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州廉镇第一医院。
站在门口焦急的等了半个多小时。
手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徐医生带着口罩从手术室里走出。
“医生,怎么样了?”
“东队他现在情况如何?”
陈玉堂马不停蹄,立刻上前,迫切问道。
便见徐医生摘下手套,满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情况不是很好,病人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他的内脏已经干枯,凭借着我们院的医疗手段和医疗器械,根本就救不了。”
此话一出,纵使陈玉堂早就知道了赵向东的身体情况,并且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脸色一白。
不过他毕竟是真定府军分区的司令,曾经从京南战场上杀出来的人。
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并敏锐的抓住了医生话里的问题:“那也就是说,如果医疗手段和医疗器械好的话,东队他还有治愈的可能?”
“应该吧。”徐医生的回答模棱两可。
毕竟他就只是个小县城的医生而已。
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南城区。
更没见过什么特别大的世面。
自然也不清楚凭借着外界的医疗资源和医疗器械能不能行。
“不过你放心,虽然我们没有那些医疗资源和器械,但我们也会尽全力去救他的。”
“话说起来,你们谁是他的亲属?”
徐医生先是安抚了一句,随即直入主题,问道。
闻言,沈时和陈玉堂一愣,随后对视一眼,沈时问道:“医生,这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因为病人现在的情况十分的糟糕,保险起见,我们需要病人家属签一份病危通知书,请问你们两个谁是?”
徐医生说着,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文件递过去。
他想着这俩人对赵向东这么上心,应该是赵向东的亲朋。
怎料此话一出,陈玉堂和沈时的脸色却纷纷一僵。
沈时不用多说。
作为北河省公安厅的省厅长。
他和赵向东之间不能说是毫无联系,只能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件事。
他恐怕连赵向东是谁都不知道。
而陈玉堂。
他虽然和赵向东认识好多年了。
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战友可以吗?”
沉吟片刻,陈玉堂问道。
“战友?”
徐医生愣了愣。
随后摇头道:“战友不可以。”
倒不是他质疑赵向东和陈玉堂之前的友谊。
从陈玉堂火急火燎的背着赵向东过来他就能看出。
眼前这个人对赵向东很是尊敬,很是关切。
但架不住赵向东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种事情是必须要通知给病患家人的!
就算他是赵向东的战友也不行。
闻言,陈玉堂心中一急。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
“哒哒哒—”
“哒哒哒—”
一阵匆忙无比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闻声,徐医生下意识的看去,顿时一愣,满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在陈玉堂的背后。
在一名身穿军装的男人带领下,十多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匆匆朝着这里走来!
如果仅是这样,那还没什么。
但关键的问题就在于。
徐医生这下意识的一扫,从中看到了不少熟人!
这些熟人并不是他的朋友,又或者是医院里的同事。
而是...
他此前仅在医学杂志上,看到过的医学大拿!
“我靠!”
见此状,徐医生一个没憋住,直接爆了粗口!
而陈玉堂,他在听到徐医生的话,以及身后的动静后,也回头看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
因为他找的外援,终于到了!
“陈司令,你要的人我带来了,请问病人现在在哪儿?”
带队的军人上前,对陈玉堂行了个军礼,问道。
“里面,就在里面。”陈玉堂伸手一指手术室。
男人了然,随后一挥手,那被他带来的一众医生顿时心领神会。
他们动用灵力,瞬间就换上了无菌装,同时带上手套和口罩,在徐医生那错愕的注视下,从他身边走过,进入了手术室里。
徐医生傻眼了。
他满脸愕然的看向陈玉堂,心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好家伙,那可是他们医学界的大拿啊,这特么就被请过来了?
徐医生的内心很是惊骇。
他想要消化一下。
然而,还不等他消化完。
“哒哒哒—”
“哒哒哒—”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徐
医生看去,依旧是一个带队军官,依旧是十多个他仅仅只在手机,杂志上看到过的医学大拿。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在那些医学大拿的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军人。
他们有的持枪护在周围,有的则扛着大型医疗器械。
“姓陈的,老子来了!”
“东队在哪儿呢?!”
为首的军官身材有些发福,但依旧不掩他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意。
其一上来,就大大咧咧的对着陈玉堂说道,语气很是熟络。
闻言,陈玉堂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就又板起来,没好气道:“姓孙的,你嗓门能不能控制一下,这是医院,吓谁呢?”
“嘿,我说你小子...行行行,我控制点,东队呢?”
孙世强压低声音问道。
他就是之前和陈玉堂打电话,那个与陈玉堂一样都是五排七队,并睡在陈玉堂下铺的战友。
陈玉堂叹了口气,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后禁闭的手术室大门:“东队现在正在抢救,等着吧,对了,先把你带来的人和器械安进去,这里的医疗资源和医疗设施有些欠缺,别耽搁了。”
“好,没问题,你们赶紧进去,该安装的安装,该救人的救人。”
孙世强吩咐道。
他身后的那些军人和医生闻言纷纷应了一声,然后就走进了手术室中。
做完这些,孙世强这才看向陈玉堂,问道:“东队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你小子是怎么找到东队的?”
闻言,陈玉堂又叹一口气:
“东队的情况很糟糕,我之前在派出所和他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他就突然开始咳血,然后就昏迷了。”
“至于我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