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远嗤笑了一声,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你不会真以为我能看得上你吧?”
他的话言辞犀利,极为刻薄,完全不给胡春艳任何面子。?/求!′?书?帮? (?_首x?-发+
胡春艳咬紧下唇,哪怕她的内心再强大,此刻也真的坐不住了,她抓起自己的包,起身正打算走。
赵修远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用眼尾扫过她,声音极为冰冷,“再让我发现你背地里暗示其他人去欺负她,我不保证不会动身打女人。”
胡春艳脚步一顿,满脸地不可置信。
骆盼儿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赵修远这样优秀的男人替她这般出头?
凭什么啊!?
临走之前,她不甘心地留下了一句话。
她说:“骆盼儿早就心有所属,而那个人并不是你,你这样替她出头,也得不到什么,真是可笑。”
赵修远捏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收紧,可心更担心的是,怎么胡春艳会知道骆盼儿心里的人,这要是被她传出去,骆盼儿的名声真的要被毁了。
到时候多的是抨击谩骂她不知廉耻,居然会惦记上自己的姐夫。
即便她再怎么解释自己在他已婚时,与他保持距离,也不会有人相信。′r`a?x~s_w_.¢c!o-m,
甚至还会觉得她是个小三,是骆佳跟肖连云婚姻的插足者,是他们离婚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黎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跟你一块吃饭的女老师呢?怎么不见了?”
她此刻还系着围裙,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怎么只上了一碗米饭?”
赵修远回过神来,解释道:“被我气跑了。”
黎初诧异地‘啊’了一声,问道:“你气人家做什么?”
“这顿饭本来就是为了气她的,不然我才不想浪费时间呢。”
赵修远不以为然,若不是为了应付母亲且将计就计趁机警告胡春艳,他才不会跟别的女人单独吃饭呢。
黎初刚刚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胡春艳的一个背影和转身时的侧脸,但她也很快记起,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在饭店里装绿茶,联合他人,一起欺负骆盼儿的‘绿莲花’。
人如其名,既绿茶又白莲,不是绿莲花是啥?
店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黎初也是忙完才出来的,她直接坐到了赵修远对面的位置上,“你喜欢盼儿是吧——”
这几乎是肯定的语气,吓得赵修远差点给呛到了,“不是嫂子……我……”
“别装,我不是傻子。`@$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黎初补充道:“我跟你淮哥一眼就看穿了你对盼儿的那点小心思。”
赵修远怔了怔,“嫂子,这件事还麻烦你替我保密,不要让她知道,否则的话,我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黎初这会儿也是想探探赵修远的底细,至于告诉骆盼儿这种事,以她们俩目前的这种微妙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主动提及这种事。
“那你应该清楚,她喜欢的人是肖连云,而且很多年了,即便如此你还是依旧不想放弃吗?”
赵修远缓缓抬眸,幽深的眸色比深秋的夜色还要寒凉,这便是他心里的痛。
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守在她身边,她的眼里也从未有过他的片刻身影。
“我可以等她一辈子。”
“如果一辈子还不够的话,那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他痴情的模样,深深地打动了黎初。
当真是纯爱战士。
“好。”黎初满意地点头,目光赞许地看着他。
“肖连云的为人我不做多余评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盼儿如果真的跟他纠缠在一起,别说被外人知道会怎样,光是肖家那一大家子人,怕是会生吞了盼儿。”
“所以我跟你淮哥都是比较支持你的。”
赵修远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嫂子,你可不能哄骗我!淮哥真的支持我吗?”
黎初肯定地说道:“对,所以今后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我们都会帮你制造机会,但你自己也要争气。”
“我看你跟盼儿的相处方式有些问题,你时不时地跟她斗嘴,她本身就是个姑娘家家的,你这样她是感觉不到你的喜欢的,所以你们都相处成了好哥们似的。”
这番话下来,赵修远感觉醍醐灌顶。
整个人彻底清醒了一样。
从小到大,他都爱欺负她,喜欢抓她的头发辫子,喜欢跟她斗嘴,喜欢故意去抢她的东西让她求自己种种。
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思维方式的不一样。
他觉得这就是喜欢她的表现,而小姑娘只会觉得你在欺负她,跟喜欢完全不搭边。
时间一久,他们的关系也越走越偏。
赵修远垂下眼帘,鸦羽长睫投落在暗影里,眉头紧蹙,像是陷入了深深地反省和自责。
“爱一个人时常会感觉亏欠。” “会忍不住想对她好,想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黎初孜孜不倦地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其实这些都是她上一世在网上看见的,她觉得说得蛮对的。
所以她直接套用自己目前对骆淮舟的状态,是完全不够到爱的。
但其实她内心深处,十分地纠结,一方面又很开心能和骆淮舟在一起,另一方面又害怕这一切都是短暂的,害怕会受到欺骗和伤害。
她是典型地被原生家庭影响后才导致的敏感心理。
赵修远幡然醒悟,目光真挚地看向对面的她,“嫂子,谢谢你,我明白了!你和淮哥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她放下肖连云,能敞开心扉接纳我!”
—
自从黎家被洗劫一空后,黎远忠日日跟陈红英争吵不断。
过往恩爱甜蜜的日子仿佛都是一场笑话,
为了过日子,黎远忠去找车间里其他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工人借了点。
但他也没把钱拿回家,而是拿去买酒喝了。
一连几日都是宿醉而归。
陈红英管了他一日两日,第三日直接任由他倒在院子门口睡了一宿。
“妈,咱们不管爸吗?就让他睡这里?”
黎博有点良心,但不多。
陈红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咱们娘俩饭都快吃不上了,他还有钱去喝酒,管他干什么?走!进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