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就连骆振华都被蒙在鼓里。?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骆佳和王琼霞怎么可能把这么隐秘的事告诉一个刚嫁进来的新妇?
可黎初的话,分明就是真的知道点什么的样子!
不行!
无论黎初是否知道些什么,她都不能承认的,否则真的会害得整个肖家都陷入困境。
她得稳住!
李芳菲定了定神,“什么受不受害者,骆佳她要真觉得我们肖家对不起她,她自己怎么不来说?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替她打抱不平?你懂什么?”
“芳菲,你这话就不对了。”
这时,赵无霜提着两个包裹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初她是佳儿的弟妹,怎么就是外人了?你总不能因为琳琳喜欢淮舟,就不认淮舟他媳妇吧!”
黎初上前帮她把东西接过去,心里头觉得赵婶儿是个明白人。
“再说了,佳儿若是在你们肖家过得好,她至于拼了命也要跟肖连云离婚吗?”
“你倒是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就你们肖家全是好人?”
赵无霜作为肖家的邻居,以前没少看见骆佳受欺负,她虽然有心护着,可到底是个外人,事多了也不好去插手人家的家事。
只能私下跟王琼霞道苦,让她这个亲娘去出面。
王琼霞也没少为着骆佳受委屈的事找肖家要说法,可肖家每次轻拿轻放,还说什么嫁进肖家就是肖家人。
甚至还说什么哪个做儿媳妇的没被婆婆管教过之类的话,就她骆佳金贵,谁也说不得一句。
她都还没动手呢。
军婚是不好离的,除非是男方开口。
但骆盼儿属于文工团的女兵,身份比较特殊,再加上她以死相逼,肖连云是真怕了,这才答应离婚的。
当初离婚的事还闹得沸沸扬扬,肖家甚至还在外宣称是骆佳不孝,还顶撞公婆,各种脏水都往骆佳身上泼。
骆佳当时为了离婚,这些全都忍了。
后来她把孩子放在娘家养,自己在文工团组织了几场大型的演出才渐渐少了很多对她不好的议论声。
那时候她才明白,女人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闯出来的本领才能让那些嚼舌根的人全都闭嘴。
赵无霜为着骆佳的事,在心里憋了好多年的怒火,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厚颜无耻也得有个度吧!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瞎子吗?”
她本身就是个体面人,很少会与人发生冲突。/%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哪怕这会儿恨不得把李芳菲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可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一个脏字。
李芳菲平日里在军嫂们中间那都是被捧着的份儿。
一向都不争不抢,对什么事都保持着高高挂起态度的赵无霜,这会儿主动替骆家出头,还真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赵无霜!你平日里不是最爱装清高吗?今天替骆家出哪门子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无霜淡淡露出一抹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从容和优雅,与李芳菲的恼羞成怒截然不同。
“车上那堆粮是我的,你怂恿李芳梅光明正大抢我的东西,在我家门口撒野,我这还没打狗呢,你怎么反倒急了?”
彼此都是聪明人,哪怕黎初刚刚来的时候,没说那些粮是给自己的,但早上黎初刚问过她囤粮的事,这么大晚上又冒着风雪来接自己,必然是做了两手准备。
若是她不愿意去骆家,那这些粮肯定是拿给她的。
晚辈的这份情是雪中送炭,她再不爱多管闲事,也不能让这样的好孩子在她的地盘上受委屈。
“你骂谁是狗啊!这粮怎么就是你的了?写你名字了?”
李芳梅比李芳菲还要咋呼,她本就挨了打,这会儿直接破瓶子破摔。
李芳菲微微抿唇,反问:“写你名字了?”
“这……”
“既停在我家门口,不是我的粮,难道还是你们家的?”
三言两语直接问得李芳梅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说破天,这粮都跟她们肖家没半点关系,更别说她们来上来抢,说出去那都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羞耻事。
赵无霜优雅地拍了拍黎初的手,无奈地挑了下眉,“小初啊,这年头吃瓜子吃出虾仁儿,还真是什么仁(人)都有哈!”
黎初没忍住轻笑出声,“您说得是,今儿让咱长见识了。”
“咱们走。”
她把大门上锁,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李氏姐妹。
骆宇扶着人上车,临走之际,冷冷地剜了李芳菲一眼,“肖家的帐,我们骆家早晚会跟你们一一清算!走着瞧!”
他并不知道骆佳和肖连云的那件事,但从黎初刚刚的话中也听出来有隐情。
大姑姑以前是那么明媚耀眼的人,在肖家被蹉跎的那些年,整个人都老了不少。
往后,他也要努力变强,和小叔一起撑起这个家!
王琼霞早早地备好了炭火,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赵无霜不肯来,毕竟她是个最怕麻烦别人的人。!l~a\n^l^a*n`x^s...c!o+m~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急忙打着伞到门口接人。
“可算是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赵无霜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车上下来,“琼霞姐,真是不好意思,要给你添麻烦了。”
“瞧你这话说得,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见外了哈,冻坏了吧,快进屋!快进屋。”
两个老姐妹手挽着手进了屋。
还没等黎初吩咐,两个有眼力劲的侄子和弟弟,已经开始搬东西了。
一楼已经没有空房间了,赵无霜就住在了二楼。
在黎初他们房间隔壁。
当天晚上,俩老姐妹似乎要说什么体己话,赵无霜睡在了王琼霞屋里。
黎初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的大雪纷纷,心里有点担心骆淮舟,也联系不上,这次的雪来势汹汹,只怕明天会下得更大。
她十指交叉,心中默默祈祷他可以平安归来。
这场大雪可以早些过去。
徐承安端着洗脚盆出来,撞见了她还没睡,便走过去,“姐姐,灶屋那边还有热水,你快去泡个脚早些休息吧!”
黎初回过神,放下手,“我知道,下这么大的雪,不知道肖琳那边情况怎么样。”
今晚李芳菲她们闹的这一出点醒了黎初。
现在很多人应该反应过来雪灾一事的真实性,肖琳那边不会有危险吧?
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快去睡吧,你等下去跟骆宇说一声,这两天好好休息,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的不能放松警惕。”
不光是肖琳那边,骆家也要注意。
大院这边虽然比外头要安全些,但也难说不会有人过来闹事。
徐承安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跟他说。”
黎初颔首,转身上了二楼,她放心不下肖琳那边,明日已经来不及了,看来今晚上她必须行动。
夜深人静。
骆家各个房间的灯都灭了,黎初全副武装牵着牛车出了门。
还别说,这么大的雪,万幸有辆牛车,否则的话真的很难出行。
郊外比丁家远多了,黎初很机智地在身上贴了好多个暖宝宝,里面还穿了一件雨衣,这么大的雪,再厚的大衣也会被浸湿,还得是防水的雨衣才管用。
赶到郊外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天太黑,牛车走得慢,这个点能到也都是极限了。
黎初感觉手有些被冻僵了,她咬紧牙根继续往前走,拐个弯的功夫,远远地就看见庄园的大门前鬼鬼祟祟地站着两个人。
她心中顿时一紧,赶忙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防狼电棍,扯着嗓门大声怒斥,“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人听到声音,吓得跟无头苍蝇似的,撒腿就跑。
黎初加快速度赶着牛车过去,雪下得很大,地上轻轻一踩都是一个很深的脚印。
那两个人是分开跑的,她不打算去追,夜里太危险了,不能冒险。
她脱掉皮手套,从兜里掏出大门钥匙,手早就被冻僵了,以至于她开门都费了好大劲。
牛车不能放外面,万一被刚刚那群人折返回来偷走就惨了。
她牵着牛车进去,把大门锁上,急匆匆地往屋子里小跑。
“阿琳——阿琳你在吗?”
整栋楼都没有开灯,黎初边开灯,边往楼上跑。
跑到肖琳房间,房门被里面反锁了。
黎初喘了口气,猛地拍了拍门,“阿琳!你在里面吗?”
拍了好几下,里面都没动静,黎初脸色有些不好,心里更是担心肖琳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正想着要不要踹门的时候,里面突然把门给打开了。
肖琳穿着毛绒睡衣,耷拉着眼皮,整个人没睡醒的样子,“你……你咋来了?”
看到她平安无事,黎初悬在半空的心才落下。
她没好气地往肖琳的胳膊上锤了一拳,“你真是吓死我了!你睡得也太死了吧!喊你半天都没反应!家里遭了贼还得了?把你卖了你估计还没醒!”
肖琳捂着手,被打懵了,“我……我睡觉死也有错啊呜呜呜……”
黎初抚了抚眉心,“打住吧你!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走?走去哪儿?”
肖琳茫然不已,“外头那么大雪,你跑这里来,是出啥事了吗?”
黎初脸色严肃,语重心长道:“我来的时候,看到大门口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我一说话他们就跑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跟我回大院。”
“我不去!我可不想回肖家!”
肖琳转过身,倒在了床上,“我都搬出来,再回去,我可拉不下这个脸。”
黎初拽着她的胳膊,拽她起来,“没让你回肖家,跟我回骆家。”
肖琳整个人傻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下一秒黎初的话,让她猝不及防地眼眶一热,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黎初说:“你待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哪怕我救不了很多人,但至少我要保证我在意的人都是安全的。”
肖琳满脑子一直无限循环着她这两句话,感觉整颗心都被泡在蜜罐里似的。
她以为黎初只是把她当合作伙伴,再不济也就是个普通朋友。
可是今晚她冒着风雪来接自己,要把她接到身边,亲口承认她是在意的人。
肖琳倏然感觉自己在这里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她们明明才是一个时代的人,她们本就该报团取暖啊!
肖琳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站了起来,“快快快!我来收拾东西! 我跟你走!”
黎初对于她突然这么积极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刚刚还不肯走。
“我在外面等你。”黎初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叮嘱道:“不用带很多东西,我都有,你用我的。”
“好嘞!”
肖琳心情大好,又可以蹭新衣服穿了。
等到她收拾完下楼后,提了两大袋子,黎初直接提着她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系统空间里。
放完后,她又指了指椅子上的那套御寒装备,“把这些都穿上。”
肖琳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么多?”
“你不想冻伤就乖乖穿上。”
肖琳望了一眼外面的大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很听话地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她先穿的衣服,以至于鞋子都穿不上了。
黎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走过去半蹲下身子帮她把鞋给穿上,“今晚上我打了李芳梅。”
肖琳‘啊’了一声,“她又跑你跟前犯贱了?”
黎初阖了阖眸子,语气低沉,“我婆母让我把赵婶接回家,被你妈她们看见,非说那些粮食是你的,要抢走。”
“纠正一下!她可不是我妈,她只是我这原主的妈。”
肖琳瘪了瘪嘴,“这种事她们都干得出来,真是没下限,我早就跟她们说清楚了,我做的事跟她们没关系,她们别想管我,我不沾他们肖家半点光,她们也别想成为我的累赘。”
她面露惋惜,“早知道我就应该让孔老板帮我登个报纸,我要和肖家断绝关系!”
黎初低笑两声,“孔老板可不想掺和人家的家事,你万幸放过了他。”
孔老板是个生意人,肖琳和肖家他都不想得罪,得罪谁他都是吃亏的,不管才是最优解。
“你说得有道理,孔老板也帮了我们大忙,我们不能害他。”肖琳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过,我们就这么走回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