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能要。”
“为什么,这是爹爹给你,你只管拿就是了。”
秦润摇头,“那安哥儿呢?以后两个弟弟呢?他们也该有份的,这些都是你用命换来的,我怎么能收?”
秦斐俞摸着秦润的脸,“你两个弟弟,若是汉子,有另外的路要走,要是哥儿,秦家又不是只有这些,至于安哥儿,爹爹也给他留着了,这些是你的,你收好了,你跟云帆想怎么做都可以,云帆这孩子很好,我信得过他。”
有的人疼幺儿,有的疼老大,秦斐俞便是后者。
这些地契,已经是他所有的大头了。
秦润捧着一盒子地契回房间的时候,许云帆还在呼呼大睡。
等他醒来时,秦润已经从书房回来,在本子上算着,这么多地契,究竟有多少亩。
“润哥儿。′d′e/n*g¨y′a!n-k,a,n\.*c-o+m·”许云帆困顿的喊了一声,揉着眼睛,“几点了?”
秦润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腕表,“快九点了,要起来了吗?”
“嗯。”不能睡了,许云帆其实还困着,他是属于越睡越困的人,但中午他得去孟家一趟,看看孟大人把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秦润搁笔起身,拿起一直挂在炭盆旁的衣物放到许云帆跟前,“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饿,你不用给我弄,留着肚子等晌午了再吃大餐,你在干什么呢?”
秦润将秦斐俞的事说了,许云帆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由笑起来,“看来岳父他们一开始还防着我呢。”
“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他们也是怕你日后在夫家受气,给你留条路,做父母的不都这样,他们很疼你,我的夫郎也是被父母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才不会生气呢。+齐,盛+小·说-网+ ?首.发\”
许云帆探头过去看,“算出来总共有多少地了吗?”
“嗯,算出来了,一共是一千三百亩。”
“这么多?”许云帆是知道,在大晏朝做官,有一类补贴,也就是有朝廷提供划分的职田。
官员可以通过这些职田获得一定的额外收入。
按照官员的品级划分,官级越高,划分到的职田越多。
像许云帆这样的五品学士,上头划分下来过户到他名下的职田就有三百亩,三百亩听着不算多,但他要是有十几个奴仆,养这帮人也是够吃了。
秦斐俞身为将军,乃是正一品的大臣,划分到他名下的职田就有一千亩,但很可惜的是,这些职田是不允许百官私底下过户、出售、赠与出去的,这是朝廷的东西,等其升职了,可加,但要是被削了官,这些田地就得还回去了。
所以,秦斐俞赠与秦润的这些地契,并非职田,而是他的个人私产。
“收下吧,爹爹给了你,他也饿不死的,这么多田地,咱们好好把他它规划出来,产出更多的粮食,到时候转手卖出去就能挣一笔,这笔钱,咱们也不动,等哪天爹爹需要银子了,这笔钱就派上用场了。”
许云帆有自己的傲气,他可是许家小太子爷,惦记岳家的那点东西,算什么本事嘛。
“啊?”秦润抬头看许云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许云帆:“有什么不确定的?钱财乃身外之物……”
不等他说完,秦润就笑了,伸长脖子亲了他一口,也不嫌弃他还没洗脸,许云帆扭捏的笑,“我还没洗脸,油不油?”
“不油,很干。”许云帆的皮肤很好,要是天气热了,睡一觉起来可能鼻翼两边会油点,可冬天不会。
“哎呀,”许云帆摸了下自己的脸,“还真是,看来是皮肤缺水了,今晚我得补补水才行。”
自言自语一般,许云帆出了房间,秦润收了东西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披风,他知道,许云帆待会还要出去。
洗漱后,许云帆看到秦润连马匹都给他备好,他就站在旁边,臂弯上挂着带着毛绒领口的纯白披风,身后还停着几辆马车,许二等十几个武侍都在。
不知道为什么,洗漱时想到平津府的情况,许云帆的心情很是沉重,可在见到秦润后,许云帆烦闷的心像是被洗涤过,澄澈又干净。
“云帆,你快去吧,孟家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将这批货运到孟家,时间应该刚好。”
“你都准备了什么?”
“一些吃的和盖的东西,这天气,运输速度会很慢,这些物资靠人力运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药品可以,所以,我想,让许二哥他们将药品带在身上,走陆路也好,行船也罢,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先赶到平津府,这些货迟两天到也无所谓,你到孟家看看哪个大夫可以陪同许二哥他们一块的。”
秦润一大早就喊了秦安几个小的,将几箱瓶装的退烧片全部换成了药包,并在每个药包上备注好使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