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州使劲舒了个懒腰,然后往老宅的方向走去。
盛庭州一路上不停的反复思考着谢淮川说的话,要说心里没有感触,那是骗人的。当刺骨的寒风吹进盛庭州的骨骼里,有一瞬间,他确实有想过,江辞跟在自己的身边会不会受到伤害,可那种想法稍纵即逝,盛庭州不能没有江辞…
盛庭州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透过微弱的光,看着躺在床上的江辞,盛庭州轻轻倚靠在门框上,胳膊轻轻环抱在胸前,就那样安静的看着江辞。这一刻,盛庭州感觉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他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手臂轻轻从江辞的脖颈下伸了过去,另一只手臂环抱起了江辞,嘴里轻轻呢喃:“老婆,有你真好。”
睡梦中的江辞,脸轻轻蹭着盛庭州的胸前,很是安稳的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江辞睁开眼,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盛庭州,她轻轻起身,趴在盛庭州的跟前,手指轻轻触着盛庭州那长长的睫毛,好像是假的一样。不算白的皮肤,却很是细腻,微微长出的那一点胡茬,显得格外有男人味。°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江辞纤细的手,顺着盛庭州的侧脸,慢慢往下滑着,直至滑到…盛庭州的嘴唇属于那种唇峰很是明显的,还有一丝的红润。江辞正沉浸在自己的欣赏中时,“我帅吗?”盛庭州的声音带着略微嘶哑的性感。
江辞微微一愣,很是尴尬的 着急的想要往后抽回自己的手,怎料盛庭州先她一步,紧紧抓住了江辞想要收回的手。此刻的盛庭州,好像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害羞的江辞。
江辞害羞的低下了头,“你干嘛?我要起来了,你快松开。”盛庭州猛的抬头,嘴唇印上了江辞的嘴唇。然后胳膊撑在床上,四目对视之时,江辞不经意的抿了一下嘴唇,盛庭州再也控制不住…
“啊,好渣。”盛庭州摸了一下自己有点胡渣的脸,笑了笑,“我轻点。”
……
一阵翻云覆雨结束后,盛庭州看着江辞光滑的后背,轻轻吻了一下,直起身子起床。“你去哪?”
盛庭州回过头,宠溺的看着江辞:“你再休息一会,我先去公司。*s^h-a.n,s.h!a+n?y¢q¨.~c!o¨m.”
“我跟你一起吧?”江辞不想要在公司搞什么特殊化,她想要跟公司的员工是一样的。盛庭州好像是江辞肚子里的蛔虫,一眼看穿了江辞的想法:“你不用想那么多,你怎么样都可以,因为…你是盛太太。”
江辞先是一愣,脸上接着转化为心安。看着盛庭州远去的背影,江辞摸了摸床铺边还有温度的被套,又美美的眯了会。
而盛庭州这边,刚一走出老宅的大门,手机的消息声就来了。盛庭州驻足在车前,拿出手机,看着上边的信息内容,手掌用力紧紧的攥住了手机,是林薇。“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父母去世的真相吗?”紧接着是第二条,“晚上我们这些人聚个餐,不见不散。”随后是聚餐的时间地点。
所谓的他们,无非就是他们父辈的一些子女们之间的聚会,每次见面都是客套的寒暄,虚伪的装模作样。只是林薇一开始跟他们并不熟知,硬融洽进去之后,反而是盛庭州跟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远了。想想,自从跟江辞在一起后,好像很久没有再见他们了。
盛庭州随手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长腿一迈,进了车里。心情复杂的反复想着林薇发送的短信内容。盛庭州不得不承认,林薇成功抓住了他的软肋,这么久以来,他努力想要查询的父母车祸的真相…
盛庭州再次拿出手机,“沈郁。”
沈郁听出了盛庭州声音里的那种无奈与无助,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看了看旁边的许安夏,站起身来到阳台,“怎么了?”
“我父母那边…”盛庭州的另一只手无力的握住了方向盘。
沈郁都为盛庭州感觉到心累,真的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庭州,我一直没有放弃查找当年的真相,只是…”当年的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连仅有的目击证人,都在做完笔录后消失不见。
盛庭州明白沈郁的意思,他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没事,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说着挂断了电话,同时心里也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奇怪。”沈郁自言自语道,盛庭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提及他父母的事情了,今天这是…沈郁这样想着,然后回头的瞬间,许安夏那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沈郁一时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许安夏慢慢起身,走到沈郁的身边,围着他整体转了一圈,然后站定。“说吧,什么事情还需要背着我接电话,啊?”
沈郁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自然的说道:“哪有,什么事都没有。”沈郁打着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只是,许安夏哪那么容易糊弄。
“是吗?”许安夏很明显把“是吗”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沈郁甚至能感觉到许安夏的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响了。
“哎呀,好安夏,你别为难我了好不好。”沈郁想要耍无赖,奈何许安夏一个大白眼就白了过去。沈郁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谁都不怕,偏偏遇到了一个难缠的许安夏。沈郁无奈,挠了挠头发,“烦死了。”
俩人就那样站在原地,谁也没有说话,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哎呀好了,是庭州问他父母当年的情况,我觉得有点奇怪。”沈郁脸上露出了点小无辜的神情,盛庭州终究是错付了。沈郁这个大嘴巴还是出卖了他。
许安夏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实则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沈郁翻了个大白眼,无奈的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许安夏。心里默念,兄弟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许安夏听后,“你意思是,有人又重新勾起了盛庭州对过去事情的看法?是这样吗?”
沈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