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安神色不变:“江随加入过暗渊,虽然他也没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但这身份敏感,你们走得太近有可能泄露队内机密信息。^1^5~1/t/x/t`.~c?o^m+”
江随突然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杯壁:“陆老师这是要过河拆桥?”
她歪着头,黑瞳首视着陆夜安:“还是说……你怕我教坏你们的新成员?”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陆夜安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沉稳得像冬日里的湖水:“我并非有意针对你,作为一名即将接触国家机密的技术人员,林听的人际关系必须经过安全审查,而你曾经加入过暗渊,显然不合格。”
“凭什么呀!”林听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刚放下的塔罗牌因为她过激的动作而散落了几张。
她气鼓鼓地瞪着陆夜安,头顶的丸子头都微微颤动:“我跟谁做朋友还要你们审查批准吗?要是跟你们合作的代价是不能跟江随接触,那我宁可不加入!”
空气因为林听的激烈反应而骤然紧绷。
片刻安静后,陆夜安眼瞳微动,视线在江随和林听之间转了个来回:“还有一个解决方案。?鸿¢特¨小′说·网- .首′发,”
他看向江随:“你也可以加入我们,成为编外成员,同时以暗渊成员的身份卧底在他们系统中潜伏,协助我们一同追查暗渊。”
此话一出,艾朗的表情写满了错愕。
林听的眼睛也瞬间瞪圆,和江随交换了一个眼神。
江随低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陆夜安在谈判上显然颇具技巧,明明想让她加入,偏偏要先抑后扬,抛出林听无法与她接触这事作为引子,给予她跟林听紧迫感,以此掌握主动权。
“听起来是个双赢的方案,不过……”江随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杯,后仰靠上沙发背:“我能得到什么?”
陆夜安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你想要什么?”
“既然是编外,那我需要极高的自由度。”江随勾了勾唇,“我只在必要时出手,任务之外的时间归我自己。拍戏还是做别的什么,你们都管不着。等暗渊覆灭,合作终止。”
她的语气随意,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商榷的意味。*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艾朗扭头看向陆夜安:“队长,这……”
陆夜安抬手打断他,目光始终没离开江随的眼睛:“成交,但还有个前提——你需要通过一场试炼。”
“试炼?”江随眉梢轻扬。
陆夜安轻轻点头:“你需要证明你确实具备协助我们行动的能力,并且能够遵守我们的一些基本原则。”
江随唇边的笑意更深,“好啊,我接受。”
陆夜安脸上也露出笑意:“好,试炼的时间我会让艾朗提前通知你,希望你做好准备。”
江随伸了个懒腰,蓝灰发丝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那就这么说定了。”
艾朗实在是忍不住了,拽着陆夜安手腕,将他从沙发上拉出了房间。
走廊柔和的壁灯光线洒在两人身上,艾朗眉头紧锁:“队长,你认真的?真要让江随成为编外人员?”
陆夜安侧头看他,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艾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队里每一个成员,除了技术部门的人之外,哪一个不是以‘坚刚不可夺其志,万念不可乱其心’的标准,从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
“是,江随的身手或许是厉害,能在枪林弹雨中连续解决七个人并且毫发无伤,但他这个人太邪性了,他的心性能达到我们的标准吗?万一他摇摆不定,甚至叛变,那后果不堪设想。”
世上有能力的人很多,艾朗不怀疑江随的能力,但他怀疑江随的心性。
陆夜安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艾朗胳膊:“等试炼结束,你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艾朗被他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
陆夜安转回头,目光似乎能穿透那扇紧闭的房门,落在房间内的江随身上。
他声音低沉,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很好奇这家伙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房间内,林听拢好塔罗牌凑到江随身边,压低声音问:“你真要接受他们的考核啊?万一他们故意刁难怎么办?”
“陆夜安不是这种人。”江随懒洋洋的靠着沙发:“怎么,你怕我搞不定?”
林听仔细想了想,顿时放下心来:“也是,你会的技能多到能顶好几个特种兵了,区区一个考核肯定难不倒你!”
作为顶级杀手,言默曾经只带一把匕首和一个火机在原始雨林生存一个月,训练强度堪称地狱级。
林听把手里的塔罗牌重新洗好,在茶几上摊开:“抽一张!我帮你算算考核运势。”
江随头疼:“又抽啊?”
“就一张嘛!”林听拽着她的胳膊摇晃,“我可是银河系最伟大的占星魔导师!”
江随无奈,随手拿了一
张牌翻过来。
牌面上,倒吊人悬在树下,眼神平静。
“居然是倒吊人。”林听凑过来看,“看来你可能要遭遇点小挫折了~”
江随笑了一声:“知道我对这玩意的态度是什么吗?”
“什么?”
“左眼跳财,右眼跳代表大脑操控的眼轮匝肌和眼轮神经分支的间断性抽搐。”
“这不就是只听好话?”
江随把牌塞回她手里,顺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只听好话可不行,忠言逆耳利于行!”林听顿了顿,惊呼:“哇,单押了!skr~”
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