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男人声音低沉,极富磁性。?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黎初此刻早就没了理智,整个人醉醺醺的,她直接扑上去,想解开男人的扣子。
可半天她都解不开。
最后她气得用牙齿去咬。
骆淮舟任由她操作,当军装上的风纪扣真被她咬开后,他这才反手扣住了她乱摸的手腕。
“媳妇,你知道破坏军容要受什么处分吗?”
回应他的却是滚进他领口的泪,咸涩浸湿了他的汗衫背心。
“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醉意混着女孩的抽噎声烫伤了他的脊背。
骆淮舟一瞬间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下,他低头亲吻着女孩眼角滑落的泪。
“媳妇,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老公给你撑腰。”
黎初摇了摇头,双手勾着男人的脖颈,梨花带雨地模样惹得男人一阵心疼,“你以后会爱上别人吗?”
她想到母亲,当初应该也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好男儿,殊不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为她精心准备的圈套。
黎远忠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
骆淮舟心尖一颤,他握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郑重其声,“我向你保证,无论我的人还是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1-3\3,t·x_t..?c/o.m′”
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黎初紧绷着的一根弦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释放,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你要是背叛了我……”
“我就让你永远永远也见不到我。”
骆淮舟眸中盛满了深情,“你和祖国一样重要,我永不背叛。”
晨光爬上窗台时,黎初睁开了眼,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是在家里。
她侧过身,发现放在床头的小盒子。
好奇地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个茉莉簪。
从材质来看,像是铜做的。
黎初第一反应这是用弹壳改装的。
铜黄色的弹壳用砂纸磨去上面一层军绿色的漆层,露出蜂蜜色的金属原色。
底部凹槽处嵌着三粒铝制子弹头,在阳光下会折射出细碎的雪芒,宛如沾露的茉莉花苞。
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排龙飞凤舞的字。
“喜欢的话你就戴上,不喜欢我下回再送别的。”
这个礼物骆淮舟准备了很久,当初他们成亲过于仓促和突然,算起来他都没有给黎初送过什么特殊的礼物。£xx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
市面上卖的,他又觉得没什么诚意,所以才亲自用弹壳做了这个簪子。
至于为什么会是茉莉花。
因为自从他给媳妇搭建了‘小澡堂’后,她每次洗完澡身上都会有淡淡的茉莉香。
所以他以为媳妇很喜欢茉莉花。
黎初握着手中的簪子,一时间觉得千斤重,从未有人送过她这么特殊的礼物。
何止的喜欢,她感动得差点落泪。
外面传来骆盼儿的呼喊声,“嫂子,你醒了吗?快起来吃早饭了!”
原本她没想上来的,但母亲说昨晚上他们就没吃,等下饿坏了身子。
虽然儿媳妇没怀孕,但也要养好身子,为以后做准备。
黎初回过神来,“我马上下去。”
为了搭配簪子,她特地把头发给挽了起来。
一下楼,就被小姑子给发现了,“哟,嫂子,这簪子可真好看啊!谁送的?”
黎初坐了下来,饭桌上摆着婆婆已经盛好的米粥,还有咸菜鸡蛋。
她有些脸红道:“你哥送的。”
骆盼儿继续打趣道:“这款式我都没见过,不会是他亲手做的吧!”
“嗯,应该是的。”
黎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心中不胜欢喜,盘算着要回送什么才好。
婆婆王琼霞闻言,好心提醒道:“小初啊,你们虽然都还年轻,但也要多注意身体,喝了酒就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生出健康的娃娃。”
言罢,黎初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说得在理,但……但总觉得这种事摆在明面说,真让她有些害臊。
尤其是家里还有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子在。
“是,我知道了。”
又怕婆婆继续‘教导’,黎初只好低着头应下。
王琼霞这才作罢,她也是想到骆佳的孩子,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不得不重视。
一个不健康的孩子,不光孩子会痛苦,很可能会毁了一个家庭。
—
苏市。
赵无霜带着丈夫方际明从赵家出来,站在外头等他们的肖琳连忙迎上去,“赵姨,他们没欺负你们吧?”
原本她也是想跟着进去的,但被赵无霜拦下了,这也算是最后留给赵家人的颜面。
赵无霜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回去。”
离开前,赵无霜最后看了赵家老宅一眼,以后她再也不会回这里了。
方际明心中还没解气,“就是太便宜他们了。”
赵无霜宽慰道:“赵子墨挨了揍,也不算太亏,他没还手吗?”
方际明挑眉,“你觉得他在我面前有还手的机会?”
赵无霜轻笑道:“你啊,一把年纪了还要装一下厉害是吧。”
“什么叫我装厉害,我难道不厉害吗?”
一旁的肖琳打趣道:“方叔厉害!”
“还是琳琳有眼光!”方际明也不脸红地笑了。
赵无霜无奈地笑出声,“你啊!”
“小姨!”
身后是追出来的谢余泽。
他不死心地上前质问:“小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真的要这么决绝吗?”
“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听不懂人话吗?赵姨都懒得跟你们这些人计较了,你们还想怎样?是不是你也想来一拳?”
肖琳不耐烦地怼道。
赵无霜抿了抿唇,声音不冷不淡地说:“余泽,你喊我一声小姨,我自然还是认你这个外甥的,但如果你是来劝我,也别怪小姨不给你面子。”
谢余泽噎住,也不敢继续强迫她了,“那……那小初的事呢?您当真不能帮忙劝一劝吗?”
“余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也看到了,我的妥协换来的是他们怎样的对待,你真觉得小初回到这里,是为她好吗?”
顿了顿,她继续问道:“一个人是否幸福,不是说别人为她铺了怎样的路,而是她自己想过怎样的日子。”
“谁也没有权利去操控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