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推我往,最后肖琳冒出来做了决策,“小安,你周野哥不缺钱,能多赚钱别跟他客气。+r?c,y,x*s~w..~c^o*m_”
周野哭笑不得,顺着她的话说道:“你琳姐说得对,收下吧。”
徐承安眨了眨眼,“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肖琳继续道:“也不多要,一天十块吧。”
周野:“……”爷爷会不会骂自己败家?
“啊?”徐承安又打了退堂鼓,“这太多了……不行不行。”
他本来还想着一天一块钱的。
肖琳又说:“你这是瞧不起你周野哥哥?他缺这点钱吗?”
周野干咳了两声,忍痛答应,“就十块一天。”
徐承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差点直接抱周野的大腿了。
事后,黎初跟肖琳在屋里清点买回来的东西,忍不住问:“你这么坑周野,他晚上不会睡不着了吧?”
肖琳不以为然,“那你也太小看他了。”
“而且难道你想再来一个不熟的人,成天跟着咱们转吗?”
这倒是。
黎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小安赚翻了。”
肖琳一本正经地道:“该他赚的,这是他的劳动所得。|′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x更d1新>?|快>ˉ¨”
黎初无奈地笑了笑,“我出去打个电话。”
肖琳双手抱胸,“又去跟你老公做汇报,你不过是出趟远门,怎么还变成老公奴了?”
“瞎说!”黎初反驳道:“我又不是恋爱脑!”
“那你还去?”
“你不懂,这叫夫妻之间的情趣。”
肖琳:“……”
瞧着黎初那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肖琳扶额,这叫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明就是恋爱脑!
她绝对不会像黎初一样!
女人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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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有座机电话,还贴心地在旁边安置了座椅。
黎初等了片刻,那边才迟迟传来骆淮舟的声音。
“媳妇,今天有个训练才结束不久,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黎初听见了他的喘气声,“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联系。”
“不行。”
骆淮舟义正言辞地反对,“咱们约好的,每天都要打电话。”
黎初轻笑,“那万一哪天真的被什么事耽误,我们没有联系上呢?”
那边迟疑了数秒。/k\a/y?e¨-¨g\e`.·c+o+m`
紧接着传来骆淮舟沉冷磁性的声音:“那我就立马过去找你。”
“那不行!”黎初语气加重了几分,“我都和你说了,你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他们两人成婚以来,几乎没有真正地吵过架。
骆淮舟除了床上那点事,其他的都很让着她,黎初也基本没有在她面前动过怒。
“好好好,我都听媳妇的。”
电话筒里传来男人的低笑声,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就好似贴在她耳畔说的一样。
黎初心跳略微加速起来,感觉自己的脸蛋都有些发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打算把自己目前的状况告诉他。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骆淮舟顿时正经起来,“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黎初一手托着下颌,眼神里透着纠结,“赵姨的娘家你了解吗?”
“赵家?我略微知道一些。”
骆淮舟徐徐道来,“我听母亲讲过,赵姨她家中有三个姊妹一个哥哥,她是家里的老幺,据说当年本来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但她铁了心要嫁给我师傅。”
方际明刚认识赵无霜那时候,只是一个寂寂无闻的小兵。
赵家那样的高门大户,又怎肯把幼女下嫁给他?
所以上演了一出,棒打鸳鸯。
“我师母她从小被家中的规矩束缚,小到穿衣吃饭都有规定,她活得像是个精致的木偶人。”
“而婚姻是她唯一能脱离原生家庭束缚的机会,如果她服从家里的安排去联姻,那么她这一生都是被操控的,没有自我,也没有自由。”
“她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哪怕那时候跟着我师傅会吃很多苦,她也义无反顾地要嫁给他。”
不过这种事情,换作哪个父母,都是不愿看见女儿远嫁吃苦的。
万幸的是,赵无霜赌对了。
方际明也没有辜负她。
可惜的是,没有子女承欢膝下。
他们唯一的儿子为了抱负,远赴边疆,好几年都难见一面。
但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他们夫妇俩是支持儿子的。
听完骆淮舟的一番话,黎初心中感慨万千,难怪下火车的时候,赵姨在看到她兄长后,脸色都变了。
明显她并不想回家。
只是,她的道德与良心,让她选择了委曲求全。
如果不是母亲还在世,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赵家了。
母亲不是待她不好,是太好了,好到让她窒息,这种沉重的爱,她自己也陷入了两难。
“你问这些,是出什么事了吗?”
骆淮舟关切地声音传来。
黎初回过神,解释道:“赵姨貌似……是我母亲的小姨。”
“什么?”
骆淮舟惊呼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赵家还没有跟我相认,但我看他们的行为举动,猜了个大概。”
黎初如实相告。
骆淮舟蹙紧眉头,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个好消息。
“要不寿宴你别去了,我接你回家。”
黎初怕他冲动行事,安抚道:“还是算了,我既然答应了,不想食言,而且现在寿宴的菜都订好了,我要是走了,他们临时去哪里找厨子?”
虽然她不想认祖归宗,可是这毕竟是母亲的家人。
即便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也会把寿宴办好。
骆淮舟沉默了片刻,有些不安地问:“如果他们跟你相认,你打算怎么办?”
黎初回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即便他们是我血缘上的亲人,也不能决定我的人生。”
“好。”骆淮舟声音沉着,许诺道:“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在哪里,只要我在,谁都别想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媳妇,你别怕,你也不要劝我什么以大局为重,不准去找你,可在我眼里,你的事就是大事。”
黎初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捏紧电话筒,眼眶泛着红,“好,万事我们一起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