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侧过身,不欲纠结这等令人不悦之事,身边的侍卫已强行将宝马拉了回来,这地方自然也没必要久留。
“云帆,那人有点奇怪,看样子,他好像很讨厌我。”秦润不是迟钝的人,恰恰相反,因为这些年的遭遇,他对旁人的情绪、眼神异常的敏感。
他看得出,方才对方打量他的时候,明显带着厌恶。
只是后来不知对方想通了什么,厌恶的眼神变得漠然。
许云帆注视着萧霖进城的背影,低头略微思索了稍会,撒谎道:“他估计是嫉妒你找了我这么俊的相公吧。”
嘴角一抽的秦润:“……”
许云帆这话说的,莫不是把他当蠢货了?
把缰绳捡起来,将马儿牵回来的秦润实在没忍住,“云帆,你莫不是忘了,你是个汉子,不是哥儿。”
‘你是汉子,不是哥儿’这句话,许云帆仔细品了品,怎么品都感觉不对味。¨x*s\c_m?s_w·.?c^o·m+
许云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自个是男人是哥儿这件事,我还能不比你清楚?你就不能允许我已经帅到老少男哥通吃的地步吗?”
“呵呵……”
秦润笑出声,方才被人厌恶的不悦一扫而空,顺势问道:“那要是你被汉子看上了可如何是好哦,你就不怕被压吗?”
“咦~”
许云帆故意恶寒的搓了搓胳膊,“我都有你了还找什么男人?”
就算哪天他犯浑要找男人,那他也决计不可能当下面那个。
许云帆摸了把自己的脸,低头看自己的身板,再看秦润肩宽腿长窄腰的身材,突然就安静了。
没有对比,果然就没有伤害。
看许云帆沉默了,秦润笑出声,以为许云帆是怕了,安慰道:“你别怕,你是我相公,谁敢跟我抢,我打死他。”
身边这人可是他哀求一通后才留下来的,真让人给拐跑了,秦润只怕得撞墙。·3!0-1^b+o′o+k`..c!o-m*
闻言,许云帆扭头看走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说得信誓旦旦的人,心里头就跟被塞了蜂蜜似的甜。
甜得许云帆冒泡。
许云帆一把挽住秦润的胳膊,头抵在秦润肩膀上,笑盈盈娇滴滴的说:“我这么好看,要是哪天真的被男人看上……我可怕怕了,润哥儿,你可得保护好我呀!”
肩膀上传来的重量,让秦润下意识的偏头垂眸看去,这一眼,几欲让秦润沉溺在许云帆那双温柔似水,缱绻情深的眼神中。
被美色迷惑的秦润:“……”
要命!
这人肯定是狐狸精变来的,真是勾人得紧。
……
回到周府的萧霖整理好面部表情,这才进了清竹院。
周县令之所以把贵人安排在清竹院,一来是这边的院子最好,二来也是这边的竹子多,清竹院由此得名,而京城来的贵人,正好喜竹。
“二叔,我回来了。”
一进到院子,萧霖就喊丫丫的,生怕院里的人不知道他回来了似的。
清竹院内的躺椅上躺着一俊美男子,要是许云帆在此,大抵会感慨,原来这世上还存在这等可与他一较高下的人存在。
这男子似是睡着了,饶是如此,男子的双眉却是微蹙着,似有心事重重,又似是身体不适,哪怕睡着了都不安稳。
明明是烈日炎炎,睡着的男子身上还盖着如雪的雪狐披风。
由此可见,这人八成是身体不适。
见到萧衡之又睡着了,萧霖脚步一顿,脸一垮,无边无际的悲伤逼得他眼尾都蔓上一层薄雾。
深呼吸平复好心情的萧霖几步上前,蹲在躺椅边上,放低了声音,“二叔,你醒醒,外头太晒,侄儿带你进去休息吧!”
二叔这段时间睡的越来越多了,哪怕在前来清陵县的路上,在颠簸的马车上他也能睡的死沉,大夫说了,这对二叔来说,不是个好现象。
萧霖很害怕,他怕二叔就这么睡着睡着,哪一天就喊不起来了。
“嗯?我又睡着了吗?”幽幽醒来的萧衡之抬头看了眼日头,这才扭头问萧霖:“你的事办好了?”
“没呢。”
萧霖摇摇头,“小黑不听话跑了出去,我刚去把它追回来。”
“可有伤人?”
“没有,二叔不必担心。”
“那就好。”
萧衡之放心了,复又闭上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的萧霖忧伤难挡。
“二叔,外头日头大,咱们进屋吧。”
“不了,日头大了暖和,屋里太阴冷了,霖儿,你且进去吧,二叔再晒会。”
萧霖单膝跪在萧衡之身边,见萧衡之不听劝,又要睡过去,只能默默守着。
他二叔以前身子骨可好了,整日招猫逗狗,还能把爷爷奶奶气的半死,后来中了毒,这才变成了如今这幅弱不禁风的样。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家人。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