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抓起浴缸里的毛巾给许云帆搓背,又往他背上擦了一遍香皂,“你不是说男人不臭不男人吗,这会又晓得这么说了,你别对他们太苛刻了。”
许云帆失落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舍不得,她们要是……以后就是别人的媳妇了,我舍不得啊,就像安哥儿以后要被其他野猪拱了,我也会不开心的。”
秦润只是笑,他知道,许云帆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毕竟太突然了,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兄弟变姐夫,换谁,谁心里都会不得劲。
他只能尝试开导安慰,“得了你,儿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果她们不嫁,那也可以,留家里我也高兴,可她们要是遇上合适的人了,咱们再舍不得也得开开心心祝福她们才是,你摆脸色给修泽他们看,姐姐们会怎么想?就像我喜欢你,如果父亲对你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我也不会开心的,明白吗。+d\u,a¢n`q.i-n-g\s·i_.~o?r!g·”
有的道理谁都懂,只是懂是一回事,做不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我过不了心里那关。”许云帆耍赖似的转过身,往秦润怀里蹭了蹭,头直往人怀里埋,闷闷的道:“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了那些事,大姐她们才会过来的,她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一展拳脚了,却来了这里,还有,日后她们要是回去了,留下齐修泽他们几个,那又怎么办?他们要上哪找人?我都不敢想,可我阻止不了,大齐国的使臣要来大晏一事,我都知道,都怪我,是我不好,给不了她们一个肆意自由的生活,如今连终身大事都是迫于无奈之下做出的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x\4/0\0?t!x·t*.?c`o,m′”
这让许云帆心生愧疚,既觉得对不起几个姐姐,又觉得对不住兄弟。
往日自信飞扬,乐观开朗,一切尽在掌握的许云帆突然垂头丧气,愧疚难当成这样,秦润当下是心疼的不行,“不会的,几个姐姐都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你应该知道的,云帆,你不要想太多,就算日后姐姐们回去了,那也是命,不是你求着修泽他们娶的人,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如此又如何能怨得了旁人呢,这些事与你本就无关,你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这给不了你一点好处。”
许云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有点被憋到了,但他就是不从秦润怀里出来。
“可是我就是死脑筋的会忍不住这么想,我太难受了,如果有什么快乐的事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同床共枕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了。
秦润汗颜:“……你又想了?”
许云帆义正言辞道:“什么叫又啊?你都半个月不给我碰了,我是个已婚男人,喜欢的人每天躺在身边,我怎么可能没有想法,我又不是和尚,只给看不给睡,你这样太过分了,我怀疑我会这样,估计是得不到满足,缺爱缺出心理问题了。”
“鬼扯。”秦润好笑的拍拍许云帆后背,“快起来了,你最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每次你都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结果都闹到下半夜,每天上职都要迟到了,这样子很容易被人抓辫子的。”
春困夏乏,许云帆最近是愈发赖床了,每天都是踩点上朝,在朝上哈欠连天,已经被其他大臣“提醒”过很多次了。
回到家后,萧衡之训了许云帆一顿,许云帆站在那里乖乖“听”训,不时嗯嗯呃呃一声,看似在认真听,其实是左耳进右耳出,秦润没办法,只能不给他胡来了。
毕竟刚上职没多久,天天卡点到,被人抓了辫子也麻烦。
“我又没有迟到,怕什么。”
“这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其他人都是提前到在那等着,就你一个人最后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明明你每天早上都跟父亲一块出的门。”
这个问题,已经连续困扰了秦润几天,着实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萧衡之单坐一辆马车,他自个坐一辆,后来萧衡之同他共乘一辆了,许云帆还是迟到,这怎么可能呢。
“我……我刚睡醒,得醒醒神才有精神,就让父亲先进去了嘛。”萧衡之一下车,许云帆本想眯下眼,谁曾想又睡过去了,梦里他恍恍惚惚的一度以为自己醒了,下了马车,上了朝……
许云帆是屡教不改的,自认卡点上班又不是迟到,谁也挑不出错来,秦润无法,只得每晚让他睡快一点,省得第二天早上又要死要活的。
这一戒就是大半个月。
许云帆估计是有点憋着了,上一秒还伤心失落的求安慰,这会已经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