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敌众,肖连云完全不是对手。-1?6_x¨i+a′o*s,h?u`o?.*c·o~m¢
赵修远话中有话,显然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肖连云不敢赌。
如今母亲重病缠身,他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了放弃。
临走之际,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最后又问了肖琳一遍,“你当真不肯救自己的母亲吗?”
肖琳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肖连云抑制住内心的恨意,强颜欢笑地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行,你够狠!”
话落他不再执着带走肖琳,转身离去。
赵修远第一时间就去查看骆盼儿有没有受伤,神色担忧的样子让赵母在一旁不由得打趣道:“你要是早开窍对盼儿好点,我怕是孙子都有好几个了!”
当得知儿子暗恋骆家老幺的时候,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小子分明打小就爱欺负骆盼儿,为此还挨了他爹不少的打,搞半天就是为了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力。
可哪有这么追人的?
赵母每每想到此事,都怀疑儿子是不是鱼吃太少了,得多吃鱼头补补。¨x^i¢a!o~s^h\u/o_c-h+i·..c\o\m^
骆盼儿羞得不行,赵修远直接把她揽入怀中,护短道:“妈,你要是想抱孙子,可要对我媳妇好点,别欺负她。”
赵母丝毫不介意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今天就让他们把婚结了。
“我可舍不得欺负盼儿,这话某些人应该自己铭记在心。”
赵修远自认理亏,他没追过姑娘,小时候他就觉得骆盼儿对肖连云很特别,总是甜甜地喊人家‘连云哥哥’。
每次都听得他心里酸得不行。
比吃了酸枣还酸。
所以他就很想引起骆盼儿的关注,傲娇的少年又不肯低头讨好,就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去欺负她。
欺负她,她就会眼里有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他们错过了这么些年。
赵修远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当着长辈们的面,承诺道:“欺负盼儿的这种混账事我再也不干了,我会用我的余生加倍对她好,爱她疼她。”
骆盼儿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众人陆续都进了屋,只留下坐在轮椅上的周野,与肖琳相视而望。
周野冷峻的脸庞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操控轮子朝着肖琳驶去,停在了门槛前。ˉ?′2?^¢8[?<看·?书x;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垂下细密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眸再抬起望向她时,平静的眸底涌起了波澜,“如果我们不来,你真打算跟他走?”
肖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如果不成立。”
她绕到周野的身后,推动轮椅,将他推进屋里,“你怎么舍得今天出门了?”
周野没有介怀她故意生硬地转移话题,回答道:“我谨遵医嘱不好吗?”
闻言,肖琳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情绪顿时松懈了下来,她低头轻笑,“原来我的话这么好使啊,那我希望以后某人吃药和打针的时候,也能像今天这样,勇敢一些。”
很多事迈出了第一步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周野肯出门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周野沉默不语,他不明白世界上的药为什么是苦的。
生病已经够痛苦了,药就不能甜一点吗?
大院里的消息传得可快了,尤其是搬家这种事。
周野在得知肖琳要从大院搬走的时候,主动提出想去看看。
这一举动,可把周老爷子激动坏了,刻不容缓地喊上赵无霜带他们爷孙俩一块去。
看来肖琳给他的心理疏导有了效果,再加上轮椅的出现,也不再让周野困在床上,即便不能走路,但也能去很多地方。
所以周老爷子看到肖琳被欺负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出面护短了。
肖琳对于周野来讲,不光是主治医师,更是能治愈他的救赎。
黎初腰部磕伤了,骆淮舟心疼得不行,把她抱去肖琳屋里上药。
跌打损伤的药黎初早就给肖琳拿了一些备用,眼下算是派上用场了。
脱掉外衣,黎初有些害羞地别过脸,“要……要不我自己来吧!”
骆淮舟低声哄道:“乖一点,你躺着别动,我来就好。”
“好……好吧。”黎初也没有执着,她侧着身半躺着。
不一会儿,一股药香味萦绕在鼻息间,伴随着一阵凉凉的触感,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骆淮舟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疼吗?”
黎初倒吸一凉气,这才微微睁开眼,轻摇着头,“好些了,没之前那么疼了。”
骆淮舟手上抹着药,在她的腰间反复揉捏,眼底满是心疼,“肖连云是个疯子,你以后见到他,躲远一些。” 有些账不是不算,只是时候未到。
就凭肖家父子做的那些事,肖家也算是走到头了。
黎初有些懊恼,“早知道他这么疯,我就不该给他开门的。”
“我知道你跟肖琳关系好,但像今天这种事,终究是她的家事,你可以帮她一时,你还想护她一辈子吗?”
骆淮舟看事情比较长远和全面,很理智地给她分析道:“李芳菲再怎样都是她母亲,要是她真的能救不去救,难说她以后会不会后悔,到时候你会不会被迁怒呢?”
黎初明白他的话在理,只是她也不能直接告诉骆淮舟,其实现在的肖琳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追在他身后跑的小姑娘了。
在肖琳的眼中,肖家那些人跟游戏里的纸片人一样。
救与不救全凭她的心情。
凡事都有因果,肖家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不算是他们自掘坟墓呢?
只是站在骆淮舟的角度,他不想看见黎初会受到无辜的牵连。
黎初当即表态,“你放心我有分寸,阿琳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要不要回去我都会尊重她的意愿。”
骆淮舟阖了阖眸子,倒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帮她又揉了揉伤处。
楼下,蒋寒他们是最后才来的,带了一堆菜。
黎初受了伤不方便,饭菜都是徐虎做的,剩下的几个晚辈帮忙打下手。
今天人多,开了两桌。
骆宇踩着点回到家,手里还拿了一沓报纸回来。
“小宇,快去洗手,刚好人齐了,咱们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