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花扑上来,指甲深深掐进苏明强的胳膊。^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你知道这一晚上我是怎么过的吗?啊?那帮女犯人...她们..."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眼泪又涌了出来。
苏明强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挣脱。
"金花,我、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有什么用!"
李金花突然暴起,一巴掌扇在苏明强脸上。
"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呢?他凭什么把我爹妈都抓进来?"
苏明强连忙捂住了李家花的嘴,小声解释道。
"金华啊,我爷爷那边关系很硬的,你要是想出来,要答应他几个条件。"
"条件?"
李金花眯起眼睛,那眼神让苏明强不寒而栗。
"什么条件?"
苏明强咽了口唾沫,把爷爷的话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
要孝顺公婆,不能再往娘家偷钱,最重要的是,要对爷爷奶奶毕恭毕敬。
"放他娘的屁!"
李金花一脚踹在铁床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让我伺候那两个老不死的?做梦!"
门外传来民警的咳嗽声。
李金花压低声音,却更加狠毒。
"苏明强,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弄出去,我就跟你离婚!让你一辈子打光棍!"
苏明强扑通跪下,抱住妻子的腿。
"金花,你别这样...爷爷说了,你要是不答应,就让你爹妈和哥哥在农场改造十年..."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李金花头上。
她突然安静下来,眼神闪烁不定。
"十年..."
她喃喃自语,想起昨晚同监室那个女犯人的话。
农场里每天要干十四个小时活,冬天睡在漏风的草棚里,不少人熬不过第一个冬天...
苏明强趁机劝说。
"金花,你就先答应着...等出去了再说..."
李金花沉默了很久,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行,我答应。"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与刚才判若两人。/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去告诉你爷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们。"
苏明强如蒙大赦,连忙跑出去通知。
他没看见,身后李金花眼中闪过的怨毒光芒。
半小时后,手续办完。
李金花站在派出所门口,阳光照在她憔悴的脸上。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下的苏老爷子,还有旁边冷着脸的苏建国。
"爷爷..."
李金花挤出两滴眼泪,声音颤抖着。
"我知道错了..."
苏老爷子眯着眼睛打量她,那目光像是能看透人心。
"知道错就好。"
他慢慢地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李金花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我以后一定改...以后工资都交给家里...再也不顶撞长辈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连声音都在发抖。
苏建国冷眼旁观,心里门清,这女人装得再像,也掩不住眼底那抹恨意。
但他没拆穿,只是淡淡地说。
"回家吧。"
回程路上,李金花挽着苏明强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苏老爷子和苏建国走在前面,背影挺得笔直。
"明强..."
李金花突然压低声音。
"你爹打你了?"
苏明强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伤,没敢说话。
"记着。"
李金花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却依然温柔。
"今晚给我打洗脚水的时候,水里要放艾叶。"
苏明强连连点头,很是听话。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李金花盯着前面两个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建国推着自行车,跟在父亲身后走进苏明强家的家属大院。
"爸,您慢点。"
苏建国伸手想扶老爷子,却被一拐杖拨开。
"用不着你操心!"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
回到家中。
苏老太太正在那里听着收音机。^求′书?帮· .无¨错?内·容,
收音机此时正放着京剧《定军山》。
"爷,您坐这儿。"
苏明强殷勤地把唯一一张藤椅让给老爷子,转头对李金花喝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倒茶!"
李金花肩膀一颤,低声道。
"我这就去。"
她快步走向厨房。
苏建国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女人装得倒像,可惜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恨意出卖了她。
"爷爷,您喝茶。爸,您也喝茶。。"
李金花端着两个搪瓷缸出来,递给老爷子,跟苏建国,声音轻柔得像掺了蜜。
苏老爷子接过茶缸,却不喝,只是眯着眼睛打量她。
"金花啊,在里头没受委屈吧?"
李金花眼圈一红,声音哽咽。
"没、没有...是我做错了,该受罚..."
苏建国差点笑出声。
这演技,放后世都能拿奥斯卡了。
他清了清嗓子。
"明强,你们今天不是还要上班么?"
苏明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跳起来。
"哎呀!都这个点了!"
他转向老爷子,满脸堆笑。
"爷,我跟金花得先去上班了,您二老在家歇着..."
"去吧。"
老爷子摆摆手。
"晚上早点回来,咱们好好聊聊。"
李金花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温顺地点头。
"嗯,我下班就回来做饭。"
等两人匆匆离开,苏建国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爸,您真信她那套?"
老爷子啐了一口,把茶缸重重放在桌上。
"信她?老子打过的仗比她吃过的盐都多!"
他掏出烟袋锅,慢条斯理地填着烟丝。
"这小娘皮,眼里带着恨呢。"
苏建国松了口气,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那您还..."
"急什么?"
老爷子划着火柴,烟袋锅里的烟丝发出"滋滋"的声响。
"好猎手的会等。让她先蹦跶几天,尾巴露得越多,收拾起来越顺手。"
苏建国会意地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
"爸,明强那小子一直惦记着买大车的事,您可千万别..."
"放屁!"
老爷子喷出一口烟。
"老子哪有钱?有也不给!"
他眯起眼睛。
"倒是你,突然开窍了?以前不是最疼老大吗?"
苏建国苦笑,摸了摸鼻子。
"人总会变的。"
他转移话题。
"对了,您二老在这住几天,等我把东厢房收拾出来,就接您去我那。"
老爷子摆摆手。
"不急。我跟你娘在这挺好。"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正好教教那小娘皮怎么做人。"
苏建国会意,起身告辞。
"那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离开家属院,苏建国骑上自行车,直奔昨天看好的另一处四合院。
老爷子教训了老大一家,这他心情大好,一路上哼起了刚刚听到得小曲。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向前个个有赏号,
退后项上吃一刀!
众将与爷归营号,
到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一首定军山,唱的是热血澎湃。。
骑车来到前门大街附近。
这里有一家出售的四合院。
虽然比昨天买的西四那套小些,但位置更好。
房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自称是要去上海找儿子,才急着出手。
"苏同志,您看这房梁,正经的老料子!"
房主拍着粗壮的梁柱。
"我这院子少说也有二百年历史了。"
苏建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虽然有些破旧,但结构完好。
最重要的是,他记得这片区域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拆迁了,补偿高得吓人。
"多少钱?"
房主推了推眼镜。
"一口价,四千五。"
苏建国冷笑。
"您这房子,瓦要换,墙要补,没三千五下不来。"
他转身作势要走。
"三千,不行就算了。"
"哎哎,别急啊!"
房主连忙拦住他。
“三千八,不能再少了!”
“你这是不诚心卖啊,我在给你加五十,三千五百五,最后得价钱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套四合院,最终以三千六百元成交。
签完合同,苏建国摸着兜里的房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两套四合院,虽然花了他将近一万块,但是,只需要在过去十年,他获得的收益,将是几千上万倍。。
只不过,此时的苏建国手里省的钱也不多了。
苏建国不由得开始思考,现在这个时期,有什么路子,能够来钱快,还不违法。
傍晚时分。
苏建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王秀兰正在厨房做饭。
见丈夫回来,她擦了擦手。
"当家的,饭马上好。"
苏建国点点
头,走进堂屋。
苏明富正在灯下复习功课,见他进来,连忙起身。
"爹。"
"嗯。"
苏建国应了一声,突然发现少了个人。
"玉珍呢?"
苏明富推了推眼镜。
"小妹在屋里哭呢...说洗碗洗得手疼..."
苏建国冷哼一声。
"洗个碗就喊疼,惯的!"
他转向厨房,"秀兰,别管她,饿一顿就老实了!"
王秀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继续翻炒锅里的白菜。
晚饭时,苏玉珍红着眼睛出来,乖乖坐在最末位。
她怯生生地看了眼父亲,见他没有发火的意思,才小口小口地扒起饭来。
苏建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这小丫头片子,总算是知道怕了。。
看来还不算晚,可以慢慢调教。。
正吃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