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一整个震惊失色。?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谁?是哪家的姑娘?”
赵修远顿时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该冲动地把真心话全说出来的。
他干咳了两声,“你别管了!”
赵母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你快说啊!妈不是要挑剔,只要是个正经姑娘,我都能接受,你既然喜欢,那我们直接找个媒人上门提亲不就好了?”
在她心里,儿子这么优秀,还能有看不上她儿子的姑娘?
放在整个大院的子弟里,他儿子也是排得上前头几个的。
这些年他一直不肯相亲不肯结婚,她差点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或者是心理上对女的不感兴趣。
现在抓到他主动交代,她哪里还能不激动的。
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婆婆,全家三大姑八大姨地围着一起商谈提亲的事。
“我要自己追,你别添乱了。”
赵修远是一点都不敢再透露半分,这要是他家这群大姨大姑们知道了,骆盼儿估计会被吓得不敢出门。
赵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儿子果断地打断,“怎么?你不相信你儿子?”
赵母顿时安分了,“那哪能啊!行行行,只要你肯成婚,我不插手这些事好吧,但你也得给我托个底,你打算啥时候结婚。@\¤看#-/书;?君[? £>无??错:?内-?容£”
赵修远敷衍道:“追到了就结婚。”
“行!这可是你说的!”赵母乐得双手一拍,十分自信儿子不出几天就能把人姑娘拿下。
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道:“那你这是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不必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赵修远连忙推着她出去,赵母这回也不气了,眉眼见全是笑意,乐呵呵地跑出去,打算给婆婆通个信。
—
第二天清早,黎初起来的时候天还是暗沉沉的,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外头的天也亮得晚些。
昨夜两个孩子不在家,但王琼霞想到他们在女儿那里,心里头也算是有个安慰。
“你姐姐有说啥时候送思妤他们回来吗?”
骆淮舟在帮她擀面条,“我不知道这事,他们不是被肖连云接走的吗?他没说吗?”
王琼霞拍了拍额头,“我忘了,昨晚上盼儿跟我说的这事,要不然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们吧,我也是很久没见到佳儿了。”
骆淮舟阖了阖眸子,“行。`h/u~l¨i*a!n^b!o′o-k?.^c+o_m-”
其实他也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二姐自打离婚后就不肯回家住。
文工团离军属大院又不远,她在家住的话,还能多陪陪两个孩子。
不仅如此,就连过年过节,她都不肯回来,宁愿一个人待在文工团。
母亲曾去看过她,但骆佳借口很忙不肯抽出一点时间见面。
而在王琼霞的心里,她对骆佳是很愧疚的。
当年,若是她强硬一些,也不至于让骆佳嫁到肖家吃那么多的苦。
骆佳心里头应该是很埋怨她的,所以也不肯见她。
早上吃的豆角焖面,那香味直接把骆盼儿给馋醒了。
这几日她在控制饮食的情况下,减肥效果显著,虽然外表还看不出太大区别,但明显她的食量要比之前要小许多了。
她爬起床的时候,黎初他们刚好吃完了,留了一碗给她在锅里温着。
“后天我休假,我想去买点东西。”
黎初这话是对骆淮舟说的,眼见着要入冬了,她得去买几件衣服才行。
要不是她仓库里的太时髦,她也不至于花这个冤枉钱。
这年头的衣服那简直跟好看不搭边,顶多是能穿保暖。
虽说两世加起来,黎初也算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可是女人在每一个阶段都有一颗爱美的心。
“后天我可能没时间,要不——”骆淮舟把目光放在骆盼儿的身上,但很快打消了念头,话锋一转,“你想买什么?我直接帮你去买吧。”
“我想自己去。”黎初坚定地说:“我昨天去文工团帮忙,应该有一笔收入,我想去买衣服。”
“盼儿,你陪你嫂子去吧!后天你不是没课放假吗?”王琼霞主动提议,“顺便你给自己也买两件。”
骆盼儿吃得正香,懒洋洋地道:“我不想去,她又不是小孩了,自己去逛个街还要人陪吗?”
对于自己的肥胖,骆盼儿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自卑的,以至于她不爱去逛街,不想面对镜子中的自己,也怕喜欢的衣服穿不下会尴尬。
王琼霞板着脸教训道:“你这是什么话!”
黎初连忙婉拒:“妈,我自己一个人去可以的,小妹好不容易放假,就让她在家歇着吧!”
儿媳妇都这样说了,王琼霞也不好再强迫骆盼儿。
骆淮舟照常送黎初去上班,纵然有人接送的感觉很不错, 但黎初还是决定等发了工资,自己也去买一辆,有辆车总是要方便许多。
蒋寒今天来得也很早,除了要给黎初他们送红包之外,主要还是为了徐承平准备走的事。
“李首长那边比较着急,他们今晚就要动身走,下回再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承平在店里干了这么些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后你要继续加油,好好干,别辜负了我们大伙对你的期望!”
蒋寒从怀里掏出两个信封,一个厚一点的给了徐承平,另一个给了黎初。
“这里头除了昨晚的工钱,我还给你添了点,你到了那边该用的就要用,别舍不得花。”蒋寒此刻就像是一位老师一般,悉心叮嘱自己即将出师的爱徒,“家里这边你别担心,都有我照看着呢!”
徐承平一直是个很内敛的性子,很多情绪都藏在心里,不会表露出来。
可今早上蒋老板这番话,着实是把他听哭了。
“蒋……蒋叔,对不起……”
这么些年,他一直尊称蒋寒为老板,还是头一回喊得这么亲切。
他是为昨晚自己一时自私冲动而忏悔。
无论是家人,还是蒋叔,还有黎初,为了他的将来,都付出了很多心血。
他不该听信了肖琳的话,差点酿成大错。
昨晚上父亲在知道这件事后,就动身打了他。
那一巴掌,硬生生地把他给扇清醒了。
他是喜欢黎初,但他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人生有舍、也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