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微微一怔,随即坦然承认:“是。~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温时念抬起眼,目光清澈地看向他:“因为我是爸唯一的女儿?”
“当然不是!”阿杜立刻否认,往前走近一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你可能不信,但其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温时念一愣。
阿杜垂下眼眸,手捂着心口,喃喃自语般说:“明明你有男朋友,我却还喜欢你,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不应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心。”
“我恨,恨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你,我只要想起你被elis这种人伤害,心就一阵阵的疼,我很想为你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靠近你,又怕你讨厌我,觉得我轻浮。”
“温小姐,说实话,如果这世上真的有一种药能让我忘记你,我会毫不犹豫的喝下,或许这样,我就不会再痛苦、纠结、犹豫……”
阿杜的演技绝佳,说这些话时满眼都是真挚,仿佛真对温时念爱的难以自拔。
对上他的目光,温时念忽然沉默。
半晌后,她才微微叹了口气:“阿杜,谢谢你的喜欢,不过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然。”阿杜立即后退两步,“我也不想打扰你,但你以后如果想喝酒,或者想找人说说话,可以随时找我,我永远会在。”
温时念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房间。·s·a_n,y?e?w~u/.+n¨e~t′
目送着温时念关门,阿杜转身时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言默靠着电梯轿厢壁,手里抱着两瓶未开封的威士忌,衬衫领口还残留着刚才被泼上酒液的湿痕,脸色看起来相当郁闷。
看到阿杜,她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睛一亮,不由分说地伸手拉住阿杜的胳膊:“兄弟!来得正好!陪我喝两杯!”
阿杜被她的热情弄得一愣:“你这是……”
“别提了!”言默一脸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妈的,在这破地方,想找个人喝酒都找不到,还好碰到你了!走走走,去我房间,今晚不醉不归!”
阿杜打量着言默的表情,计上心头:“好啊,我正好有空。”
阿杜跟着她进了房间,刚在沙发坐下,一瓶开了盖的威士忌就怼到面前。
“直接对瓶吹!”言默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时那颗泪痣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妈的,女人真难伺候……”
阿杜接过酒瓶,故作关切:“和温小姐吵架了?”
“阿杜,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言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大倒苦水。
“温时念那女人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给我甩脸子,动不动就生气!是不是因为认回了乔爷这个有钱有势的爹,就觉得我配不上她了?”
“靠!真是越想越气!我他妈一个大男人,受这气真够憋屈的!”
阿杜对她为什么受气心知肚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也给言默的杯子满上,端起杯子碰了碰她的瓶口。·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elis,你的感受我懂,女人嘛,有时候是挺麻烦的。”
“就是啊!”言默像是找到了知音,又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还是你懂我!来,干杯!”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阿杜状似无意地给她建议:“我觉得你要跟温小姐在一起这么难受,不如就跟她分手算了,反正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她这儿受这种委屈?”
“分?”言默放下酒瓶,冷笑一声,“我现在能分吗?我跟乔爷那笔生意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分了,之前的功夫不都白费了?”
阿杜眼中精光一闪,“原来就为了这点事啊?你早说啊,兄弟我能帮你!”
“真的?”言默大喜过望,用力拍着阿杜的肩:“哥们,真够哥们!来,我敬你一杯!”
看她乐开花的模样,阿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蠢猪,脸上却笑着跟她碰杯,再次一饮而尽。
言默后仰倒在沙发上:“等我跟乔爷的生意谈成,老子第一时间甩了她!”
阿杜低声笑起来,仰头猛灌几口:“说得好!干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言默不断地抱怨着温时念的“坏脾气”和“大小姐架子”,阿杜则时不时地附和几句。
很快,桌上的两瓶威士忌就见了底。
不多时,阿杜的眼神开始涣散,说话也逐渐含糊不清,最终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一旁的言默也是眼神迷离,抓着他领口摇晃:“起来啊!继续喝!”
“喝不了……喝不了……”阿杜迷迷糊糊回应完,手里的酒杯咣当落地。
确认他彻底倒下,言默脸上的醉意瞬间消散。
她轻轻取下阿
杜脖子上的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配合演出这么久,终于到收获的时候了。
言默把钥匙拓印在印泥上,又仔细拍了几张照片以备制钥时出现差错,这才把钥匙挂回他脖子。
……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房间时,阿杜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
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眯着眼摸出手机,屏幕上“乔爷”两个字让他瞬间清醒。
“喂,乔爷。”
“来我办公室。”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淬了冰,没等回应就挂断了。
阿杜一骨碌爬起,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沙发上。
周围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言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手里还攥着半瓶威士忌,衬衫领口沾着酒渍,看起来醉得不轻。
阿杜顾不上收拾残局,急匆匆离开房间。
穿过庄园时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后脑勺隐隐作痛。
那栋藏在树林深处的小楼安静得像座坟墓,阿杜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时,乔爷正坐在皮质沙发上把玩怀表。
看到阿杜走进屋内,乔爷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酒味这么重,昨晚喝酒了?”
乔爷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阿杜后背沁出冷汗。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立即保证:“下次不会了。”
乔爷啪地合上怀表,慢慢起身,红檀木拐杖在地毯上留下一个浅坑。
“我们安插在警方那边的卧底传来一条新消息。”乔爷走到窗前,语气突然沉下去:“我们身边恐怕有老鼠。”
阿杜的瞳孔猛地收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