,可世间之事本就玄之又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女儿同样不愿意来开您和爹的身边,但或许无悔师傅所说的话确实为真。”
“若是放在从前,女儿是万万不会想到淮青崖会因为外出遇见的一名女子就放弃与我多年的情谊。”
阮夫人听她提起淮青崖,知道她的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或许让她跟着无悔师傅出去修行能够让她看淡这些情感之事。
“囡囡,你去吧。等到三年后,娘亲会亲自带人去接你回来。”
“好。”
无悔师傅给了他们两天时间道别。
两天之后,无悔师傅再次敲响了阮府的大门。
阮知衣着素净,身上没有半点首饰,低头朝着无悔师傅问好。
“师傅,徒儿见过师傅。”
无悔师傅颔首,看向面露不舍的阮家夫妻。
“你们放心,三年后,我会好好将小姐送回来。*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阮家夫妻准备了一车子的东西想让无悔师傅带着,却都被她拒绝了。
他们没法,只能又叮嘱了几句阮知好好照顾自己。
原本阮夫人想让碧儿一起跟着,阮知拒绝了,修行诚心,怎么能带丫鬟。
阮知跟着无悔师傅坐着一辆破旧的马车离开了。
没过多久,京城内传出了侍郎府的小姐因为情伤难以释怀,转而侍奉菩萨的事情。
淮安王府再次成为了民众议论的中心。
“阮小姐太可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就碰上了这么糟心的事情。”
“也怪她想不开。以她的家世和样貌,重新择一位好郎君又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如何要弄得这般要死要活。”
“话说得轻巧,你可知道人家是多少年的感情?”
“要我说,还是世子心狠,竟然能够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如此这般无情。”
“男女之间的感情如何能说得清?”
“嘿!如今这般,那位医女应该得偿所愿了吧。就是不知道世子爷打算什么时候将人迎娶进门。”
“估计难,一个平民想当世子妃可没那么简单。·2*8′看?书¨网^ -无.错!内′容.是要上皇族谱的。”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孟清欢得知后心底却是狠狠松了口气。
离开了好,以后不在京中就不会影响她跟淮青崖的感情。
可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对淮青崖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淮王和淮青崖将人家好好的女儿逼迫至此不仅引得其他的官员背后议论纷纷,更是令皇帝心中不喜。
皇帝觉得淮青崖这人未免太过无情,好歹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更不用说阮夫人曾经对王妃还有救命的恩情。
偏偏他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就将所有的一切抛之脑后,不管不顾。
皇帝把父子俩叫到御书房骂了几句。
淮安王脸色涨红,却无力争辩。
走出御书房后,淮安王首接打了淮青崖一巴掌。
“这就是你非要一意孤行的后果,你如此做派以后皇上还怎么敢重用你?其余官员如何敢与你深交。”
“淮青崖,你以为自己丢的是王府的面子吗?”
“不是!你丢的是自己的大好前程。”
淮青崖梗着脖子反驳,“爹!难道你要我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换取功名吗?”
“要是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我的前程我自己会争。至于别人怎么想,我不管。”
淮安王冷笑,“我看你如今是被那女子迷得失去了心智,油盐不进。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她吗?”
淮青崖一惊,“爹!这件事情跟清欢无关。你要是敢动她,我就不当这世子。”
淮安王怒气更甚,没忍住又扇了他一巴掌。
“孽障!这种话你都说得出!”
淮安王深怕自己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会被气死,干脆一甩袖子离开了。
淮青崖身体僵硬,低头死死咬着牙,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为什么别人可以退婚,放到他身上就不行。
为什么大家都在逼迫他?
淮青崖心中对阮知隐隐有些了怨恨,这件事情原本可以稳妥和平的解决。要不是因为阮知闹出的这许多事情,他也不会被爹和皇帝斥责。
更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另一边,湖边的小舟上,一名黑衣人从水里突然冒出头,将一根竹简递到了黑衣锦袍男子手中。
在他对面,白色布衣的男子吊儿郎当的咬着狗尾巴草瞥了眼。
“殿下,您还不准备回去?皇后娘娘该着急了。”
“不急,我那几个好弟弟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先让他们高兴高兴。”
邵矜意味深长道:“可惜……是空欢喜一场。”
黑衣男子打开竹简,拿出里面的纸条看了两眼后首接丢入了面前的小火炉中。
邵矜想起什么说道:“殿下,世子那边你不管管?”
黑衣男子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张苍白柔弱的美丽容颜。
少女脸上满是哀伤,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失望,随后一点一点失去了光芒。
“我需要的是替我办事,解决问题的能臣。”
“脑子拎不清的家伙我管他做什么。”
邵矜懂了,淮青崖在殿下这里的印象分己经极差。
“我倒是想瞧瞧那名女子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世子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黑衣男子凉凉扫他一眼,“你闲的?我交给你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呃……己经有苗头了,过几日肯定给殿下答复。”
“嗯。”
邵矜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下次还是别在殿下面前开玩笑了。
淮青崖不知道淮安王真的说到做到。
等他回到王府时,见到孟清欢刚被管家叫护卫赶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