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赏个脸,去我家坐坐?”
萧衡之瞥了许云帆一眼,有点气又有点觉得这小子有点眼色,“如此也可,那便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秦润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眼里擒满了笑意。
许云帆莫名的觉得牙酸,舌尖舔向后牙槽,小拇指在萧衡之不注意的角度勾住秦润的指头,轻声道:“高兴了吗?”
“嗯。”秦润用力的点头,看起来确实很开心,他开心于所念得到满足之余,又开心,能遇到知他懂他的人。
许云帆不会问他为什么,只要他想的,他都会尽量的帮他,满足他。
这一点才是让秦润感到最高兴的地方。
萧衡之走在边上,眸光不自觉落在做着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小动作的两人身上,胸口酸的他几欲眼眶泛红。
这个孩子,真的太像他了。+1¢5/9.t_x?t\.*c-o·m*
不加掩饰的欢喜,眸种赤、裸、裸深沉且炙热的爱意,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他都能看出来,秦润很爱很爱许云帆。
当年,秦斐俞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所以自己才会被深深震动,心脏不受控制并义无反顾溺毙在秦斐俞的爱潮里。
可能人到了年纪后,特别容易触景伤情,萧衡之不得不正视一个现实,那就是,他真的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撞的头破血流的年纪了。
“许云帆,听村里人说你是从海外来的?”萧衡之故作平静的询问自己的好奇。
自己的来历,村里人都知道,许云帆嗯了一声,胡扯道:“几个月前跟着船队过来的,路上换乘了几次,最后到这边的时候又遇上了小偷,好在我家夫郎心善收留了我,不然我就得饿死在山上了。”
“所以,你这是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这话可认不得。+看*书?君` -无?错_内¨容*
许云帆头皮一紧,“怎么会?我同润哥儿在一起,那是因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之间的喜欢,很单纯干净的,无关什么救命之恩,萧叔,你可不要乱说。”
萧衡之不语,只是笑了笑。
“哥夫,大哥!”
回到半路,路边山脚处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萧衡之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待看清那道笑的灿烂,身后背着一个大背篓,同另外一个孩子手牵手朝着他们跑来的孩子时,萧衡之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眨巴眼,嘴微微张着着。
他指着秦慕,“这是?”
秦润同许云帆一人接住一个小家伙,秦润从秦慕身上接过沉甸甸的背篓,背篓里装了半背篓的黑子果,难怪秦慕累的鼻孔都粗了一圈,他替秦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是我三弟秦慕,那边那个是我二弟秦安,安哥儿,慕哥儿,这位是萧叔叔,之前帮过大哥,喊人。”
自从被许云帆安排在班里听课后,秦安秦慕胆子大了很多,见到陌生人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两个小家伙好奇的打量着萧衡之,乖巧的开口喊了声:“萧叔叔好。”
稚嫩的声音,直击萧衡之的心脏。
这道声音,仿若天籁之音。
真是奇怪了,* 他们萧家不是没有同秦安这般大的孩子,可那些孩子每次喊他时,萧衡之内心平静的一丝波澜全无,可这会,秦安只是喊了他一声叔叔,萧衡之便高兴的摸了把秦安的头顶,“真乖。”
萧衡之是会雨露均沾的,摸完秦安,他举手就要去摸秦慕,在同秦慕四目相对时,萧衡之没忍住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小家伙来。
秦慕?
萧衡之眼珠子在两个孩子身上左右来回看了又看,“他真的是你弟?”
说实话,秦安长的跟秦润有六七分相似,同秦润一样,见到秦安,萧衡之就是没来由的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只是看着他,身上的钝痛好像都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另外一种令人感到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情绪慢慢蔓延着全身。
像。
真的太像了。
这个孩子,比之秦润更像秦斐俞。
同秦斐俞在一起后,萧衡之见过秦斐俞小时候的画像,因秦老将军早年镇守边境的原因,秦老夫人命画师画了很多秦斐俞的画像,说是要留个念想,好让秦老将军也能看着他们家唯一的哥儿是如何一点一点的长大。
萧衡之记性好,他记得秦斐俞七八岁时的样子,不说同秦安一模一样,但肯定有九分相似。
若非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萧衡之对秦斐俞当初的绝情依旧心有芥蒂,但这并不妨碍他心底那份不可见光,不被外人知晓的感情依旧如初。
对秦安,萧衡之是越看越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好,秦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