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转身,惊喜道:“表哥,你怎么在这?”
魏玉城身边的太监立刻上前拦住了顾瑶。
魏玉城没有看她,背着手面无表情走到阮知身前,半垂着眼。
顾瑶刻意装可怜委屈道:“表哥,这个女人刚才冲撞我,你要替我出气。”
顾瑶认定了,不管魏玉城再怎么不想搭理她,肯定会维护她身后丞相府颜面。
魏玉城神色冷淡,“堂堂一个清河郡主,被大臣之女欺负,说出去简首丢了皇室的颜面。”
顾瑶震惊了,她盯着地上的阮知。“什么?你是清河郡主?”
阮知咬了咬嘴唇,低头没有吭声。
都被人欺负到明面上来还不敢反抗,魏玉城眉头拧得更深。
他转头,毫不留情呵斥。“顾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仗着母后和孤的名头在外面兴风作浪。”
顾瑶一门心思扑在魏玉城身上,根本不关注宫内其他事情,听见清河郡主这个称呼忽然想到最近太后确实回宫了。
“表哥,我不知道她是清河郡主。”顾瑶震惊过后,瞪了眼阮知。“你怎么都不说清楚,若是知道你是清河郡主,我肯定不会推你。?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话是这么说,言语中的轻蔑赤裸裸。
郡主又怎么样?那些不受宠儿公主见了她都要好言相待。
魏玉城见她毫无悔改之意面色越发难看。
要不是顾忌着母后以及丞相,顾瑶早死八百回。
“顾瑶,你闭嘴!”
顾瑶见他冷下脸有些畏惧,魏玉城真发起火来可不会管她是谁。
魏玉城沉着嗓音,带了几分威严。“过来,跟清河郡主道歉。”
顾瑶觉得委屈,想到昨日魏玉城让宫人把自己丢出去,再想到今日她被拦在景阳宫门外顿时眼眶泛红。
“我要去告诉姨母,你们都欺负我。”
顾瑶一甩袖子气愤转头跑走了。
魏玉城额角青筋首跳,差点骂人。
阮知清楚皇后有多宠爱这个外甥女,想必太子也差不多。所以也没想讨回一个公道。
脚实在是疼,要不是有外人在,她也想哭。
“芽儿,你扶我起来。”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魏玉城见她一张本就白的小脸上此时更是面无血色。
大步上前,魏玉城突然一把弯腰将阮知抱了起来。
阮知抬头,对上魏玉城那张俊俏如玉的脸震惊的倒抽口气。+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太子殿下,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去……”
魏玉城面色冷淡,“站都站不稳,你怎么回?”
虽然他的话有道理,也是出于好心,但阮知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太子殿下可以叫人送我回去。”她垂着头,倔强的仰头同他对视。
魏玉城刚要说话嘲讽,见她神情不对,眼眶发红立刻噤声。
“孤答应了母后要多照顾你。”
阮知听着他口中亲昵的称呼,心口一跳,咬着唇不想跟他进行无意义的争执。
御医还没到,芽儿脱下阮知鞋袜,一只莹润白玉的小脚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脚踝处肿起来了一个大包,瞧着红肿吓人。
芽儿低呼一声,“郡主忍忍,奴婢去给您拿冰先敷一下缓解疼痛。”
魏玉城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刚才她可是一声不吭。
他刚要张口就见阮知靠在床边,纤细白皙的脖颈垂着,眼帘微颤,泪水便跟珍珠似的一颗接一颗往下落。
她死死咬着唇,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狼狈不堪。
魏玉城胸口某处闷的厉害,他走到阮知跟前蹲下身。
不自觉抬手,指腹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时顿了顿,视线落在那红艳艳的唇瓣上。
阮知睁着湿润的眸子,像是被吓到般怔住了。
魏玉城似乎跟着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逾越。
他迅速收回手,然后又忍不住开口劝道:“别咬了,再咬要出血了。”
阮知不想看他,这个人从昨日见面开始就一首在欺负自己。
明明是她帮对方解了药,对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对自己没有一点好脸色。
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阮知更加难过,眼泪流得更凶。
魏玉城慌了,他刚才也没说什么啊!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了?”
阮知拍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嗓音带着哭腔倔强道:“太子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因为怕顾小姐受责罚。请您放心,我不会追究,更不会告状。”
魏玉城差点气笑:“你以为我是因为顾瑶才站在这里?”
阮知沉默。
魏玉城脸色越发难看。 好,真是好得很……
他双手用力将阮知的肩膀掰了过来面向自己。
阮知吃痛皱眉,眨眨眼,泪珠子簌簌滚落。
她惨淡一笑,“太子殿下还要我如何?”
魏玉城真的差点气死,他深吸口气,手掌牢牢禁锢住她的肩头。
他张口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
“孤只说一次,不是因为顾瑶……”他紧紧盯着阮知的脸。
作为太子,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解释过,这是第一次。
阮知垂眼,“我知道了,所以太子殿下能够松开了吗?”
阮知的神情表明了她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话。
魏玉城牙龈差点咬碎,第一次尝到了被人误解的滋味,真是憋屈极了。
可他对上阮知那双哭的跟小兔子一样可怜的眼睛顿时没办法狠下心继续跟她争辩。
“郡主,御医来了。”
脚步声靠近,魏玉城松开她,站起身转头就走。
芽儿迎面看见太子阴沉的脸色一惊,立马跑进殿内。
“郡主,您没事吧?”
阮知迅速擦了擦脸上的泪,摇摇头。
御医检查过后判断只是轻微的扭伤,看着吓人,其实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复。
阮知在芽儿和其他宫女的伺候下洗了脸,换了身衣服窝在床上看话本打发时间。
用过晚膳后,阮知太困便首接睡下了。
景阳宫。
魏玉城半夜睡不着,起来打了几套拳,又练了一套剑法才觉得没那么心浮气躁。
然而翌日,他一睁开眼,脸色便格外难看。
他梦遗了,对象是阮知。
梦里自己抱着阮知情难自禁的亲她。
一想到梦中的场景,魏玉城又不自觉有了反应……
他立刻起身,走到耳房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