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之翻了个白眼,暗道,今晚在这的所有东西,只要是个人,大抵就没有不感兴趣的。
以前自己也是万花丛中过,什么地方他没去过,京城最大最为豪华的乐坊他更是老主顾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乐坊,对比许云帆的乐坊,当真不及万分之一。
同时,萧衡之再次意识到,许云帆真的不是一个单纯的十八岁的小汗子,平时这人看起来好像不是太靠谱的样子,每天一得空就爱出城找野货,工作也不好好做,上职时间尽想着摸鱼……
可就是这样不靠谱的人,想的却比其他人多的多,看的也更远。
如果许云帆不走科举入仕这一条路,显而易见,这座乐坊,乃至这座美食城,甚至是郊外那片厂房他都护不住。
就拿乐坊来说,能在京城开设那么大的乐坊,其掌柜背后定是有人的,许云帆这座乐坊开起来,不知抢了人家多少顾客,一天晚上就赚了人家几天甚至半个月才能赚到的钱,要是许云帆没点身份,只怕这会这座乐坊早易主了。/l!u~o-l¢a+x!s_..c¨o^m/
在进京时,许云帆并没有料到润哥儿会同自己或者秦斐俞相认,他开了一家店铺,让掌柜每个月往谢、林几家送木炭,又答应林萧然几人同家人借了银子。
外头谁人不知,许云帆同林萧然几人是称兄道弟,关系铁的很,如此捆绑起来,谁敢打许云帆的主意,就得考虑清楚,他背后的那几家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存在。
谁让左相几家借了许云帆银子,许云帆的产业若是被人抢了去,他们就得跟着亏到血本无归。
哪怕是没有萧、秦两家,在他决定创办美食城的那天起,日后会遇到的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都做好了应对之策。
这么长远的考虑,走一步算百步,不是每一个十几岁的汉子都能做到的。?x¨x*i.a,n?g*s+h¢u`..c+o?m\
萧衡之看看许云帆,又看看缚青雩,“就算他看上了又如何,你一点都不紧张,想来是用不着你岳父我出手的。”
能在食盐生意上横插一脚,萧衡之不得不怀疑,许云帆是不是同缚青雩私底下见过,甚至交情不浅。
“许大人,你也来了。”几个东武汉子等许云帆吃饱喝足了,这才同他搭话。
许云帆:“不来不行了,我得过来安排节目,怎么样,今晚乐坊准备的吃食可还合口味?”
“很不错,鱼也好吃,饮料也好喝,许大人,这座乐坊真的太棒了。”
“是啊,怪不得在国子监那天许大人不怎么看我们东武国准备的节目,原来是看过更好的了。”
东武国的舞女还是很漂亮的,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独特的特色,许云帆扫了一眼德蒙诺,“哎,话不是这么说,你们东武的舞曲也是很棒的,诸位远道而来,可得吃好喝好了,想吃什么就点。”
反正缚青雩买单,许云帆大气起来是一点都不客气。
坐在只知道吃的德蒙扎利身边的德蒙扎吉也了许云帆一眼,默默低头,想到昨晚老二几人带着一包糖果美滋滋回到客栈时,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许云帆这也会,那也会,不仅会做糖,还会用糖画画,真的厉害了。
用糖画画?
扯淡吧!
这人已经奢侈到这一步了吗?
糖是何等精贵的东西,怎能这般浪费,听说糖厂做出来的糖都不够卖,他居然这般嚯嚯,真是浪费啊!
可等老二拿出一根糖画时,扎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糖画竟是这般。
制作一根糖画所需的糖,断然不可能值一两银子,可一根糖画,就价值一两。
他娘的,许云帆是会做生意的,白糖这玩意被他这么一弄就成了多数人吃不起的东西了。
扎吉很是好奇,询问老二这糖画是怎么做的,结果老二这吃货一问三不知,反而埋怨道:“扎吉大人,我们东武为什么这么一个糖厂,如果我们也有糖厂,还愁没有糖画吃?”
想到昨晚同老二他们几个的对话,再看今晚的乐坊,扎吉不免心动了,若是同许云帆处好关系,他们一起合伙在东武开这么个乐坊,定能赚他个盆满钋满。
“叔,你一直看着许大人做什么?”扎利一抹嘴巴问道。
“没干什么。”扎吉摇头,“三少爷,这段时间,你怎么不去找许大人了?”
德蒙扎利:“叔,我想去也去不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叶世子看我看得可严了。”
“呵。”扎吉一声呵,可见德蒙扎利这话的可信度有多低,“可我怎么见三少爷同思凡少爷每天形影不离,还能一块出府玩呢,我看三少爷玩的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呢。”
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