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且月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忍不住抬头。
她没有猜错,祁盛羽和秦宇二人的关系确实说不上好。
现在连带着自己都被嫌弃。
秦夫人倒是一脸无所谓,对着秦宇摆了摆手。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再纠结也无济于事。更何况祝小姐是祝小姐,摄政王是摄政王,又何必把我们之前的事情安在祝小姐身上?”
秦夫人话虽然这么说,看着祝且月的眼神里还是带着忧心。
“祝小姐,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爱听,但那摄政王很有手段。若来日真嫁到摄政王府,只怕会受委屈。”
秦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祝且月的眼里满是惋惜。
若是她的女儿没有在幼时走丢,现在也和祝且月差不多年纪了。
一想到女儿,秦夫人就忍不住落下眼泪。
祝且月有些不知所措,拿起帕子帮着夫人擦拭眼泪。
“夫人不必担心,我同摄政王两情相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两情相悦?真是可笑。”
祝且月话一说完,就被秦宇无情打断。
男人似乎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那般无情无义的人,只会利用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身上能有几分真心?不妨让我猜一猜,你对他有什么价值?”
火药味越来越浓,祝且月心中的疑虑更大。
但她不能探究。
秦宇和祁盛羽之间的事情,到底不是她能够插手的。
“祝小姐不要介意,宇儿不会拐弯说好听话。”
秦夫人擦干净眼泪,看着祝且月叹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不能和你说,当年摄政王的生母被打入冷宫以后,盛羽那孩子也突然无处可去。先前他同宇儿情同手足,我们将他领回府中照料过一段时间。”
“娘,突然说这件事情做什么?都过去了。”
秦宇话虽然这么说,面上神情却很晦涩。
显然这事在他心里没过去。
祝且月看着两人表情各异,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下去了。
“夫人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也先行告辞了。”
祝且月对着秦夫人笑了笑,刚起身想走又被秦夫人拦住。
“让宇儿送送你吧。宇儿,这是救命恩人,你的态度放好一些。”
秦宇点了点头,脸上还是带着不服气。
祝且月明白这情绪主要是对着祁盛羽,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在你那天救了我娘,我才和你多说一句。那祁盛羽不是什么好人,你做摄政王妃的日子估计不好受。”
秦宇闷闷的说了一句,倒是惹的祝且月有些好奇。
只是下一秒,祝且月就看见祝清枝带着祝家一行人来到了秦府。
“月儿,你真的在这里!我还以为是那些手下胡乱说话。不是让你今晚去采买东西然后去陪贵妃赏花灯?现在出现在这里像什么话!”
姜氏上来就对祝且月劈头盖脸一顿骂,让人措手不及。
“就是啊姐姐,你若是不愿意,你也得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刚才找你好久,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祝且月冷笑了一声。
想要陷害她也不知道换一个法子,就算她没有遇见秦夫人,难道就不会找到其他办法逃脱吗?
“我是感觉到周围好像有人鬼鬼祟祟,没想到遇到了秦夫人盛情邀请,我这才来了秦府。我没忘记采买的事情,刚才看见一家店里的花灯很是稀奇,或许贵妃会喜欢。”
祝清枝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分。
见到祝且月和秦宇站在一起,又有了话题。
“话虽然这么说,但现在姐姐到底也是圣上下了圣旨的准摄政王妃,现在还和别的男子站在一块,恐怕不合礼数。”
这话一出来,祝江寒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也顾不得现在还在秦宇的地盘,上来就拽住祝且月的手想要走。
“快点跟着我回去。”
“祝大人这么凶做什么?难道我们二人站在这,就一定会做什么吗?反而是有些人心术不正,才看什么都是歪的吧?”
秦宇的眼神锐利的扫过祝清枝,没有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那日在巷子里他就察觉到祝清枝不对劲,今日她还敢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
“我当然不是怀疑姐姐和少卿之间的关系,只是那么多眼睛看着呢,就担心有人会说错话在外面到处乱传,到时候摄政王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一提到祁盛羽,秦宇的心情就更加烦躁。
“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反而是有些人存着买凶害人的念头,最好是把马脚收回去,不然我朝律法可不讲人情。”
祝清枝害怕的往祝江寒身后缩了缩,看起来很是畏惧。
“好了月儿,跟着我们回去,就不劳秦少卿送了。”
祝江寒下了最后通牒,眼神里满是警告。
祝且月一上马车,祝江寒愠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可知贵妃今天晚上找不见你大发雷霆?祝且月,怎么说祝家给你的东西也不算少,若是没有祝家,你以为你又如何能够认识摄政王?你就是这么报答祝家的?”
祝且月低着头,没有回应。
她怕自己冷笑出声。
“你别持宠而娇,男人总归是喜新厌旧的。你仗着现在摄政王宠你就胡作非为,倘若有天他舍了你,你觉得你的日子会好过吗?”
祝且月面上应着,心中却是不屑。
依靠一个男人短暂的爱意,本来就不理智。
她现在和祁盛羽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彼此拿捏住把柄,关系才会更加稳定。
把自己一辈子依托在男人身上,她可做不出这种事情。
“女儿明白,以后定然不会再自己随意行事,还请父亲放心。”
见到祝且月依旧温顺,祝江寒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面一样
一腔怒火也无处可以发泄,只能拍了拍桌子。
“贵妃那边还需要你去请罪,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