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黎远忠垂放在大腿两侧的手捏紧成拳,浑身上下气得发抖。!q\d?h~b_s¢.!c?o,m\
胡萍毫不畏惧,“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打我?你打一个试试?”
黎远忠唇齿气得发颤,“我不跟你这种疯婆娘计较!”
“我还懒得跟你这种傻狗浪费时间呢!”
胡萍向来泼辣,上一世丁燕去世后,她就很关照黎初在黎家的日子,也劝过黎初跟丁老爷子走,可那回事黎初像是被黎远忠下了蛊似的,死活不肯走,就赖在黎家。
哪怕后来陈红英嫁进来,她也问过黎初,要不要离开黎家,可黎初还是不肯。
他们都不明白,那时候刚失去母亲的小姑娘,在极度悲伤和缺乏安全感的情况下,她只想选择自己最亲的人。
而那时的黎远忠还没有那么渣,还是黎初眼里的好父亲,她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父亲的。
可好景不长,陈红英的存在,彻底让黎初有了危机感。
哪怕在黎家被欺负,可她还是倔强的想要得到父亲的关注与认可。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有些人是不配当父母的。
见他们争论不休,又有人来了,“既然要公平,那我来监督,小萍去搜吧。!??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是纺织厂厂长的姐姐——樊之华。
她样貌能力都不差,是厂里的会计,不过还有个外号——大龄剩女一枝花。
有她监督,几乎全场没有任何异议。
黎远忠也是心服口服,他有些谄媚地迎上去,说道:“樊会计,让你见笑了。”
樊之华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而是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别耽误工夫了,我们进屋吧。”
胡萍点了点头,回头给了丁老爷子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才带着黎初进去了。
黎媛媛慌得不行,只能偷偷地求助陈红英。
“妈!你可要帮帮我!”
陈红英恨得牙痒痒,“我怎么帮你?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黎媛媛哭得不行,“妈……”
前边,胡萍很顺利地把黎初身上搜了一遍,结果当然是没有。
而轮到黎媛媛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把钱拿走了,是我对不起妹妹,对不起爸妈,我该死是我该死……”
樊之华微微蹙眉,对黎媛媛的行为很是不齿,便没有出声。¨3¢8+k+a·n+s\h·u′.*n!e\t-
胡萍看着她又装起了可怜,恨不能撕烂她的嘴,“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这时候认错?”
陈红英既心疼女儿又恨她不争气,但眼下只能护着她,“媛媛她已经知道错了,樊会计……胡主任……求你们念在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给她一次机会吧!”
“她错了,应该跟黎初道歉。”
樊之华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这……是,是该跟她妹妹道歉的……”陈红英心里头不愿意,但也只能照做。
如若不然真查下去,不光是黎媛媛,他们一家四口都要被大院里的人用吐沫星子淹死。
黎媛媛万般不愿,此刻也只能扶着墙壁站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未等她开口,黎初就率先说道:“对不起这句话向来没什么用,我不接受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
“我要的是清白,是真相,外面的大伙陪着闹这么久,也要一个说法,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黎媛媛攥紧掌心,面目涌上愤恨,“黎初!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你怎么这么歹毒!”
“是你自己提出搜身的,若不是有这些证人在场,今晚上该被你们母女冤枉死的人是我!你们从一开始又何尝想过要放过我?”
黎初冷笑,“说我歹毒?好啊,那我就坐实了它!”
胡萍举连忙附和,双手赞同,“对!凭什么你道歉了,我们小初就要原谅你?今晚必须让真相公布于众!”
陈红英没想到黎初这么难搞,急得焦头烂额,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到樊之华的身上。
“樊会计……你说句公道话,这……”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话,樊之华就表态道:“我同意公布真相。”
说着,她又给黎媛媛选择的机会,“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搜出来?”
黎媛媛此刻宛若案板上待在的鱼肉,她再也无力抵抗,心如死灰,“我……我现在去拿出来……”
转身的那一刻,她强忍下所有的恨意。
无论怎样,她必须忍过今晚,等明天天一亮,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媛媛……我可怜的女儿……你糊涂啊!”
陈红英看着她的背影,捶打着胸口,泪流满面。
在众人焦灼的等待下,没多久樊之华就带着人都出来了。
她摇了摇手中的布袋子,“钱找到了。”
“是谁偷的啊?”
“还用问吗?没看见黎媛媛都没出来!估摸着没脸见人了吧!”
“亏得我之前还相信她的无辜的!我呸!偷自己家里的钱这种事也干得出来,还想嫁祸给别人,真是恶心!”
“这对母女真不是一般的坏,今晚要不是樊会计她们在,黎初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小初这丫头真可怜,估计这些年也没少吃苦,哎!真是命苦啊!”
黎远忠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么个结果,他还想等搜出黎初是贼,狠狠地打脸胡萍她们。
如今他只能厚着脸皮装出好父亲的样子去安抚黎初,“小初啊,这件事你受委屈了,都是你姐姐的错,等回头我肯定好好教训教训她!给你出气!”
黎初抬眸,异常较真,“别等回头了,她现在就在屋里,你教训一个我看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她好歹也是你姐姐,你就这么忍心看她挨揍吗?”黎远忠顿时皱起眉头,想借此诋毁黎初。
黎初根本不吃他这套,“怎么?你舍不得打她?所以刚刚的话,就只是做做样子随口说说呗。”
“你——”
丁老爷子一拐杖敲在了黎远忠的背上,“你个黑心肝的畜生!既然你铁了心要护着那对恶毒的母女,那从今往后,小初就当没你这个爹!”
说完,他还一把夺过装钱的布袋,塞到黎初的手里,“这彩礼钱也该是小初的,你们别想霸占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