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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让人拟了离婚合同, 我净身出户,明天合同就可以送过来,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再添……”

方可拟说了一大堆,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交代了一遍,说到最后, 终于找不到话题,终于没有继续留在这个房间的借口。

他抬眼看了看宋悯,宋悯的脸色很苍白,眼神茫然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一碰就要碎掉似的。

方可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局面搞成这个样子的。

他爱他,然后让他痛苦。

“我走了。”方可拟说。

宋悯眼睫颤动了一下,反应过来:“我累了,你走吧,有事找罗秘书。”

“嗯。”

方可拟关上卧室的门,他没走,在客厅里枯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眼肿得核桃似的去上班。

·

刚刚复工,方可拟也没什么可忙的事。到点下班就待在单位宿舍里改离婚协议和辞呈。.t?a-k/a`n*s*h?u~.?c′o.m′

离婚协议一个上午已经被罗秘书打回来四次,前两次是因为标点符号和错别字,这一次什么也没提示,就说宋悯对财产分配不满意。

“喂,方可拟?”郝摇旌打来电话,“你帮我去拘留所提审个人呗。”

一个大型金融诈骗案结尾,正是经侦忙的时候。

“行。”

拘留所副所长是方可拟刚入职的时候带过他的郑师傅,年纪大了调到二线工作。

方可拟跟着他走过大厅,看到一个相当面熟的人。

“那人,”方可拟指了指,“怎么进来的?”

郑师傅回头瞥了一眼,道:“回来探亲的高知分子,听说已经在海外定居了,刚落地就因为嫖|娼被抓了。”

说起来也是招笑,逮到的那天对方还试图装作听不懂中文。

“他找的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郑师傅笑起来,“怎么了?认识?”

“差不多吧。*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方可拟点点头。

就见过一次照片,在宋悯母校的学院楼。

只是眼前这个人未到中年就已发福,眉宇间还略带猥琐,和照片上差别很大。

但因为印象过于深刻,方可拟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个让宋悯发现自己性取向的姓阳的人。

名字好像叫,阳昶?

他跟郑师傅打了几句哈哈,把这事盖了过去。

郑师傅:“我还想问你,怎么这么瘦了?听说你前两天休了病假,是大病?”

“不是,就是轻微脑震荡。”

“脑震荡,会瘦这么多吗?”

·

宋悯第二天一早就回爸妈家了,在房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邓灿女士起先还不以为意,后来发现他连饭都不想吃,就打算一直把自己睡死,才拿了备用钥匙把房间门打开。

“小悯?小悯?”邓灿女士叫了他两声。

宋爸爸跟在邓灿女士伸手,往屋内张望。

宋悯动了动,半天才起来:“干什么?”

“你跟小方吵架了?”邓灿女士问,宋爸爸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嘴脸。

“没有。”宋悯摇摇头。

都没说两句话,算什么吵架。

“那就……”好。

邓灿女士还没说完,就被宋悯接下来的话炸得一惊:“什么?”

宋悯:“我说,我跟方可拟,我们要离婚。”

“为什么?”宋爸爸比邓灿女士先问出声。

宋悯又躺下,把脸闷在被子里不出声。他怎么知道为什么?要问去问方可拟啊!

“好好的怎么突然离婚?也没吵架,难不成……”邓灿女士猜测,“是他出轨了?”

宋爸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悯和邓灿女士同时抬头看他。

邓灿女士:“你怎么这么笃定?”

“我找人查过他。”宋爸爸耸耸肩。

宋悯皱眉:“你找人跟踪他?什么时候?”

“就是你大四快毕业的时候。”

“多长时间?”

“一个多月吧,我自己跟了半个月。”宋爸爸叉着腰,看起来很骄傲。

“哦。”

宋悯苦中作乐地想,怪不得那段时间让方可拟出去买套,每次都买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回来。

他还以为方可拟是故意的,想暗示自己什么。

“那是你出轨了?”邓灿女士又问。

宋悯:“你们的世界里离婚就非得这么不体面吗?”

“对,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邓灿女士耸肩。

“性格不合,生活习惯不同,或者就单纯……不爱了?”

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宋悯感觉他的心在嘶嘶地冒着凉气。他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点震颤就碎掉了。

邓灿女士和宋爸爸又问了什么,宋悯一个问题也没听清。

就听清宋爸爸说:“要不我找人把那小子弄回来问问?”

“不许去!”宋悯站起来,胡乱套上外套。

“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