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团长你真的误会了。_h*o?n`g\t\e·x?s~..c~o~m/”
骆佳急忙反驳,不想让别人误解,更不希望陆霆川因为帮了自己,而卷入别人的口舌之中。
昨天她分明都还未将想请他帮忙的具体事情说出口,他依旧选择帮了自己。
或许是陆阿姨说的。
“陆首长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你可别辜负了他。”
即便骆佳止口否认,但余团长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骆佳脸颊发烫,她明白眼下无论再怎么解释,也没法让余团长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索性选择放弃挣扎。
从办公室出来,扑面而来的微风吹乱了骆佳躁动的心,那股想见陆霆川的冲动愈发强烈。
犹豫片刻后,她奔向楼下,迫切地想要给陆霆川打个电话以示答谢。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在哪儿?”
男人焦急紧张的声音,听得骆佳心弦为之一动。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很多次,在她需要帮助时,他及时出现的身影。
骆佳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连声音都变得软糯,“陆霆川,我听余团长说了……出国的事,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陆霆川的电话,对他的称呼也不再是疏离客套的‘陆首长’,而是直呼了他的名字。
陆霆川握着电话筒的手微微发紧,女人的话像是一道暖光,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搅得他的心跳瞬间失了节奏。
“这……这都是小事,你不必记挂在心上,孩子的事是大事,以后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他极力克制着情绪,声音却还是微微发颤,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好。”骆佳也没再跟他客气,“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
陆霆川下意识的回答。
“那晚上我请你吃饭。”骆佳怕他拒绝,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是庆祝了。”
陆霆川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好!下班我去接你。”
挂掉电话后,陆霆川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原本锐利的目光在此刻也变得极为柔和,眸中光芒流转,闪过一丝羞涩与窃喜。
一想到骆佳主动邀约自己,他恨不能现在就飞过去接她下班。
—
暮色像是一块灰色的幕帘,缓缓落下,大伙儿陆陆续续地排练完准备回家。](u看?.书?屋| !ˉ已u发?布|&最~新t$章?¨节÷:
杜莹莹她们几个从排练厅出来,忍不住议论起骆佳能出国的事。
“我看她指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的下作手段!”杜莹莹自打上一回在骆佳手里吃了亏,非但没有学乖,对她的恨意更上一层楼了。
汪燕是个最怕事儿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让 她别说了。
杜莹莹不以为然,“难不成我说错了?平时她就装得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从她空降调过来当咱们领舞,我就知道她不简单!”
一旁其他同伴附和道:“莹莹说得也有道理,这次帮她的可是陆首长诶,谁不知道他最是铁面无私,居然能为骆佳出头,谁知道他们私下有没有什么……”
“嘘!”
汪燕怕得要命,试图阻拦,“你们快别说了,万一……”
“怕什么!”杜莹莹冷哼一声,“她敢做那种事,还不准人说了吗?狐狸精一个,这种女人,难怪生出来的儿子是个傻子,就是报应!”
就在这时,拐角处倏然冒出一个人影,挡在了她们前方。
她们刚刚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都落入陆霆川的耳中。
他冰冷如霜的眸光扫向众人,吓得杜莹莹她们几个浑身一颤,全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动了。
他的声音冷冽如冰刀,“怎么停下来了?继续说啊,也让我听听,你们在背后是怎么恶意诋毁自己同志的。”
路过的同志纷纷往这边看,交头接耳的,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跟打圆场。
杜莹莹慌了神,试图找借口开脱,“陆……陆首长,我们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
“玩笑?”
陆霆川冷笑一声,“你把诋毁他人名誉,咒骂一个无辜孩子当做玩笑话?”
杜莹莹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强撑着反驳,“我们不过是说她命好罢了,谁都知道她是首长你护着的人,我们哪里敢说她的坏话?”
她故意把话题往陆霆川身上推。
陆霆川总算明白为什么骆佳执意不肯让自己送她上下班到大门口了。
团里有这种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在,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这群人居然连咒骂孩子的话都说得出口,毫无良知可言。
“你敢做不敢认没关系。”陆霆川目光如炬,“我会跟你们团领导如实反映这件事,对于你们这种毫无底线破坏团里风气的人,必须严肃处理!”
旁边跟着杜莹莹的其他两个同志立马站出来求饶,“陆首长,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说骆佳同志的坏话,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保证再也不会了!”
汪燕这会儿吓得脸色惨白,万幸自己没说半句不是。*¢第÷{一%1?看?书
杜莹莹见那两个叛徒这就出卖了自己,恨得直咬牙,可她这会儿也害怕了。
这时,余学文听闻动静匆匆赶来,看到陆霆川阴沉的脸,立马满脸堆笑地挤过去。
“哎呀!陆首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您公务繁忙怎么有空来我们团里视察?”
陆霆川面色冷峻,丝毫没有回应余学文的寒暄,直言道:“余团长,你应该也清楚刚刚的事了,这几位同志不光诋毁骆佳同志,更是连一个孩子也不肯放过,她们的行为,必须严肃处理!”
余学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干笑了两声,试图打圆场,“陆首长,杜莹莹她们这几个同志都是我们团里的骨干,可能就是她们一时嘴快,翻了糊涂,她们肯定都知道错了,要不这次就从轻处理,给她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霆川沉着脸,没说话。
余学文知道他这是还不满意,立马收起笑脸,严肃地说:“杜莹莹你们几个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等下周全团大会上,你们必须公开向骆佳同志赔礼道歉,若是再有类似的行为,你们就从哪来回哪去,我绝不姑息!”
两个女同志立马表态,“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还扯了扯杜莹莹,让她赶紧认错。
杜莹莹脸色苍白,低着头委屈得流下了眼泪,“是……是我错了……”
陆霆川收回视线,对余学文叮嘱道:“余团长,我希望你能加强文工团的纪律教育,不要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
余学文连连点头,“是,我明白,首长您批评得对,我们之后肯定加强纪律教育!”
陆霆川颔首,没再逗留,径直往排练室那边走。
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层薄纱,给排练室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
陆霆川还未踏入排练室,悦耳的伴奏从里面悠悠的传了出来。
他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舞台中央的那抹纯白色身影。
伴随着音乐的律动,骆佳裙微仰脖颈,双臂如灵动的丝带,在空中舒展,缠绕,指尖灵动,似在与光影嬉戏。
她的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舞蹈,每一个眼神的流转,每一次呼吸的节奏,都完美地与音律契合。
陆霆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一刻也不愿移开,骆佳身上散发的光芒,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
音乐缓缓落下,骆佳的舞姿也定格在最后一刻,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却无损她分毫美感,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魅力,
掌声的响起,让骆佳为之一愣,她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了陆霆川。
她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你……你怎么进来了。”
陆霆川快步上前,“我不进来,岂不是会错过这么精彩的演出,那太可惜了。”
骆佳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道:“让你见笑了……那个,我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一下。”
她的声音如春日溪流,清脆又带着几分甜意,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更衣室走去。
陆霆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背影,脑海中忍不住回放着刚刚她在舞台上的身影,亮着相互交融,让他愈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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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佳换好衣服出来,排练室已经没有陆霆川的身影。
她一路走出文工团,远远地看到早上自己下车的地方,停放着那辆熟悉的吉普车。
骆佳快步上前,微风拂过,撩起她的发丝,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飘进陆霆川的鼻息间。
“不好意思, 让你久等了。”
前面练舞出了些汗,所以她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没事,上车吧。”
陆霆川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骆佳脸颊微红,低头钻进去。
首都这边的饭馆要比其他地方的多一些。
甚至还有西餐厅。
“晚饭想吃什么?”
陆霆川坐上车后,便开口询问骆佳的想法。
“我听说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要不咱们去那里尝一下?”
骆佳选择西餐厅也是有思量的,普通的国营饭店,两个人点菜都不好点,点多了浪费,点少了又总觉得招待不周。
她听说西餐厅都是自己吃自己那一份,而且用餐环境很好,很有档次和格调。
再加上到时候出国,国外可没有他们家乡菜,提前适应一下那边的吃食也好。
她还打算回头也带两个孩子去尝尝。
“好,听你安排。”
陆霆川发动引擎,故意放慢车速,想多和骆佳多一些相处时间。
“你今天跳的那支舞,是为最近的演出准备的吗?”
他主动搭话,只是话题找得显得有些生硬。 骆佳点了点头,“对,等下周的演出结束后,我就准备动身出国了。”
“跳得很好。”
陆霆川眼底满是对她的欣赏和赞许。
他的夸奖让骆佳心尖一颤,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手指绞着衣角,低声回应,“真的吗?”
陆霆川专注地盯着前方,耳尖却红得发烫,轻声道:“比训练场上的口令还真。”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缠绕,愈发粘稠暧昧。
吉普车的发出轰鸣声像是在为此刻的氛围悄悄伴奏,他们彼此之间的心跳,也在这静谧里,不受控地加快,敲击着彼此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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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儿女们在外面约会去了,出国的事情也敲定了,陆母拉上对门的未来亲家,带着两个孩子也去下馆子庆祝了。
“我之前还担心他们俩一个比一个闷葫芦,这下好了,都约会上了,我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陆母眼底藏不住的喜悦。
王琼霞对陆霆川这个女婿那是一万个满意,在她看来,要想摆脱肖连云的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人。
别说肖连云,就算是他老子肖强来了,在陆霆川面前那都是不够看的。
“小陆是个好同志,把小佳交给他我很放心。”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这一瞬间相视一笑,心中满是欣慰。
“姥姥,陆叔叔是不是要当我和哥哥的新爸爸了?”骆思妤捧着饭碗,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
陆母担心孩子心里会有抵触,轻声问:“思妤愿意认陆叔叔当父亲吗?”
骆思妤歪着脑袋,发出疑问,“陆叔叔会让妈妈伤心吗?”
王琼霞心一揪,双眼通红地看着外孙女,千言万语哽在心口难过至极。
陆母也被她这份懂事与孝心所打动,声音发颤,“好孩子,我不能保证你陆叔叔会不惹你妈妈生气,但奶奶跟你保证,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替你妈妈撑腰。”
骆思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妈妈和陆叔叔结婚了,那陆奶奶您会嫌弃我和哥哥丢人吗?”
话落,王琼霞再也忍不住伤心地捂着嘴落泪。
陆母眼眶湿润了,向小丫头保证,“奶奶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你放心,不管今后你妈妈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孩子,在奶奶心里,你和思瑞都是我的亲孙子,是让我骄傲的好孩子。”
骆思妤掏出自己的手帕,先是替姥姥擦眼泪,又抓起陆母的手,“太好了!以后我和哥哥又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