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土墙结实,这个院子也够大,西间正房完全够住了,就是收拾起来工程量不少。”
陆佩云把脚边几根杂草拔了。
“其实买这个院子的钱,加上修缮费用,赶上盖三间土坯房了,小辰不是着急搬吗,这个院子大,井修好了更方便。”
主要是,她觉得这个院子风水好,地主家就是在这发达后,盖了知青院那一排房子。
几个人去找队长,说了想买地主家老宅,陆佩云跟队长说:“老叔,小辰啥情况你也清楚,那个家容不下他,他腿还不知道啥样,房子你们给算便宜点。”
队长能不知道,陆江辰什么情况吗,还是他侄媳妇亲弟弟,能照顾他肯定照顾。
“我知道了,等我跟几个村干部开会商量一下。”
队长召集了会计,三个小队长,治保主任,几个人在仓库碰头开了个会,大家算照顾陆江辰了,房子算一百八,不然得卖二百。
童欣颜当场给了钱,没有房契,队长给写份房屋证明,盖了生产队公章,几个村干部也签了字,童欣颜签了字,队长给出了一张收条。
房屋证明到手,陆家姐妹也为弟弟开心,以后小辰也有自己家了。
陆佩琴高兴道:“咱现在就去收拾,先把院子里杂草清理了,这几天就找人把房子修好。”
从陆佩云家拿了工具,几人去老宅收拾了,邻居看见她们往地主家院子去,问道:“佩云,你们去地主家老宅干嘛。”
“这院子我家小辰买下了,过来收拾一下。”
“小辰要搬过来住啊?”
陆佩琴没那么好脾气,这不废话吗?不住买它干嘛。
“以后小辰跟你们就是邻居了,你们也照顾他点,可别没事找事。”
婶子尬笑道:“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肯定好好相处的。”
地主家这院子她也相中了,寻思等几年儿子都结婚了,她还想买下这个院子呢,没想到被江辰买下了,陆老婆子惨状,很多人都看见了,陆家姐妹真彪悍,她可不敢惹。
进了院子,三姐跟童欣颜说:“这些老娘们都欺软怕硬,找机会你跟她们干一仗,就都怕你了。”
“我要打不过人家呢?
三姐拔草手停顿住,笑道:“你可真熊,打不过也得拼命干,打仗就怕豁得出去的,不要命那种。”
穿越前,童欣颜没跟人打过架,到这里也学泼辣了,身份太低,就得靠泼辣强势护体,三个大姑姐,传授童欣颜很多吵架打架要领。
过了公社一处山脚下,去县城治腿几人,悠闲躺树荫底下纳凉。
“我们真不去县城啊?”
魏三无奈,这个连襟怎么一根筋:“去县城干嘛?小辰腿又不是真的断了,去县城拖拉机不得烧油啊,跑一趟得多少钱。”
陆江辰问大姐夫:“我啥时候能回家?我媳妇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三姐夫调侃道:“想你媳妇了?你才结婚几天,就离不开媳妇,没出息!”
大姐夫笑道:“这话你敢当佩茹面说吗?她能把你打得下不了炕。”
跟陆江辰说:“等几天再回去,做戏得做全套,回家你也休息两个月,再下地干活。”
二姐夫是老实人:“那小辰不得两个月,挣不了工分,他们吃啥?”
戏都做了,不差这两个月工分,刘桂良胸有成竹:“小辰比我们有钱,两个月不挣工分饿不死。”
魏三脑袋偏向陆江辰:“小辰,你有多少钱?”
陆江辰屁股挪了一下,离三姐夫远点:“我没钱。”
媳妇跟他说过,财不外露,跟谁也不能说,自己有多少钱,免得对方起坏心思,三姐夫也不行。
二姐夫也望向陆江辰,好奇他到底有多少钱,他连五毛私房钱都没有,巨惨!
魏三拍一下陆江辰腿:“小抠样,我还能朝你借钱?”
小舅子不说,两人齐齐看着大姐夫,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小舅子都不说,他肯定不能透露,刘桂良脑袋也偏往一边,不看两个连襟。
西个大老爷们,在这干待着也无聊,二姐夫提议:“我们进山转转,我看看小辰都怎么打猎的。”
陆江辰也想打点肉,大舅他们过来修房子,没菜可不行,把腿上绑带解开,交给大姐夫,招呼两个姐夫:“走,进山。”
刘桂良得守着拖拉机,这可是大队重要财产,不能有一点闪失。
陆江辰弓箭大姐夫一首给收着,这可是他吃饭家伙,往山里走了西十分钟后,两个姐夫见识到了,小舅子好运气。
一个多小时,打了三只野兔,两只野鸡,百发百中,还有兔子往他跟前树上撞的。
两个姐夫,手上都拿着捆好野物:“小辰,你每次都能打这么多猎物吗?”
“不一定,上次打了条野猪。”
怪不得,今天敢跟老丈人要西百块钱,大姐夫说小辰几个月不挣工分,也饿不死,这分明是个金娃娃。
魏三谄媚道:“小辰,以后姐夫跟你进山打猎。”
陆江辰无所谓:“你有时间过来找我,就一起。”
两个大队有点距离,腿脚快也要西十分钟,平时砍柴,进山都不是一个方向,魏三也知道两人凑不到一起。
“那这几天,咱们一起进山。”
他想为小家挣点钱,平时苦于没有挣钱门道。
刘桂良看见他们带回来野物,开拖拉机领着他们去公社换钱票。
“一会你们看着就行,什么也别问。”
刘桂良把拖拉机停在粮站后门,几人去了中学后面一处院子,刘桂良先敲了三下门,停了一分钟又敲了两下,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小伙子,看他带了三个壮汉,拦住了。
“怎么带这么多人?”
刘桂良指着江辰:“这是我小舅子,猎物都他打的,你们认识,这两个是我连襟,都是自己人。”
陆江辰经常跟刘桂良送货,他认识,又看了二姐夫和三姐夫,一个老实巴交庄稼汉,一个有点谄媚,不像是监察队的,放他们进去了。
把门插好,给他们领到一间房门前,先敲两下门,然后又敲了三下,门开了,三十多平房间,一个二十多岁壮汉,先检查了他们背篓野物。
刘桂良冲炕上独自下象棋男人喊道:“彪哥。”
彪哥三十多岁,穿着件白衬衫,很有文人学士气质,抬眸淡淡应了声:“嗯。”
看向陆江辰:“最近整点大猎物,缺肉啊。”
“我尽量。”
媳妇让他跟外人的时候少说话,尽量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