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
徐婉急得连忙把杜宏江给搀扶起来,心疼得把他抱在怀里,“儿子,你怎么样?”
杜宏江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张与他父亲有着七分像的小脸上写满了恨意,他压低声音,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娘!我们走!这地方谁稀罕待一样!”
“娘!我不要和你分开!”
弟弟杜宏伟委屈地抱着母亲的大腿,虽然在杜家不愁吃喝,甚至还有很多零食,可他心里惦记着还是母亲。$,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金窝银窝不如和他们的狗窝。
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了,徐婉也不可能放心再把小儿子留在这里,“好,娘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眼见着碍眼的人走了,陈娟心里头出了口恶气,她甚至还往他们身后吐了几口唾液,“我呸!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贱人!没男人活不成一样!还敢勾引老娘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之前杜江海早就在私下跟自己提过一嘴,说徐婉跟杜梁山关系匪浅,所以徐婉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她就狠狠地打压了徐婉一番。
以后她绝对不会再让徐婉能讨到他们杜家半点光!
光是这样骂她还不解气,徐婉他们娘儿几个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骂,一路骂到他们出门。(?;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周遭的一些邻居早就听见了她的大嗓门,但不好出门来凑热闹,纷纷躲在自家院子里偷听。
“徐婉不是杜衡他媳妇吗?她敢勾引咱村长?”
“娟儿都骂成那样了,那徐婉还真不是个东西,杜衡一死,村长对她们孤儿寡母地多照顾啊,不少人还羡慕呢!”
“可不是吗?就连干活她徐婉次次都是最轻松的!”
“你们说村长不会真跟她有一腿吧?”
“不可能!咱们村长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娟儿一把年纪才给他们江家生下杜江海那么一个儿子,杜村长当初更是亲自照顾她坐月子,怎么可能会被外面那些个不要脸的贱货给勾搭了去。”
“我看啊,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太简单了!”
“徐婉虽然是个寡妇,那也比陈娟年轻貌美,是个男人都会选……哎哟!你打我干啥玩意?我说句实话还有错了?”
“……”
被陈娟这么大嗓门一吆喝,没多久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徐婉的那些下作手段,甚至越传越离谱。)±&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到后面还有人拉着杜江海问,“你家把杜宏伟给过继了,到底是拿他当你儿子,还是当你弟啊?”
杜江海心知肚明,可在外人面前却只能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差点和人打了起来。
杜梁山这会儿在知青点主持公道,刘芳被他的话点醒,跑去闹事,拉着孟千雪狠狠地打了一顿。
知青点自从上次反抗之后,大家都很团结,见孟千雪平白无故地挨打,大伙都上去帮忙。
一群人把刘芳给打了。
杜梁山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正碰见刘芳哭着闹着要把他们全杀了给她弟弟陪葬。
“刘芳!适可而止!”
“村长来了!大家都冷静冷静!”
大队里的干部纷纷把场面控制住,几个妇女把刘芳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刘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衣袖上抹,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整个人狼狈至极,她抓着杜梁山的胳膊,哭得不行,“村长!你看看我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一群这群人就是杀了我弟的凶手!我要报警!让他们给我弟陪葬!”
“刘芳。”
杜梁山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神情十分严肃,“我知道刘庆去世,你伤心过度,但你也不能毫无证据就在这里胡乱指控,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没证据?”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他们光天化日之下都能把我打成这样,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的?他们就是当初因为粮食的事,对我弟怀恨在心,才对他痛下杀手!我弟他还那么年轻……他连媳妇都还没来得及娶……怎么就……”
说到后面她就哭到声音哽咽说不出来了。
孟千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放你娘的狗屁!你弟坏事做尽,死了那都是报应!还想赖在我们身上!我们打你,也是你先跟我动的手!”
“就是!村长你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当初粮食还给我们后,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刘庆!”
“我看她八成是疯了!跟条狗似的,见人就咬!”
不少知青纷纷站出来说话,就连一向不爱胡欣雨也发话了,“刘庆身上的伤口只有一处,你要说我们知青点所有人害死了他,也的确是没道理的事。”
刘芳狠狠地瞪着他们,“那也一定是你们中间的一个!你们都是一伙的!如果杀了我弟的凶手自己不肯站出来,那你们都有嫌疑!都是帮凶!”“好啊!那你有种就报警,把我们都抓了!我倒要看看警察是听你的鬼话抓我们,还是把你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孟千雪被她扇了好几个耳光,这会儿脸都肿了,恨不能把刘芳脸给撕烂了去。
刘芳还想冲想去扇她,“你才是疯女人!老娘撕烂你的嘴!”
“够了!”
杜梁山适时地打断她们,给身旁几个干部使眼色,“刘芳,你若觉得他们谁是凶手,就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出来,真要有证据,我绝对不会偏私!”
刘芳若是真有证据,也不会这样来闹了,“可……”
“芳啊,听婶一句劝,咱们有证据了再来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别让村长难做。”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庆子的葬事办好,先回去,你这样闹,真出了个好歹,你两个孩子咋办?你娘咋办?”
听了她们的话,刘芳这才冷静了些许。
她抹干眼泪,眼底满是恨意,“早晚,早晚我要把那畜生揪出来!”
杜梁山故作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大团结,塞到了刘芳的手里,“这钱你拿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么多钱,几乎是有些农户家一年的收入。
刘芳红着眼,“村长……这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听话收下!”杜梁山摁住她的手,“先办葬事,其他的事咱们后面再慢慢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