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是陆霆川的母亲。¢1\9·9\t/x?t,.·c·o,m^
黎初稳住呼吸,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是陆首长的母亲吗?实在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我是骆佳的家人,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她,想问问您有没有她的消息。”
陆母闻言,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脸色瞬间好转,她之前还以为是陆霆川他爹在外头的风流债又来了。
哪怕他们离婚多年,陆学林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可依旧有些不知满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故意来挑衅自己。
看她离婚后一直单着,以为她还对陆学林念念不忘。
企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死心。
生怕她会跟陆学林复婚。
“哦!你们问佳佳啊,她昨儿就回老家去了。你们联系不上她吗?不应该啊,我中午还接到他们的电话,我儿子说他们已经到了。”
这话一出,黎初骤然松了口气,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
一旁的肖琳也跟着安心了。
黎初又说道:“那能不能麻烦您把他们现在的联系方式给我?家里长辈一直担心,我们通个电话也能安心些。”
陆母很爽快:“成!”
拿到联系电话后,黎初也没急着拨过去,一是时间太晚了。[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u2
二来,既然知道骆佳跟陆霆川在一起,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难怪火车站和招待所都没有她的消息。
如果是和陆霆川一起坐车,以家属的名义自然这些信息都是保密的。
虚惊一场,肖琳释怀一笑。
“破案了,咱们回去?”
黎初挑眉,“各回各家?”
肖琳哼了哼,“好啊,你现在眼里就只有骆家是吧,你外公家不是你家啊!”
黎初主动挽上她的手,“那走,回咱家?”
“去去去!”肖琳一脸嫌弃地推开她,“我可不想大半夜睡得正香被你家骆团长找来抓你吵醒。”
黎初迟疑,“他也没有那么粘人吧!”
肖琳翻了个白眼,“他还不粘人?谁去苏市的时候,天天电话粥?一听你在这边差点被欺负,立马连夜开车赶过去?”
“哎哟!这恋爱的酸臭味,熏到我了!你快回家跟你老公恩爱去吧!我要回去睡我的美容觉了!”
黎初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你要想谈恋爱,我给你介绍一个呗!”
“别!别逼我求你!我觉得一个人蛮好的!”肖琳连连摆手,“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回肖家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惦记着想让我赶紧嫁了,一家子神经病!”
黎初唏嘘不已,“还好你脱离苦海了。@\¤看#-/书;?君[? £>无??错:?内-?容£”
肖琳抿了抿唇,“看在我这么可怜又辛苦的份上,你不得好好犒劳我一下?”
“你又馋什么酒了?”
“嘻嘻嘻!还是你懂我!”
媳妇没回家,骆淮舟毫无困意,本来他是想跟着去的,但是肖琳说她有别的私事要跟黎初商量,他去不方便。
若是他还要追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关心肖琳的事呢。
索性乖乖听媳妇的话,留在家里等她回来。
大门口的灯还亮着,骆淮舟在院子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马跑了出去。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黎初走得有点急,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朝前扑去——
“小心!”
情急之下,骆淮舟及时把她给搀扶住了。
黎初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你怎么出来了?”
骆淮舟扶着她的腰,“等你回来。”
黎初忍俊不禁,看来还真被肖琳说中了,要是自己今晚没回来,骆淮舟八成是真的要冲出去找她的。
两人一并进了屋,黎初说:“有消息了,二姐已经回来了。”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这就要靠你了。”黎初意味深长地弯了弯眉眼,“今天部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吗?”
骆淮舟蹙着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可能性很小,“今天有个从首都那边过来的首长同志过来视察工作,二姐不会是跟他一起来的吧?”
前几天他们接到消息,说是首都军区的参谋长要过来视察他们即将进行的军事演习。
骆淮舟忙得抽不开身,就连骆佳的事,还是从方际明那里得知的。
方际明有意给骆淮舟表现的机会,尤其是在晋升的节骨眼上,部队很多事他都交给了骆淮舟去处理。
黎初又问:“你知道二姐在首都的邻居住的是谁吗?”
“谁?”
“参谋长同志的母亲。”
黎初继续解开他的疑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以参谋长的家属身份一同回来,只要安排妥当,别说肖连云发现不了,你这亲弟弟不也没发现吗?”
骆淮舟恍然大悟,“这倒是个好办法。”
“那你有跟二姐通上电话吗?思妤他们也回来了吗?”
黎初摇了摇头,“我还没联系上,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可以去查查,不过我知道思妤他们也回来了。”
骆淮舟还是有些不放心,“好,那你先上楼休息,不用等我,明天盼儿出嫁,你还要早起,安心休息,我晚点回来。”
黎初没阻拦他,点头看着他离开。
临睡前,她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婆婆和小姑子,虚惊一场,骆盼儿激动地哭了起来。
“哎哟!你快别哭了,明天要是眼睛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都回来了,怎么不知道给我们回个电话呢!”骆盼儿吸了吸鼻子,她都已经做好明天逃婚的打算了。
王琼霞也抹了把眼泪,“能平安回来就好,你也别生你二姐的气,还不是为着你出嫁吗?”
“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快休息吧!明天还要累一天呢!”
黎初催促着。
—
与此同时,军区内部的高干公寓里,骆佳刚把两个孩子哄睡着。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从屋里出来。
外面客厅里,昏黄的台灯下还坐着一个人。
陆霆川剑眉紧锁,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快速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身旁的烟灰缸里堆积了不少烟头。
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骆佳轻手轻脚地去倒了杯温水,走到客厅那边。
她并不想打扰陆霆川,把茶杯放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就打算离开。
男人倏然开口喊住了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