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被打晕了。
宁谓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窗边捂着头,眼睛时不时的变化赤红和墨色,直到恢复赤红,他才勾唇一笑。
“谁让你出来了,哥哥他不能受刺激。”
而他脑海中另一道声音却偏执,“如果不让他知道,那么以后他会娶妻生子,而你呢只不过是一个背地里当小三的祸害。”
“怎么?你想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你,你既然能产生出我那就说明你就是一个疯子,疯的无药可救,别忘了你小时候那些蠢事,眼巴巴的跑去,其实你那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吧,被带走整日关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脑子里想的都是他。”
“要是没有他,你早死了吧。”
“哦,也对,你现在已经死了,不过你的执念太深,而我就是你的执念。”
“你刚刚也听到了吧,他厌恶男人和男人,你不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那你这样又是干了什么呢,他现在开始厌恶你了,你还要继续清除他的记忆吗,清除的了一时,清除不了一世,他早晚会记得。·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像你这种恶心,肮脏的家伙,看着他的照片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也对,你早就已经做了。”
“对自己的哥哥心生爱慕之心,真是恶心,愚蠢,是这世上最难以启齿的事,就算他不是你的亲哥哥,那又如何?想了就是想了,改变不了什么。”
宁谓食指探进胸口,撕开一道口子,整个手掌钻了进去,家里面某个黑漆漆的东西给掏了出来,握在手里流下去的不是血,而是绿色的粘液。
手指微微用力,那东西消散在空中,空气中残留的是星星点点的光芒。
胸口的那道口子也慢慢愈合,形成一道长长的疤。
他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床边,手指按在床上人的额头上,一道光芒落了下去。-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还是不要知道了,他会恶心的,不想让他厌恶自己。
哥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
往后的几天白绝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惜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天他收到邀请参加京大的科研活动。
直到参加完演讲,见到了安特,苏宁阳都没有看到宁谓,问了之后才知道他已经几天没来了。
食堂内,安特一个劲的问:“白哥,你们闹矛盾了吗?”
白绝:“没有。”
“那怎么了,宁哥这几天都没来。”安特疑惑。
苏宁阳:“…”
“行了吧你,吃饭。”
安特用勺子舀着米饭吃。
白绝扒拉着米饭心不在焉,就连旁边有人把他肩膀照了一下,都没有察觉到,那姑娘见撞到了人连忙道歉:“抱歉抱歉。”
“诶,你是白学长!”
他这才抬起眼眸看对方:“没事。”
“是,你有事吗?”
姑娘勾了勾耳畔的凌乱的头发,问:“学长,那个我们能加个微信吗,我有不懂的知识可以问问你吗?”
白绝掏出手机滑动着屏幕,翻出二维码,点头:“可以。”
姑娘激动的扫二维码:“谢谢学长,”扫完之后就跑走了。
安特:?
“白哥,你怎么谁都给加微信啊?”
白绝:“?她不是要问问题?”
安特捂着脸从手缝里吐出几个字:“…直男。”
…
“她都不是我们系的,说明是想追你嘛。”
“白哥你怎么这都不懂。”
白绝:“…”
苏宁阳放下筷子:“吃完了就走吧,下午还有课。”
安特不情愿的将碗里的残渣吃干净:“怎么还有课啊?我不想去。”
“不想去,你就在宿舍待着,到时候扣学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宁阳端着托盘往外走。
安特连忙跟上去,然后又回来同他说:“白哥,你不着急回去的话就先转转,我们就先走了。”
白绝:“嗯。”
天空上方大片大片的乌云积攒着,冷风忽而刮过,雪花小颗小颗的落下,被盖上一层薄薄的纱衣的柳树下站着一男子穿着黑色大衣刚好到小腿,脖子上裹着白色围巾上面绣着两小朵红花与衣服完全不符合,墨色长发披散,一阵风刮过,将耳畔的头发勾勒出来,他伸出手接着雪花。
不远处,疾驰而来的跑车将冷风带来,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抬眼看去,跑车里坐着的是个身穿黑色短袖蓝色牛仔裤的人,车窗下坠,露出里面人的面庞。
宁谓眼含微笑:“哥哥,上车。”
白绝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墨色瞳孔里深不见底,死死的盯着车里的人,而如今自己看到这个人时,手竟然不知不觉的抖了起来,似乎是在抽搐,像是恐惧的应激反应。
“怎么了?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