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分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坚持把外孙女带回家,任由她年幼识人不清留在黎家白白遭了这么多年的罪。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陈红英捂着被扇得微肿起来的脸颊,眼中噙着泪珠,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你凭什么打我?”
丁老爷子一拐杖挥过去,直接敲在了她的脊背上,疼得她脚下不稳,半跪在地,疼得闷哼一声。
“打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毒妇!”
当初女儿丁燕去世后,黎远忠没多久就娶了陈红英,有人曾在他面前提过一嘴,说是早之前就见过他们两人私下举止亲密。
但丁老爷子沉浸在丧女之痛中,知道黎远忠就是个无耻之徒,念着黎初非要跟着他过日子,所以没有去深究这件事,怕到时候黎初还会受委屈。
如今想来,黎远忠必定是在女儿怀有身孕时,在外面乱搞。
一想到这些,丁老爷子万分痛心,举着拐杖的手,忍不住发颤。
黎初连忙搀扶着他,“姥爷,没必要跟她这种人动气,您身体要紧。”
母亲的仇,她自己会报,姥爷一把年纪,操劳一生,早年丧气,晚年丧女,他的余生也该是享受生活了。¨h¨u_a,n_x*i~a*n-g.j·i+.~n+e¨t¨
骆宇喊上几个人,立马把陈红英从地上给拽了起来,要把她给拖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死老头打我,你们这群帮凶!我要去告你们,让警察把你们这群人全都抓起来!”
陈红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骆宇恨不得拿个抹布把她的嘴给堵住。
就在这时,黎远忠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把将陈红英给拽到自己身侧,“你们想干什么?以多欺少是不是?”
原本他是不稀罕这种领物资的事,但却听见厂里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十有八九真的会发生雪灾,到时候物价哄抬,怕是米都要贵如金子了。
现在有免费的物资,不拿白不拿。
所以他这才赶了过来,大老远地就听见陈红英的鬼叫声。
哪怕他如今已经厌倦了陈红英,但她一天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是他的脸面。
这群人打他的女人,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陈红英看见他,恍若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胳膊,哭喊着:“老黎啊,你看看我的脸,就是被那死老头无缘无故给打了的!”
黎远忠瞥了她一眼,浑身戾气地怒斥出声,“老爷子,我敬重你是丁燕的父亲,很多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但这不是你蹬鼻子上脸一直欺负我们的理由!”
之前在纺织厂家属大院的时候,丁老三就冒出来给黎初撑腰,害得他吃了好大的亏。d我`?(的d¥书?城:?? *最|:新ˉ·u章]节o?更^新.&?快°?¥
现如今,他是绝对不会再忍了。
丁老爷子自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就你们干的那些腌臜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黎远忠眼底划过一抹心虚,但嘴上装傻,“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怨我,可丁燕难产而死,难道我就不难过吗?我不光失去了妻子,还失去了我的儿子!”
“你没资格跟我提燕儿!”
丁老爷子激动地面目红怒。
黎初立马给骆宇使眼色,让他把老爷子扶进屋去,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为了黎远忠这种人,根本不值当。
“黎远忠,你少在这里演什么深情的戏码。”
黎初扯了扯唇角,眼底尽是寒意,“你难过?早在我母亲怀孕的时候,你就跟她勾搭在一起了,我母亲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把她娶进门,你们这对渣男贱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初!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是你爹!你竟敢直呼我大名,还敢这样污蔑自己的父亲!你这个不孝女!”
黎远忠恼羞成怒地指着黎初骂。
黎初语气清冷,暗含薄怒,“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
陈红英也急了,“我们根本没做过的事!你不就是嫉恨我嫁给你父亲吗?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也不怕遭报应!”
“遭报应?做坏事才会怕遭报应!”
肖琳忍不住搭腔道:“你们做了这么多孽,就不怕将来自己儿子遭报应吗?”
“你个贱人!敢咒我儿子!”
黎博可是陈红英的宝贝,哪里忍得了别人这样诅咒啊。
肖琳见她上钩,冷笑道:“你如果没做过坏事,又为什么会怕儿子遭报应呢!”
“你——”
陈红英被怼得哑口无言,黎远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声怒斥道:“没用的东西!”
陈红英张了张嘴,想还口,可念着现在大家伙都在看他们的笑话,真闹起来,没脸的人还是他们。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你们无凭无据就这样冤枉我,要不是我家男人来了,你们是不是还想把我拖走找个地把我害死!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她指着黎初,“别以为你榜上个团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可不是你们骆家说了算!”
黎初眼瞳透亮,心底积压的怒火燃烧起来,若非不能杀人,她真的恨不得手刃了眼前这对狗男女。
想想自己愚蠢的那些年,竟还会为了博得父亲的关怀,在黎家为他们当牛做马。
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在黎远忠的逼迫下,改口喊陈红英母亲。
否则的话,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就你烂命一条也配脏我媳妇的手?”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冷厉又极具压迫感的男声。
黎初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一袭军装的骆淮舟闯入眸中,他眼底一片冷色,周身透着凌厉的气场,一步步朝她走来。
骆淮舟很自然地将黎初揽入怀中,搂着她的细腰,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别怕,有我在。”
黎初原本还难以抑制住的怒火,似乎被他的出现搅乱了心绪,她眉睫微颤,喉间有些发涩,“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所以就来找你了。”
骆淮舟出任务的这大半个月里,一直很想她,可因为情况特殊,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连一封信都不敢给她寄。
所以车子一到部队,他连汇报都没做,直奔而来。
见她,他一直都是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