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d.n\s+g/o^m~.~n*e?t~
黎初起来的时候,骆宇居然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
他虽然不会做饭,但是蒸了几个红薯和玉米,很适合他小姑姑的减脂早餐。
黎初有些欣慰他能拿出这样积极地态度,随后她系上围裙,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切菜的技巧。
“你把食指弯曲,抵在这个刀背上,一点点往后移,这样的话就不会切到手了。”
黎初拿了个土豆,“你来试试。”
骆宇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手,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刀的时候,还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会切到手,所以一直屏住呼吸,生怕万一。
“放轻松,慢慢来。”
黎初看他虽然切的很厚,但初次体验也很正常。
在她的悉心教导下,骆宇最终还真切得有模有样的。
黎初烙了土豆饼,就着昨晚还剩下的肉丸子汤,吃得很饱。
“你上午就在家干活,等回来我是要检查的,不合格的话可没工资。”
骆宇站直身子,朝她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黎初离开家没多久,赵修远的车铃声在大门外响起。/r+u\w!e+n¢.·n+e,t′
骆宇好奇地跑出去看,“远叔!”
赵修远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人,“小宇啊!你回来了?”
骆宇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我昨天刚回来,远叔你进来坐会儿呗,吃早饭了吗?一起吃点?”
赵修远把车子停在外头没推进来,搓了搓手跟着他一道进了屋,“你小姑还没醒么?”
骆宇用眼神示意,“一早上没听见她屋里有动静,八成还在睡吧!”
“再睡她就要迟到了!我去喊她,你吃早饭去吧!”
赵修远以前没少来骆家玩,所以对这里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只是后来骆盼儿渐渐长大,成了大姑娘,两人都有点避嫌的意思。
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
但现在他们中间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以他们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迟早是要在一起的,也就没再顾虑这些虚礼。
骆盼儿的房间在一楼,采光最好的那间。
他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里头没动静,他纳闷这还不醒?
于是乎,他直接轻轻地把门给推开,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她还拿被子把脑袋给捂住了,整个人都蜷缩在被窝里,睡得可香了。[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
赵修远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朝她走近时,莫名地有些心跳加速。
他坐在床边,抬手掀开棉被的一角,“要迟到了,小懒猪。”
骆盼儿这会儿还在做梦,哼哼唧唧了几声,感觉被窝外面传来冷意,她一个劲地往下面缩。
赵修远无奈地笑了笑,“等下迟到你们班学生都要笑话你了,班主任上课还迟到,给他们带坏头。”
骆盼儿这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的男人,“你……你怎么来了?”
她连忙抓紧被子,往床里头挪了挪,眼底满是警惕。
赵修远把她挂在床边的衣服丢过去,“我不来,你肯定会迟到。”
自从每天和她一起上下班后,赵修远每天早上都会比平时早起半个小时,就为了在路上,骑车骑慢一些,多跟她说会儿话。
骆盼儿脸颊红扑扑的,她别过脸,“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赵修远故意逗她,“你换嘛,我又不偷看你。”
骆盼儿急了,“滚啊!臭流氓!”
赵修远笑而不语,起身出门,还贴心地把房门被关上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骆盼儿才洗漱完,磨磨蹭蹭地跑到厨房,“饿死了饿死了,今天早上吃啥啊?”
灶屋角落里,骆宇正在跟赵修远说话,两人还人手一根大玉米棒子。
“小姑,你可算是醒了,这是黎……小婶给你做的早饭,你来不及的话,就带在路上吃吧。”
骆盼儿接过他递来的铝盒饭,塞进自己的包里。
她看了一眼赵修远,挑眉示意,“走走走,赶紧走!”
赵修远玉米都还没啃完,起身塞到了骆盼儿的手中,“帮我拿着,我来骑车。”
骆盼儿这才意识到他也没吃,“要不你先吃完吧,等去了学校,这都冷了。”
赵修远不以为然,已经戴上了帽子和手套,“没事,你帮我拿着吧。”
骆盼儿没想那么多,手里揣着玉米就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热乎乎的玉米把她冰凉的手都暖热乎了。
她趴在赵修远的后背上,这才意识到这个玉米真正的作用。
抵达学校后,居然还有剩余时间。
“今天怎么感觉来得这么快?你平时是不是故意骑得很慢啊?”
赵修远抵死不认,“怎么可能?我今天那不是怕迟到,使了吃奶的力气才赶来的,你是不知道有多累。”
骆盼儿半信半疑,“看在你今天立功的份上,就赏你跟我一块吃早饭吧!”
他的玉米早就冷透了,骆盼儿也就没有还给他,中午可以拿去学校食堂热一热。
赵修远嘴角上扬,“成!”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已经提前去了教室,只有零星的几个,但在看到赵修远来了后,很识趣地出去了。
骆盼儿坐下来喘了口气,“今天真的多亏了你,否则我要被那群臭小子嘲笑了。”
自打赵修远凶了她班上那个“小霸王”后,班上的风气也有所转变,没有人再敢主动上来挑衅说她胖的事。
但是只要她犯了点什么错处,就会被拿出来‘被教育’。
就连骆盼儿自己也没想到,明明她才是老师,教个书还得担心犯错被学生教育,真是离谱!
“你昨晚上几点睡的?”
“十二点多吧,这不是快期末了吗?我在想着先出套试卷给他们做一下。”
赵修远冲她竖起大拇指,“你真是操碎了心,那些臭小子要是没考好,就得狠狠罚他们。”
骆盼儿摆摆手,把饭盒掀开,分了一半给他。
“我就盼着他们能别挑我的刺就不错了。”骆盼儿叹了口气,故作无辜地口吻,“这天真的太冷了,也不是我早上起不来,实在是被窝的错,它舍不得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