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人,迫于无奈,只能赌上一把。
喊完一声许少师,该学子便磕一个头,直到许云帆反应过来,该学子已经磕了两个头了。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许云帆赶忙把人扶起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你且先说说。”
许云帆一眼就瞧见了白尘轩身上带着的玉佩,这是他当年留给徐致风的,只是玉佩怎么出现在这人身上?
白尘轩抹了把眼泪,先是自我介绍:“许少师,学子是来自清陵县清陵书院的学子,学子姓白,名尘轩,乃清陵县梧桐街人。”
清陵书院,许云帆知道,离清风书院不远,不过,清陵书院名声不比清风书院,如果说,清风书院是九八五重点书院,那么清陵书院便是二本院校,其院内学子比清风书院多了一倍有余。^x^i!n·2+b_o!o,k\.*c*o/m_
“我知道清陵书院的,以前我在清风书院担任夫子时听很多学子说起过,你这是遇上什么事了吗?”许云帆暗道,能从清陵县找到京城,怎会无事呢。
白尘轩又想跪下了,奈何被许云帆抓的太紧,根本跪不下去,“许大人,求求你帮帮我夫子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又是何人让你来寻我的呢。”
“是徐致风徐秀才,是他听说了我的事,建议我来找您的。”
许云帆:“……”
混账小子,就会给他找事做。
原来,白尘轩乃清陵书院院长的儿子,在他下边,还有一个被传智力有问题的的妹妹白锦,别看白锦平日安安静静,一句话不说,但其容貌颇为可人。
一日,白夫人带白锦出门散心,无意碰上了陈知府家的大公子,那大公子一见安安静静且只随意憋了他一眼,似乎不将他放入眼里的白锦,竟是觉得燥意奔涌。,j+c\h.h-h′h?..c¨o,m*
哎哟,这小娘子,有点辣啊!
陈大公子受其父庇护,在齐修泽舅舅周县令升迁离开清陵县后,陈知府便走关系,将陈大公子塞到了清陵县担任县令一职。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陈大公子看上了白锦,奈何白院长并不同意陈大公子纳白锦为妾的要求。
得不到的越是骚动,陈大公子几次三番借口去了清陵书院,意欲对白锦行不轨之事。
一个县令,能做出这种事,可见其人品。
自己的小棉袄被人欺负了,白院长目眦欲裂,当即不顾陈大公子的身份,冲上去就将其打断了几根肋骨。
一个文弱还上了年纪的读书人,能把正值壮年的陈大公子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还将其打断了几根肋骨,由此可见,白院长的愤怒以及护女心切的心情有多重。
可也正因此,白院长落了个殴打官员,先是被打了几十大板,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最后又下了大牢,清陵书院一众学子得知此事,当即大怒。
他们怒,官不为民也罢,怎可以官职压* 民欺民?
他们的院长何错之有?
既为父,便是子女的天,理应护着孩子,身为父亲,在女儿被人欺负了却无动于衷,那还是父亲吗?
陈大公子该打。
念及白院长这些年的好,如今却含冤下了大牢,一众学子怒不可遏,当即联合闯进衙门大闹一顿,可惜,这帮人终归是学子,哪里会是衙役的对手。
县衙里的衙役没办法,陈大公子是县令,他们听命于县令,只能听话办事,好在其中一人将白尘轩藏了起来,并劝告白尘轩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以暴制暴对官显然不可取,倒不如找法子,找门路寻人帮忙。
白尘轩想到自家父亲同蒋院长交好,当即去找了蒋岚方,不巧的是,因为许云帆推行的帮学贷款一事,蒋岚方身为重点书院院长,被上头委于重任前往各大院校宣传此事去了。
没办法,蒋岚方除了院长的身份外,他还是朝廷命官。
得知蒋岚方不在,白尘轩直接就在清风书院痛哭出声,其他学子纷纷问他咋了,得知白家事,这帮学子同样气的不行,奈何,他们就是秀才,享有见官不跪的待遇,却没有与县令叫板的权利。
最后还是徐致风站出来,“白尘轩,你可认识其他可助白院长脱困之人?”
“没有了。”白尘轩惨白着脸摇头,“我爹这些年一门心思都在教学上,其他地方都很少去,只同蒋院长走的最近。”
白院长同蒋岚方不同,蒋岚方是官二代出身,而白院长则是农二代,长辈亲戚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以前的白院长不过是清陵书院的夫子,后得了上一任院长的独女,也就是白夫人的青睐,在岳父退位后才当上的院长。
担任院长这么多年,白院长一门心思都在学子身上,甚少去开拓其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