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唇上,将温时念未尽的话语都堵了回去。~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言默密密麻麻的吻突然落在颈侧,呼吸还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如羽毛轻轻拂过,激起的战栗让温时念浑身一僵。
回过神后,温时念剧烈挣扎,可手腕却反而被攥得更紧。
那双修长的手在她腰侧游走,指腹几乎要陷进她的肌肤里。
此刻的言默就如同一只突然发情的猛兽,似乎要将她拆吞入腹,陌生的让温时念害怕。
正当她抬腿想踢时,阿杜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这是……”
感觉到言默的松懈,温时念挣出手腕,猛地将她推开。
言默往后踉跄了一步,再抬头时,一记耳光骤然甩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起几只林间飞鸟。
温时念浑身发颤:“你疯了?!”
言默偏着头,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边脸颊。
她并不生气,因为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啧。*齐,盛^晓?说′王* -首?发-”言默扯了扯嘴角,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轻佻得近乎刻薄,“至于吗?不就是亲了几下?”
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温时念怔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失望和愤怒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厚颜无耻!”温时念的胸口剧烈起伏,耳尖因为愤怒染上薄红。
她转身就走,脚步快的出奇,仿佛身后有什么脏东西。
阿杜第一次见她那么生气,都没敢拦。
望着温时念愤然离去的背影,阿杜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言默,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狐疑:“elis,你怎么会在这儿?”
言默抬起手,揉了揉被打的脸颊,无奈的语气夹杂几分烦躁:“还能是为什么?找着她过来的呗。”
她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本来想跟她玩点刺激的,谁知道温大小姐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
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红印,自嘲地笑了笑:“看见没?就这待遇。说真的,我现在是越来越想跟她分手了,伺候不起。”
阿杜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竟然想跟温时念在这打野战吗?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倒像是言默这种花花公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如`蚊~网~ _庚^薪+蕞\筷¨
“这种女人确实不值得。”阿杜拍了拍言默的肩膀,眼角疤痕随着假笑轻微抽动,“不过乔爷说这片区域不能随便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目送言默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拐角,阿杜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警惕地环顾了四周一眼,这才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小楼。
检查完屋子里的东西似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才稍稍松了口气,按照乔爷的吩咐找出了一个文件袋。
拿着文件袋回到包厢时,劳文正不慌不忙的晃着高脚杯。
乔爷指尖摩挲着怀表,整个包厢安静的落针可闻。
阿杜目不斜视地走到乔爷身后,将手中那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双手奉上:“乔爷,您要的东西。”
乔爷接过文件袋,却没打开,只是将文件推到桌子中央,滑向劳文。
“这是我名下所有船只在那几天的航行记录和港口停泊证明。” 乔爷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劳文,你可以仔细看看,你的货在海上出事那天,我的船没有一艘离开过a国港口。”
劳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他拿起文件袋撕开,指尖缓慢地扫过纸张上的日期和船只编号,看得极其仔细,仿佛想从墨迹里找出破绽。
乔爷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暗红的液体,目光却一直锁在劳文脸上:“我乔某人做海运生意多少年了,靠的是什么?是信誉。”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劫自己客人的货?这种事情只要传出去一点风声,我这几十年的基业就全完了。劳文,你觉得我会这么蠢,为了你区区一批货,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劳文放下文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话语却带着刺。
“这话是有道理,不过那条运输路线除了你我双方的核心人员,可没有第三个人清楚,货轮遇袭的地点更是偏僻得很。”
乔爷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他靠回椅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劳文,不瞒你说,我最近收到一些风声……”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下去:“警方在我身边安插了钉子,我怀疑你的货被劫极有可能是警方的手笔,想看我们狗咬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劳文眉头瞬间锁紧,“钉子?乔爷知道是谁?”
“暂时没有揪出来。”乔爷坦然
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也知道,藏在暗处的老鼠最难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在查了。”
“等我找到这个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劳文脸上的紧绷线条似乎松弛了一些,重新露出笑容,端起酒杯:“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乔爷了。”
他举杯示意:“来,敬我们的……长久合作。”
乔爷也笑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杯子与劳文轻轻一碰。
两人同时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侍者适时上前,为两人重新添上酒液。
包厢的气氛似乎随着这一碰杯缓和不少,但表面的和谐之下到底有多少暗流涌动,便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与此同时。
豪华套房里,温时念回到房间,轻轻关上了大门。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甩言默巴掌时发麻的触感。
被愤怒冲昏的思绪此时已经重新冷静,这之后余下的,竟是莫名的心痛。
可是为什么呢?
难过不就够了吗?再不然就当被狗啃了。
言默这样的花花公子,有什么值得自己心痛的呢?
温时念抱膝蜷坐在地毯上,失魂落魄的盯着窗外滑过的飞鸟,那小小的黑点让她想起言默眼尾的那颗泪痣。
捉弄她时,调侃她时,每次望着她笑时,那颗泪痣总会随着笑意轻轻扬起。
“坏人……真是看错了你……”
温时念闷声把脸埋进膝盖,任由泪珠滑进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