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轩的消息来得很快,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托人到城郊庄园送信来了。[?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他作为商人不可能不心动。
再加上这本就是为民的好事,权衡利弊之下,他只会选择与黎初她们合作。
黎初忙完下午的时候,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趟邮局。
骆淮舟已经有一周没来消息了,她心底里是盼着他来信的,哪怕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也好。
先前在他离开的第一天,黎初晚上就有点失眠的症状。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她白天就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累个一整天晚上回到家睡眠也会好很多。
只可惜邮局这边,并没有骆淮舟的信。
黎初轻叹了口气,她从兜里掏了钱,打算给婆婆那边打个电话。
这年头的电话还得转接,尤其是长途的,又贵又麻烦,幸好她现在手里存有不少积蓄,不然这么花起来,还真有点肉痛。
等到那边传来王琼霞的声音,黎初才说道:“妈,思瑞的病怎么样了?”
王琼霞叹了口气,“还没有找到能给他治的医生,只能再等等看了。~|微$£?趣?>小{说=|,网?] u更2?新+[t最2§?全\?±”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倘若连首都这边的医院都束手无策的话,那思瑞的病怕是真的没得救了。
“妈,您别太担心,思瑞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等到来挽救他的医生。”黎初不想婆婆情绪这么低落,便转移了话题,“快过年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我去接您。”
“不用不用,到时候我自己坐火车回去就行了,你过来那得多麻烦呀。”若不是为了孙子的病,王琼霞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家。
黎初问:“二姐他们不回来吗?就您一个人回?”
王琼霞语重心长道:“佳儿的意思是她和两个孩子就留在首都这边过年,等过完年我再过来,你也知道,这次她调过来的事,一直是瞒着肖连云那边的,要是佳儿他们回来了,肖连云肯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的。”
黎初明白她的意思,“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不让他找到,连自己家都不能回吧。”
顿了顿,她出了个主意:“实在不行,咱们全家人去首都过年也行啊。”
王琼霞愣了一下,“那咋行,这可是过年,哪有往外跑的,不行不行。”
老太太思想观念比较固执,再加上亡故的丈夫和大儿子都在老家,过年这种大团圆的日子,她还得去墓地看看他们父子呢。`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
“好好好,都依您的,您说在哪里过年,咱就在哪儿。”黎初哄着婆婆,心下倏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
“骆宇他回家来了。”
“什……什么?谁?小宇回来了?当真吗?”王琼霞激动得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回家,看看她那从小疼到大的孙子。
“对,他应该是跟外面那个断了,所以就回来了。”
黎初毕竟不是林念语这个当事人,也说不清他们之后还会不会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复合也说不准。
但骆宇应该已经看清楚了林氏母女的真面目。
唯看他怎么去选择了。
“断了好,断了好啊!”王琼霞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这件事犹如一块巨石,死死地卡在胸膛间,难受得紧。
“他咋突然就开窍了,愿意跟那个狐狸精,回家来?”
黎初只简单地说了几句,王琼霞就气得咬牙,“我早就知道她们母女没一个好东西,她还有脸甩了小宇,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妈……这些事等您回来后再说吧,这长途电话还蛮贵的。”黎初知道婆婆极为偏袒骆宇,所以才把骆宇都快养废了。
“对对对!这电话是挺贵的,那就先这样说吧。”
王琼霞如今也没以前那么舍得花钱了,毕竟思瑞还要治病,她得多攒钱才行。
挂电话之前,黎初又叮嘱了一句:“妈,您最好早些回来,不然再晚些时候,都是坐火车回家过年的人,票不好买,也不太安全。”
“成!我记下了,我和佳儿商量一下,再给你信。”
黎初可不敢把雪灾的事告诉婆婆,一来她也不会信,二来还会引起她的怀疑。
正要从邮局离开,刚刚那个帮她找信的男同志喊住了她:“同志!这边有人给你寄东西了。”
黎初脚步一顿,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个很大的包裹,里头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可当她看见最上面插着的那封信时,眼底难掩失落之色。
不是骆淮舟寄来的。
这东西,是徐承平寄来的。
黎初道了声谢,带着东西回了大院。
家中这会儿并没有人,她拆开包裹,除了一件很时髦的黑色毛呢大衣外,还有一个小盒子。
里头放着一块女士手表。
徐承平的来信足足有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的。
除了讲述他在工作单位的趣事之外,还写到那件大衣和手表,是送给黎初的新年礼物以及,生日礼物。
黎初的生日在大年初七。
上一次有人给她过生日还是母亲在世时。
小时候每年生日,母亲都会给她织一件毛衣,见证着她长大了一岁,还会给她煮一碗特别香的长寿面,里面会加两个鸡蛋。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算是很美好。
黎远忠会笑着跟她说,她的生日是母亲的苦难日,让她把鸡蛋分一个给母亲,母亲生养她很不容易。
可母亲却说,生下她,不是什么苦难日,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一晃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徐承平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
黎初有些好奇,或许他是从姥爷那里得知的。
她没有戴手表的习惯,而且她手上一直戴着母亲留给她的手镯,不想再分地方出来戴其他的东西。
于是乎,她把衣服叠好放进了柜子里,手表也是。
徐承平的这份心意,她心领了。
纵然他不敢戳破那扇窗户,可黎初不是傻子,她感觉得到,徐承平对她的感情,不像小安那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