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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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身份

赵青莱总是要自动过滤周昀卿不友善的语气,径直朝苏时雨躬身道:“抱歉,的确是姑娘刚才说自己擅毒术,是以没有考虑到姑娘,是在下的不是,可是竟没有想到,姑娘医术也这般好,”

苏时雨淡淡道:“无事,”

见天色不早了,苏时雨开口道:“周昀卿,我们该上路,再耽搁下去,我怕事情有变,”

周昀卿面露难色,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他当然知道事情重要,可她的身体也同样重要,

沈渊垂着眸道:“那我们准备准备,即可出发,”

见沈渊也同意了苏时雨的决定,周昀卿也不好说什么,

他怕苏时雨中途再受寒,迅速环绕赵青莱的屋子,找到一个毯子,他伸手就要拿走,丝毫不客气,

赵青莱眼尖发现他的小动作,急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想带走毯子,可以,把钱留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周昀卿不耐道:“多少钱?”

赵青莱竖起两根手指,周昀卿不确定道:“二十两?”

赵青莱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是两千两,”

周昀卿勃然色变:“一条破毯子你居然收我两千两,赵青莱,你怎么不去抢,”

“非也,抢劫实非大丈夫所为,我可不干这么缺德的事,”

“但你一开口就是两千两,与那些强盗又有何异,”

“我数三二一,你到底买不买,不买的话就乖乖把我的毯子放回原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世子,不会连两千两都拿不出来吧,”

周昀卿面色阴沉咬牙道:“我现在没有带这么多的银票,这块玉跟随我多年,价值不菲,先拿这个做抵押,回京后你把玉还我,我再拿钱给你,”

赵青莱接过周昀卿递来的玉,一时两眼放光,这的确是他爱若珍宝的美玉,没想到他竟然把如此贵重的玉,先做抵押,

看来,这位姑娘于他而言,也是不同寻常,

这三角之争,也不只谁输谁赢,

沈渊瞧周昀卿被套路的样子,不禁想起前日损失的银票,这赵青莱,果真是贪得无厌,

不过他生活如此落魄,希望这笔钱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苏时雨收拾好后,就径直上了马车,沈渊避开众人,单独与赵青莱一叙去了,

苏时雨坐在马车上,遥望着眉头紧锁的两人,不禁为沈渊担心,如若赵青莱不能为他所用,势必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如此反目,还不如现在攻心收服,

过了良久,沈渊才与赵青莱道别,骑着马跟在他们身后,

苏时雨揭开轿帘,朝沈渊招了招手,不一会,沈渊就从后面眼巴巴的赶来,

“他是否愿意跟随你,”

苏时雨几乎没有前奏,直接脱口而出,

沈渊沉着声道:“你料想的没错,他的确愿意跟随我,此前是我误会他了,以为他只想平平淡淡的安居一隅,没曾想他竟然还是忘不了当年的全族倾覆,他想重回上京为家族翻案,现下他已收拾东西,估计过几日就能抵达京城,”

苏时雨皱眉:“翻案,他的父亲难道是前丞相赵禾?”

十年前,赵禾通敌叛国,皇帝龙颜大怒,故赵家二百四十多口,全部处以极刑,无论是亲族还是府中的丫鬟小厮,全都不能幸免,

听说禁军统领直接带人冲入赵府,把里面的下人全都就地斩杀,赵宰相极其家眷都是在刑场斩首示众,赵家满门几乎全死在十年前的初夏,

可赵青莱竟然还活着,也不知是何人助他逃出生天的,

可看周昀卿的态度,似乎一直都发现他还活着,却隐瞒不报,似乎是有意替他遮掩,只是不知,他又在闹什么别扭,与赵青莱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沈渊见苏时猜到了,便也不隐瞒她,直接道:“此事另有隐情,当年赵丞相通敌叛国一案疑点重重,似乎有人故意为之,可父皇当年听信谗言,执意要灭亡了赵家一族,才酿成了那般惨祸,”

苏时雨沉思道:“若真是被冤枉的,那就要看看,赵家灭门后谁获益最大,”

闻言,二人异口同声道:“李詹,”

赵家灭门不过一个月,李詹便被推举为新的宰辅,然后开始把持朝政,这些年早已羽翼渐丰,

苏时雨皱眉:“若真是他所为,那赵大夫走的怕是一条不归路,”

“他若能为我办事,我也乐意替他报仇,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难道你就不怕他逆党的身份,会牵连你,”

“放心,十年过去了,京中估计都没人会记得他,再说我给他安排一个身份,他再也不是赵家公子,赵青莱,只要他不说,没人会去怀疑他,”

苏时雨见沈渊步步为营,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了,

沈渊也自然看出她的不悦,又开口问道:“你怎知他愿意跟随我?”

苏时雨道:“我在他书架上看到了兵书,所以才猜想,或许他有出世之心,赵家的仇,他估计一日都未忘怀,自己一个人藏匿这么大的仇恨,怎么可能安居一隅,”

沈渊笑道:“那这般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苏时雨回笑道:“知道就好,”

周昀卿看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心底不是滋味,

他看向月然,不解道:“月然,我与她青梅竹马,为何她眼里总是看不见我,”

月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故沉声道:“姑娘心里装得东西实在太多,她一时看不见世子,也实属正常,世子不必多虑,”

周昀卿见他如此说,心底也宽慰一二,

她不相信,嫣嫣看不上他,就能看上沈渊,

嫣嫣向来讨厌心机深的男子,她是不会喜欢他的,

“月然,燕王叛乱时,六殿下与你家姑娘关系如何?”

月然想都未想,如实道:“可以称为仇人也不为过,”

他差点杀了她,如何能不称为仇人,

“那现在呢,你觉得他们关系如何?”

月然听到这,眸色忽然幽深起来,哑声道:“现在他们的关系很复杂,我也说不上来,但会让我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