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还好吧!”顾杏雨神色惴惴,“我听说昨夜你院中失火……还死了人。_x¢i\a·o_s/h_u/o?g*u.a′i`.!n~e`t\”
“你看我像是屋里人少了的吗?”李湘宁端详着顾杏雨,神色恹恹,“但是东西是丢了不少,不过,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呢?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怎么,二房出事了?”
“没,没有的事。”顾杏雨连忙否认,“大嫂,我爹……发了急病,你能……能借点钱给我吗?”
“二叔病了啊,那可有请府医?怎么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呢?这事你同你大伯母说了吗?”
李湘宁眉一挑,昨夜难道不只是大房这边有事?
“我想着昨夜不太平,大伯母定有事忙的,大嫂,求你帮帮我吧!”
“杏雨,看你这样子,我不由怀疑……二叔不只是病了吧。”
李湘宁微眯了眼,“你娘呢,你娘在干什么?”
“我娘……我娘在看护爹啊!”顾杏雨眼神飘忽,“大嫂,我……我是真不知道该求谁了啊,这顾家,也就你心善些。”
是她人傻钱多吧!李湘宁腹诽,面上却还是关切模样。.l+a^n¨l_a?n-w-x¢..c~o?m¨
“杏雨,你这语焉未详的,我真的不知道二叔怎样了。”李湘宁说话间同抱月使了使眼色。
二房那疏于管控,想要知道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噗通一声,顾杏雨跪倒在了李湘宁跟前。
“大嫂,求求你,帮帮我,我哥哥不在家中,家里就没有了主心骨,我爹……我爹昨天喝酒喝多了,一头栽倒在水缸,虽然救助及时,保了命,但是一直昏迷不醒。大嫂,不是我们不叫府医,家里的钱不都给爹拿去还赌债了吗?”
李湘宁定定看着顾杏雨,她说的话,自己可不会全然相信。
“府医的钱都能挂账上,杏雨,你不老实啊!”
“大嫂,你就给我钱,给我钱不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顾杏雨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这顾家现在,除了你能拿的出钱,谁有钱啊!”
“可是我也没有啊。昨天晚上来了一伙大盗,把我的私库门砸了,抢走了一半嫁妆,你大哥还不让我报官,我正郁闷着,你还来像我要钱,杏雨,你要钱……到底要干什么呢?”
顾杏雨要干嘛,她想跑路了,她真的是气不过,她那么想提高身价,想结交世家子弟,可是一个赌鬼爹,足以拖她的后退。-q+s\b!r,e¢a¨d,.¢c/o+m·
昨夜她又看到自己父亲喝的醉醺醺,忍不住上前数落了几句,父亲来气与她推搡起来,竟被她一下子推到了院子里的水缸,她吓得立马跑回屋了。
早上丫环发现爹的时候,差不多就进气少出气多了,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做了这事,就想着到李湘宁这卖个惨,要点钱跑路。
至于为什么求到李湘宁这,当然还是觉得李湘宁最好说话了。
“杏雨,我与你二房从来都无过节,这事你还是让你二哥回家吧!二伯若还有气息,那就让府医看看,若是气息没了,你二哥也得回家奔丧不是吗?”
李湘宁缓缓说道:“这一个家中,总要有个做主的男人的。”
“二哥……二哥……”顾杏雨就是急病乱投医。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二哥总不会不管你的,要知道,你是他的亲妹子。”李湘宁继而说道:“杏雨,虽说顾家三房是一体的,但是关起门来的事情,还是得靠自家人。”
“你会帮我吗,帮我们二房吗?”顾杏雨忐忑问道。
“让你二哥来跟我谈。”李湘宁说的明确,“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顾杏雨,回去吧,下次来的时候,带上你二哥。”
顾杏雨怔怔看着李湘宁,怯懦又惶恐问道:“真的我哥来,你就帮我们吗?”
“嗯,真的。”李湘宁点头说道,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顾杏雨这般异常动静,总不能是弑父吧!
顾杏雨走了,走的时候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前去二房打探消息的抱月也回来了,说的跟顾杏雨说的差不多。
“要真的是醉酒跌落水缸,顾杏雨就不会是这样子了,她根本就藏不住事情,还是得顾青砚回来啊!”
二房的事情掩地很好,李湘宁发现除了自己这边知道,顾母那边……半点都没有接到风声。
顾青砚是在午后回来的,一回来,就带着顾杏雨来到了李湘宁这。
“大嫂,我哥来了,你说过的,会帮我的。”有了兄长撑腰,顾杏雨明显更有底气了。
“顾青砚,你妹妹说二叔是酒醉跌落水缸,如今昏迷不醒,那我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为什么要隐而不发,让她叫你回来,我想你能给我更准备的答案。”
顾青砚神色铁青,就是因为家中风波,他才去了书院,可没想到……
“大嫂,我爹是意外跌落水缸,杏雨害怕是因为她之前同我爹吵了架。”顾青砚说道:“至于不敢叫府医,也是因为杏雨怕治疗爹的费用极高,大伯母未必会出。所以才求到了大嫂这里。”
“真的只是吵架?而不是因为你才摔进水缸的?”李湘宁故意炸顾杏雨。
“不是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顾杏雨顿时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神色慌张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啊!
顾青砚连忙按住顾杏雨,他抬眼看到李湘宁玩味的眼神,心觉懊恼。
“大嫂,杏雨的性子你也知道,什么都藏不住,我们承认,是杏雨推了我爹,但是她也是无心的。”
“所以,其实只要顾杏雨不露怯,你们最迅速地找府医,这就不会有任何事对吗?”李湘宁觉得有些好笑,“杏雨啊杏雨,你是自乱阵脚。”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爹真的被我害死了,我……我怕……”顾杏雨掩着脸哭了起来,“二哥,你说过的,不会报官的,爹好好养着就是。”
“大嫂,二房送上把柄为你所用,还请大嫂能帮二房。我们没有闲情养着昏迷的父亲,但是也绝对做不出放弃不管的。”顾青砚沉静说道:“我秋闱在即,若是父亲亡故,便是丁忧三年,三年不入仕,前途定是未卜。我要父亲一直活着……”
“若要活着,那每日的药剂断不了,更不用说续命的参汤了,所以,你是想我借钱咯!”
“对,大嫂,青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