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把所有人都炸上天,“砰”地一下,全没了,多好。]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想死好无聊好无聊。]
[想吃糖,想见“他”。]
[“他”来了,给我带了糖,说要送我一场最盛大的烟花。]
……
[好想见…想见主想见主想见主想见主想见主。]
……
[……快点,再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
……
越到后面,无意义的话语越来越多,浓郁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重复的话语之中,越来越凌乱的黑色字迹似乎也染上了书写者本身不正常的状态与情绪。
只能勉强从模糊没耐心的字迹中找出几句看似有意义的话语。′k?a·n?s?h`u/b`o_y,.,c~o-m·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
满纸张的视觉冲击瞬间袭来,纸张本身的暗黄似乎被鲜血所渗透浸染而隐隐带着暗色,凝固的血色字体放大铺满正中央,而内容则是曾经在爆炸现场刻满墙壁的那句话。
——[为了我主]
……
零号合上文件,交还给面前的卷毛警官,抬眼对上的便是两双略微复杂、带上些许探究的视线。
零号:……
猝不及防被人类视线吓了一跳。
“怎么样?”伊吹蓝的目光紧紧盯着零号身上,语气中带了一丝好奇,“零酱你怎么看?”
零号慢慢收回目光,沉吟片刻:“虽然中间被撕了很多页,但这本日记也已经将前因后果写得非常明确,但是……”
“但是?”
零号顿了顿,简略道:“疑点非常多。,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伊吹“嗯嗯?”了两声,身体往零号的方向多凑了几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做出一副打算认真听讲的严肃模样。
“你也发现了,”志摩平静地注视着面前垂眸像是思索着什么的长发男人,“违和的地方。”
零号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疑点在内心逐渐一一陈列出来,思考着如何用最简洁的语言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不过…说到底,为什么他也要来破案……
“先从最大的疑点来看,为什么会有日记本这种东西存在,并且出现在案发现场,”零号口吻毫无波澜地平淡陈述道,“写这本日记的人是那个‘中村真一’吗,还是说,另有他人?
“毕竟在被那对夫妇囚禁的情况下,‘中村真一’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纸笔,又是在什么时间能够写下日记而不被发现…再加上日记本中间大部分被撕裂,按常理而言,便是日记本被发现,某人为了隐瞒某些信息而进行部分销毁。
“但若真是如此,又为什么不将日记本直接拿走全部销毁,又为什么余下的前后信息依旧能够补全整个案件的背景、经过甚至结局,还有——”
零号的声音在偏头注意到这位早已取下平光墨镜的警官模样时卡住了,他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原本脸上的认真思索在那一瞬间恢复到原本的面无表情。
志摩毫不留情地揪住差点贴到零号脸上的伊吹后领,往后用力一扯。
“抱歉,自家野犬失礼了,近日还在训练中……”
“……”
伊吹倒是毫不在意“野犬”的称呼,甚至一副对这个称呼十分认同的表情,他再次凑上前来,眼睛亮亮的。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零号吞下嘴边的话:“破案应该是你们警方的事情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伊吹笑道,“但是从上一次起,我就对零酱你超级感兴趣,不仅是人,还有——”
“别给我说这种性骚扰的话啊,会给人带来困扰的……”
“哪有啊!”伊吹立刻扭头反驳,“而且零酱本身也差点被冤枉成犯罪嫌疑人吧,甚至还有好多人到现在还觉得是零号故意找人——”
“闭嘴!”
伊吹的话说到一半被志摩厉声打断,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但说出的话早已不能收回,被打断的尾音飘散在半空中,在沉默之中显得更加明显。
“所以,”零号看着面前两位警官,顿了顿,“是有人觉得这起爆炸案中与我有关…这么想很正常。”
这本日记本的疑点,并非只有他一人能够看出,而这些疑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似有似无地指向了同一点。
“继续说回日记本,”零号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与之前无二般的平静,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单单从日记的内容来看,中村夫妇在早年失去亲儿子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绑架一位幼童,日记中的‘哥哥’应该便是上一位‘中村真一’,而其中的‘糖’就是从本能上控制的毒.品,而关于中村幸子口中‘哥哥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