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在看到黎初眼眶红起来的那一瞬间,骆淮舟一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l~u¢o′q¨z,w_..c+o/m~
他双手一点点收紧,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攒的思念全融入进这一个拥抱中。
“因为很想你,想见你。”
骆淮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倦,却又满是深情。
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不受控制地填满了他的心房。
若不是黎初再三强调不准他过来,他早就跟来了。
也不至于等到徐承安一通电话打来,知道赵谢两家的那些事,再也忍不住担心与思念,熬了一个通宵直接开车赶了过来。
黎初靠在骆淮舟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原本藏在心底里对他的眷恋,再也抑制不住心绪,倾巢而出。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声音娇软,“我也很想你。”
骆淮舟来的路上还有些担心自己过来会惹她不快,眼下听到她心里也是记挂自己的,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有多想?”
骆淮舟低下头,情不自禁地撩起黎初耳边的一缕发丝,手指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微`[#趣&?%小·说* =|最u¨新¨+章^?\节±?更\°<新?|£快§?{
带着蛊惑的磁性声音,惹得黎初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强壮镇定地抬眸对他对视,反问道:“你呢?”
“我很想很想你……”
甚至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的那种想念。
骆淮舟眼神愈发炽热,他微微凑近,鼻尖轻轻触碰着黎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对于他突如其来地靠近,黎初的心跳猛地加速跳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般微颤了一下。
可她等了几秒都没等来自己想的亲吻,一睁眼对上男人那双饱含深情的桃花眼,恼羞地别过身去。
骆淮舟顿时后悔莫及,他没曾想她愿意让自己亲,所以愣了几秒。
“媳妇,我刚刚……”
“别碰我!”
黎初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骆淮舟急了,连忙哄着,“好媳妇,我知错了……”
“去去去!我要睡回笼觉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吧!”
黎初这会儿是又羞又恼,耳根都红透了。
“不要!”
骆淮舟双手从她身后将人抱住,脑袋抵在女人的肩头上,声音透着几分讨好,“媳妇,你就让我亲一口吧!”
黎初在他怀里挣扎着,“不要!你走开!”
“就亲一口!”
“我不要!”黎初丝毫不肯松口,又怕吵醒屋里的赵无霜,压低声音道:“你别闹,赵姨等会儿被吵醒了。!x!i?a/n-y.u′k~s¢w¢.¢c!o~m′”
结果下一秒,他弯腰将人横抱而起,大步流星地往旁边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早在来之前,他就给招待所这边打电话预订了房间。
黎初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亲亲我的媳妇。”
黎初听到他那些不着调的话,脸色羞红地捶着他的胸膛,“你……你不准耍流氓!”
她的拳头,一下一下的,像是羽毛般挠得他心尖愈发痒了。
骆淮舟的力气很大,即便是抱着她,也能拿钥匙开门,三两下就把人扛进了自己那屋。
把人放在床上,骆淮舟俯身压上去,“我亲自己的媳妇,怎么算是耍流氓?”
话落,他没给黎初任何反驳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堵住了她的唇。
黎初被吻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之前两人已经有过一些经验,所以她还不至于忘记呼吸。
这个吻,热烈而急切,带着骆淮舟对她的无尽爱意和思念。
黎初其实心里也很想他,她紧紧地攥着骆淮舟的衣服,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仰头给予回应。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甜蜜的气息。
—
另一边。
徐承安知道他们连夜要赶过来,所以早早地在楼下等人。
方际明把车停好后,才进来。
“淮舟上去了?”
来的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骆淮舟在开车。
方际明知道他心里着急,怕来晚了赵谢两家会对黎初做什么不好的事。
所以到了后半夜,他好说歹说,才把骆淮舟换下来,疲劳驾驶也不安全。
“对,赵姨应该是还没醒,您要上去吗?”
徐承安并未见过方际明,但赵无霜对他们几个孩子都很好,尤其是雪灾那时候住在骆家的那段时间,他也是久违地感受到了如同母亲一样的疼爱。
“那我先不上去了,免得把她吵醒了。”
方际明把行李放在一楼。
徐承安给他倒了杯热茶,“要不您去我那屋歇会儿?周野哥早就醒了。”
方际明接过茶杯,“这几天辛苦你照顾小野了,我去看看他。”
周野于他而言,就跟自己家的小儿子一样。
他的腿伤,对于他们这些长辈来说,没有谁不痛心。
徐承安带他上了楼,周野这会儿已经起来了,坐在轮椅上看书。
他睡眠轻,被吵醒了很难再睡着,所以徐承安起来的时候,他也跟着起来了。
刚刚他甚至亲耳听见骆淮舟跟黎初在对面那屋门口调/情的对话。
很难想象,一向在部队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骆团长,在自己媳妇面前,竟会柔声细语的哄人。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不知怎地,他脑海中,不禁想起肖琳生气的模样,或许自己这样放软语气哄人,她就会原谅自己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周野哥,我进来了。”
房门被打开,方际明跟着徐承安走了进来。
周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腿藏起来,声音低沉地喊了声,“方叔。”
自从他的腿受伤后,方际明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方老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宽慰这个‘爱子’。
“小野,你瘦了很多。”
一想到原本该是前途无量的爱子,往后余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他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凌迟一般四分五裂。
如果可以,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他一把年纪了,什么前途的他不在乎,他只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些孩子,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