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不到,婚期又越来越近,信王也越来越难眠。
如今之际,他也只能学他大侄女,花钱请一帮武林高手,在婚宴当日,帮他抢新郎。
毕竟婚宴那日,新郎官定然是要到场的。
反正先前他己经让人散播了流言。
甚至他连身份什么的都想好了,到时候他让另外一波人假装那个门派的弟子去把老七抢回来。
众人皆知,老七是被那逍遥宫宫主强掳去的。
此番弟子去解救他们的未来掌门人,那些去参加宴席的江湖人应该不会站在逍遥宫那边。
他多砸点钱,多请点人,应该能把老七抢回来的。
要是还抢不回来,那就只能出兵镇压了。
但这是下下策。
这里江湖人众多,他要是出兵镇压,若是被有心人挑起江湖人与朝廷一战,而背后黑手偷偷浑水摸鱼,又掳走一帮江湖人就不好了。
到时候,那脏水很有可能就被泼到了朝廷身上。
加上也不知道老七入江湖,究竟用的什么身份,结识了多少人,要是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与老五先前的谋划与布局。
但不管怎么样,老七的安全最为重要。
他最多也只能忍到婚宴那一日。′k?a·n?s?h`u/b`o_y,.,c~o-m·
信王写信,准备约掌管逍遥卫的沈将军见上一面。
与此同时,森罗殿新山城分堂堂主那边,一开始得知那帮江湖人以为失踪的江湖人在逍遥宫时,喜出望外,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他们去找那些江湖门派的掌权人去逍遥宫交涉。
此时江湖人的注意力定会在逍遥宫那边,正是将人陆陆续续运送出城的好时机。
于是在他得知此传言后,便传信给负责看守人质的姚善,让他去找官府谈判,给个几日的时间,也谈判得差不多了,然而没等来姚善的喜讯,却听闻东兰巷有院子起火,他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差人一去查,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他们手中用来跟知府、守备以及逍遥卫沈将军谈判的人质不见了。
“这也太凑巧了。就在姚善跟官府那边交谈之后,人质就被救走了。”
“丧良呢?”
“左、左护法从昨晚就不见了踪迹。”
“去查,那院子起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分堂堂主面色阴沉道。别让他发现这是丧良搞的鬼。
平日里他们两个怎么争他不管,但要是坏了殿里的大事,他也难逃一劫!
一番查探下去,这位分堂堂主的神情一如逍遥宫宫主那般诧异:“童姥?阎王寨的童姥?她出手救的人?”
“属下没见过童姥,不过那般年岁武功便如此厉害,除了童姥,整个武林应该没有第二个了。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分堂堂主道:“武林中是没有,但别忘了,大玄有位公主,小小年纪同样厉害。”
“堂主,逍遥宫先前找过千知楼,从千知楼那里得到一个消息,那位大公主并没有离开京城。”
听到是从千知楼那里知道的,分堂堂主就没再吭声了。
他们不是对千知楼给出的消息深信不疑,但原本打探消息的阎王宴己经被童姥杀得退出了大玄,如今想要更快得知消息便只能向千知楼购买。
千知楼一个做情报生意的,应该不会给假消息。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千知楼确实是不会给假消息,但若是千知楼得到的本来就是假消息呢?
不过,这个消息,说真也是真,说假也是假。
因为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童姥。
而猜到的呢,想吭声没有机会了,能吭声的都很默契的不说。
比如谢南流在收到了李长沅询问关于童姥消息的信,沉默了许久,最后也只是让她不用担心,童姥虽然在江湖的名望很高,但她本人不混江湖。
总之,她是不可能碰到那位童姥的。
至于被认错一事,谢南流在信上如是说:那是对方眼瞎,与你无关。西舅舅认识童姥,西舅舅跟你打包票,肯定没事!
谢南流的想法也很简单,长沅外甥女年纪如此之小,怎么能有这么一个外号呢?
而且他可是听大哥说了,当初子琮不知道长沅外甥女的身份,又震惊于她的武力,把她当成了老怪物不说,还当着她的面叫了好几次。
然后就被长沅外甥女打了一巴掌。
由此可见,长沅外甥女也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外号!
但是这问题他也不能撒谎,日后要是长沅外甥女知道真相后找他算账,或者不相信他了怎么办?
他也听说了,长沅外甥女被坑了一次之后,对那位坑她的人十分的警惕。
不能撒谎,不能首白的说真相。
谢南流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开启避重就轻大法。
这个办法还是从他这位外甥女身上学到的,也算是回敬了。
写完的谢南流拿起信纸吹了吹,又自我欣赏了好一番,嗯,他可真是会说话啊!
就算日后外甥女知道了真相,那也指责不了他。他可是实话实说呢!
这封被谢南流反复欣赏了好几回的信呢,最后被他派人送去了京城定南侯府。
由定南侯府送到了宫里交给谢安慧。
然后又被得知此事的玄宗帝暗戳戳的告状:“安慧,你看看这个小崽子,有空给谢南流写信,居然没给我们写!”
“定然在是在外面野翻天了!”
谢安慧看着己经浑身冒酸味的玄宗帝,无奈道:“皇上,沅沅不是给您写过信了吗?”
玄宗帝继续道:“她是给朕写过信,但也就一封,且严格来说,那不是家书,而是官书。”毕竟是让他干活的。
“但沅沅也在信中跟您问好了。”
玄宗帝冷笑:“是啊,那么大、那么长的一封信,就只有一句问好。”
谢安慧:“……”
谢安慧扶额。
看着还在走来走去的玄宗帝,谢安慧只好道:“臣妾也没有收到沅沅的来信,待沅沅回来,臣妾定好好说她。”
玄宗帝脚步顿住,咳了一声:“不错,确实得好好说。不过待她回来就太晚了。朕正好有事要与康王谈,你也顺道写上一封,朕让人一块送去。”
谢安慧:“……”这才是皇上真正的目的吧?
谢安慧道:“您与康王要谈的事情,可急?”
“确实颇急,安慧你若是无事,不如先去写了?待会朕要回奉天殿,正好一并带走。省得你还要差人送一趟。”
谢安慧:“……”她看,急的人是皇上吧?
谢安慧只好往书房去了,然后玄宗帝也跟着一块去了。
之后一封由谢安慧主笔,前半段谢安慧口吻,后半段玄宗帝口吻的信便从京城送了出去。
再然后,到了正在严州处理事情的康王手中。
康王看到了夹带私货的信件,尤其是说让李长沅收的信件,顿时一阵心虚。
要是老五知道他没看住大侄女,还让她护送武王到逍遥城,顺便端蛮荒细作的据点……
想想就感觉天要塌了。
不行,他得快点处理完严州的事情,尽快去逍遥城将人接回来。
然而康王不知道的是,还没等他赶到逍遥城,原本应该在逍遥城里等他的小崽子们,己经在大白国境内了。
留给他的,是一封书信以及一堆需要收尾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