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玖深知自己的劝告没有丝毫作用但他还是要说。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一边涉及到夫人一边涉及到谭总,哪一边都放弃不了,可偏偏要放弃一个才能保全另一个。
“我最后再说一次,去把直升机准备好。”
谭郁尧的情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周身散发的戾气和阴沉气场足以逼摄人的心脏。
“谭总!”梁玖走上前,“所有人都可以去,唯独您不行,倘若您出现任何一点意外,兄弟们根本接受不了啊!”
“你如果再多嘴,就不用跟着我了,想去哪去哪,我不需要一个不服从命令的下属。”
话已至此,梁玖再没任何话可说,他强忍住心中的挣扎与不安离开去准备直升机了。
——
眼罩被摘开时,大量的强光刺入眼帘,鹿弥一时间感到眼球钝痛,连眼睛都睁不开。
缓了很长时间,鹿弥才堪堪适应下来,她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里面,窗帘拉得死死的,厂里全靠白炽灯照明。
“哐”的一声,段彻把椅子砸在鹿弥面前,然后抄着手坐了下去,他冲着鹿弥抬抬下巴,“喂,怕死吗?”
鹿弥面色冷静,不见一丝情绪,“你不敢杀我。”
段彻来了兴趣,他抬起手臂搭在椅背上,“为什么?”
”如果我死了,你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谭郁尧了。”
看着眼前女人冷静精准的分析,段彻很难把她和那天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女人相比,他有些好奇,“你胆子不小啊。”
“你错了。”鹿弥语气淡淡,“我胆子很小,但是涉及到谭郁尧,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勇敢。”
听到是因为谭郁尧,段彻漆黑的瞳仁里浮现出一抹阴狠的暗芒。
凭什么。
一个丧尽天良,枉顾兄弟之情的杀人犯凭什么可以得到那么纯粹而真挚的爱。
谭郁尧他根本不配。
举起手机,段彻对着鹿弥,在录视频之前,把刀抵在她脸上,“你说一段骂谭郁尧的话,越难听越好,不然我就刮花你这种漂亮的脸蛋。”
鹿弥轻笑一声,“可以啊。”
收回刀,段彻点下视频按键。
”谭郁尧,我爱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爱着你,你在我心里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如果可以我想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扔下手机,段彻直接把刀抵在鹿弥的脸上,眸底是足以杀人的狠辣。
抬起头,鹿弥看着段彻的眼睛浅浅笑着,“这么生气,你没人爱吗?”
刀尖刺破表皮,泛起轻微的刺痛,鹿弥却丝毫不怯,依然含着笑意看着段彻。
那抹笑带着嘲讽,戏弄和轻蔑。
几乎要烧穿段彻所有的怒火。
一把掐住鹿弥的下颌,段彻把她按死在椅子上面,眼眶燃起一片猩红,“我是不敢杀你,但我可以用一万种方法毁了你。”
“随你便。”鹿弥的态度始终平静自然,“只要我还有一条命,我都会矢志不渝地去爱谭郁尧。”
一番又一番的刺激,险些让段彻没控制住把刀插进鹿弥的喉间,他压抑到极致,鼻息粗重地呼吸着。
把头死死抵在鹿弥的肩膀处,段彻拼尽全力忍住没去杀了她。
一想到罪该万死的谭郁尧拥有这么幸福的生活,段彻就恨,恨到整颗心都被烧穿。
他要毁了这一切。
哪怕代价是堕入地狱。
门打开又关上,段彻手里多出了一杯水,他钳制住鹿弥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然后把杯子里的水灌了下去。
尽管十分清楚这杯水一定有问题,但鹿弥还是避无可避地喝下了一些。
被放开时,鹿弥止不住地咳嗽,她呛到整张脸都开始泛红,咳到险些吐了出来。
门再次打开,进来几个拿着摄像装备的人,他们手持摄像机全部对准了鹿弥。
紧接着,捆住身体的绳索被人解开,鹿弥诧异之际,段彻已经悠悠坐在了距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面。
他的衬衫纽扣解开三颗,露出饱满有力的腹肌,双臂摊开放在沙发靠背上面,仰着头轻缓地吐息着,整个人慵懒野性。
依旧坐在椅子上的鹿弥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于是一动不动准备静观其变。
慢慢的,鹿弥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的身体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升温着,一股强大而无法抑制的燥热席卷全身,让她浑身发软。
再也坐不住,鹿弥软软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扶着椅子,她的大脑也开始混沌起来,逐渐明白了段彻的用意。
段彻给她下药,要她意乱情迷主动去勾引他,然后录下全部过程发给谭郁尧看。
既能毁了她。
也能狠狠羞辱谭郁尧。
紧紧咬住食指,鹿弥用了最大的力气,几乎把手指咬的破了皮。
剧烈的疼痛和嘴里面的血腥味让她稍稍清醒了些许,但很快那股燥热再次席卷而来,折磨着鹿弥所有的神经。
蹲坐在地上,鹿弥难耐地抱住椅子,她朝着段彻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彻把衬衫全部褪下,蜜色的肌肤和饱满壮硕的肌肉散发出阵阵荷尔蒙气息。
只一眼,就刺激得鹿弥浑身发抖,立刻收回了目光。
她一定要忍住。
她不要做任何对不起谭郁尧的事。
浑身汗如雨下,愈发难耐的燥热让鹿弥不自觉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领口蹦开的时候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接触到空气,那股热意终于褪去几分,鹿弥粗喘着气,努力调节身体。
耳畔缓缓响起脚步声,鹿弥意识模糊地转过头去,抬起眼睛。
段彻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伸出手去抚摸她布满薄红的脸颊。
细腻柔软的触感让段彻的眼神变得深了些,不自觉地开始顺着脸颊摸到了脖子。
看着那截白皙纤长的脖颈,他竟然隐隐觉得口中生津,想要去品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