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川匆匆离开病房后,脚步一刻也未停歇,径直朝着停放车辆的地方走去。他满脑子都是江辞被挂在半空的画面,虽然谢淮川曾经狠狠伤害过江辞,可是从未伤及江辞的性命,而如今…
谢淮川整个心乱如麻,他刻意逃避着,不去找江辞,一来是因为江晚宁确实需要人照顾;二来是谢淮川以为江辞是幸福的,自己不想要去打扰。
“铃…”谢淮川扫了眼副驾座位上的手机,是谢母。
谢淮川眉毛微皱,闭着眼听着手机的铃声响起又挂断。他沉思片刻,点燃了一根烟,当烟蒂的灰烬在指间脱落,他这才深呼一口气,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了手机,“怎么了妈?”
“川儿,你在哪?晚宁这边…”今天是谢母出院的日子,她本打算去看看江晚宁,不曾想病房内陪同的是护工。细问才知谢淮川刚匆匆离开。
“妈,我都安排好了,您不用担心。您照顾好自己就可以,我这边…”谢淮川欲言又止。
谢母怎能不知自己的儿子去哪?头版头条的报道她也已经看到了,只是话已经说过太多了,谢母深知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自己儿子犯下的错,就自己多加弥补吧。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谢淮川见谢母没有回应,“妈?您还在听吗?”母子俩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再去拆穿。
“嗯,你放心去忙吧,家里就放心吧。”谢母的声音里满是宽容。
谢淮川再次点燃烟,心里满是愧疚。
谢母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江晚宁,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她轻握着江晚宁的手:“傻孩子,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别恨川儿,他也是心里苦。”谢母拿着手绢,轻擦着脸上的泪痕。
见护工端着脸盆进来,谢母悄悄别过脸去,不想被看见。
护工面带微笑很是客气的对谢母说道:“交给我,您就放心好了,谢先生都嘱咐我了,我可是专业的,您不用担心。”
谢母看着护工一脸老实的样子,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她。”
护工送走了谢母,回头一看病床上的江晚宁竟然奇迹般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护工“啊”的一声大喊。°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你…你…”护工手指着江晚宁,一时手足无措。
只见江晚宁披头散发,怒瞪着一双大眼睛,脸色惨白的站在那,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恐怖。江晚宁幽怨的看了一眼护工,径直坐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端详着自己手上的针眼,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护工:“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帮我保守秘密,怎么样?”
护工听着江晚宁的话,连连摆手。“不不不,谢先生…”护工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晚宁再次说道:“三倍。”上下打量着护工,像是死死吃定她一般。
护工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凶狠的眼神,竟鬼使神差般的点头答应。
江晚宁很是满意的站起身拍拍手,站在护工的面前,高傲的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护工胆怯的机械性的点点头,伸出了手。
……
谢淮川刚一到达f国的机场,便急匆匆地往盛氏集团的方向奔去。
谢淮川本就高大挺拔的身材,再加上一袭风衣的加持,满是斯文的脸上,却添加了一丝的忧愁,显得整个人特别的显眼。人来人往的行人,时不时的向他投来目光。
谢淮川毫不在意,他站在盛氏集团的门外,两个胳膊交叉抱在一起,眼神里充满着怒气。他紧紧盯着盛氏集团的出口,直到熟悉的面孔出现。
只见盛庭州跟江辞两人笑着向外走来,谢淮川看着那张笑的灿烂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怒地往前跑去,一拳就打在了盛庭州的脸上,盛庭州毫无防备,整个人朝后仰去,倒退了两个趔趄,还未等站稳,谢淮川又一拳打了过来。
“谢淮川你干嘛?你是不是疯了?”江辞使劲的往一边拉谢淮川,只是瘦弱的她怎么抵得过此刻生气愤怒的谢淮川,此刻的谢淮川俨然一只咆哮的豹子,浑身充满了力量。“小辞,你松开我。”谢淮川抡了一下胳膊,把江辞推到一边。
盛庭州接连挨了两拳,半躺在地上的盛庭州看着江辞被推在一边,又看着朝自己抡起拳的谢淮川,一个翻滚,躲了过去。然后他一个起身,将谢淮川狠狠的骑在身下,拽着谢淮川的衣领,狠狠地就是一拳,“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疯了吧?”
谢淮川的头往地下磕了一下,他奋力的想要起身,怎料盛庭州又是一拳打了过来,谢淮川的嘴角沁出了血迹。谢淮川不屑地笑着说:“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那就…我来打死你。”说着谢淮川使出浑身的力气,反身压倒了盛庭州。俩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不分上下的打了起来。
江辞眼看俩人愈发愈烈,情急之下大喊道:“你俩有完没完?这么大人了,不怕别人笑话吗?”说完气冲冲的就要走。
盛庭州跟谢淮川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只是还互相拽着对方的衣领不肯松手。两人像是孩子般不服输的看向对方,眼神交替的示意对方先松手。二人谁也不服谁,眼见江辞越走越远,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盛庭州无奈之下,只得说道:“一二三,一起松手。”
俩人起身,互相嫌弃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全然不顾脸上的伤痛。盛庭州着急的往江辞的方向追去,谢淮川见状也大步追了上去。
“小辞,小辞。”盛庭州眼看江辞气鼓鼓的往前走,不搭理自己,情急之下,“哎吆。”盛庭州假装脚不舒服的蹲在地上,听到叫唤声的江辞这才停止了脚步站在原地,终究还是没忍住,回过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盛庭州,急忙上前:“怎么了?你怎么了?”
“哎呀,我脚疼,不对,浑身疼。”说罢佯装痛苦的抱住了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