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意外,“你们认识?”
舒悠悠亲热地挽起舒澜的胳膊,笑了。
“是啊,我从前认识的一姐妹。”
庄子顿时明白,看向舒澜的目光多了一丝惊讶。
这妞看着清纯地像个女大学生,没想到也出过台。
庄子这么想也不奇怪,因为他曾包过舒悠悠一阵子。
乔岩眼神凌厉,语气凶狠:
“庄子,眼睛再乱飘,就戳瞎你。”
庄子顿时收回视线,笑了笑说:
“岩哥,刚刚的提议怎么样,敢不敢让嫂子跟我女人来一把?”
乔岩眼睛不眨地说:
“可以啊。
不过你们要是输了,你就替你女人干了那瓶酒。”
舒澜好奇是什么酒。
因为那个叫庄子的人听到后,脸色微变。
旁边另一人走来,拍了拍庄子的肩膀,试图打圆场:
“干嘛搞得这么紧张?
不如算了,早点回家洗洗睡。”
庄子扔掉啤酒罐,看向乔岩:
“那要是我女人赢了,那岩哥就干了那瓶酒。”
乔岩挑眉,爽快应下,“好。”
舒澜忙上前,拉住乔岩,小声说:
“我才刚学......”
乔岩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软滑细腻。
和他完全不同。
他安抚性地捏了捏,无所谓地说:
“输了我喝酒,多大事。
再说了,舒悠悠几斤几两,我看得出来。”
舒澜不知道舒悠悠打台球的技术怎么样。
但感觉应该不会太差。
尤其是她握球杆,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前两局,运气似乎并不站在舒澜这边。
舒悠悠经验老道,每一次击球都精准有力。
接连赢了两局。
每赢一次,庄子都会搂过舒悠悠的腰,热吻半分钟。
场面一顿火辣。
舒悠悠推开庄子,面色微红,看向舒澜。
“姐姐,我十五岁就打桌球了,你今天才刚学。
我打赢了也算不得什么。”
话听着是谦虚的,但她眼神中的挑衅分明。
舒澜脸上依旧清冷,但眼神中透着几分不甘。
手中的球杆握得更紧了些。
关键的最后一局来临。
前面咬合得厉害,但舒悠悠依然稳占上风。
舒澜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发球。
这一球,至关重要。
这时,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转头,与乔岩的视线交汇。
乔岩微微挑眉,眼神示意了一只红色球。
舒澜瞬间心领神会,重新调整球杆方向。
手臂挥动,球杆狠狠击中母球,母球飞速向前。
准确无误地撞上目标球,目标球朝着球袋奔去。
目标球擦着球袋边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了进去。
“漂亮!”
乔岩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喝彩,脸上满是得意与欣喜。
周围的人纷纷鼓掌,为这精彩的逆转叫好。
舒澜放下球杆,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嘴角微微上扬。
她下意识地看向乔岩。
乔岩正笑着,被她那明亮般的眼神盯得心头一热。
脑海中浮现庄子热吻舒悠悠的画面,他脑子一热,大步上前。
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
台球厅的氛围顿时更加热烈。
“岩哥,怎么没有法式热吻?”
“岩哥现在谈得是小学生恋爱吗?”
舒澜笑意顿时敛住。
整张脸泛着樱花般的粉色。
乔岩亲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低下头,有些不安地看着舒澜。
舒澜怔愣几秒,然后小跑着离开台球厅。
乔岩忙大步跟上。
乔岩大长腿,没进步就追到了舒澜面前。
他拽住她的胳膊,有些焦急地问:
“舒澜,你生气了?”
舒澜瞪着他,声音很淡:
“你刚刚经过我同意了吗?”
乔岩有些心虚。
刚刚他确实有些情不自禁了。
舒澜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掏出手机打车。
乔岩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我送你回去。”
舒澜去抢手机,但乔岩不让,甚至举过头顶。
舒澜蹦了两下,够不着,索性放弃了。
她生气地看着他,骂道:
“无赖,二流子!”
刚刚她蹭的他浑身冒火,他正克制着,她却又骂他。
他深觉无辜。
“姑奶奶,你睡不着,我带你来玩台球,你怎么还骂起我了?”
舒澜冷着脸,不吭声。 乔岩心叹,他又得罪她了。
他在她面前,所有的理智顷刻消散。
乔岩啊,乔岩,都等了这么久,何必心急?
他烦躁地拿出一根烟抽,试图让自己恢复理性。
四周蛙鸣一片。
在安静的氛围里,被放大。
舒澜抱着臂看向远处,心里涌现着说不出的躁动。
“岩哥,怎么了,跟嫂子吵架了?”
一人走出来,扫了一眼对质的两人。
他上前凑到乔岩耳边,小声说:
“女人扔到床上,收拾舒服了,什么小性子都没了。”
乔岩拿下烟,用手肘倒了一下那人。
“滚!”
那人自讨没趣,本想走开,又说:
“岩哥,庄子输了,你不去罚他?”
说起这事,乔岩顷刻起身。
刚刚庄子的眼神,他差点一拳头就干上去了。
完全是看在龙哥的面子上,他才生生忍住。
乔岩走到舒澜面前,沉声说:
“想不想看庄子喝spirytus ?”
舒澜瞪大眼睛:“spirytus?
96°的蒸馏伏特加?”
“是啊,去看看?”
乔岩笑了,她总算理他了。
舒澜这次明白,为什么刚刚庄子脸色微变。
这酒堪称 “烈酒之王”,被称作 “生命之水” 。
之前在酒吧听酒保提过。
他刚还在说,输了没事,不就一瓶酒......
见她微愣,他拉起她的手腕,往台球厅走去。
庄子见乔岩回来,脸色微沉。
众人围着他,不让他走。
见乔岩回来,忙闹哄起来。
“快,庄子,愿赌服输。”
“是啊,庄子,喝吧。
替我们尝尝这酒的滋味。”
乔岩扬眉,端起那本是做装饰的酒,递给他。
庄子咬了咬牙,最终打开酒瓶,一饮而尽。
酒精度数太高,一入喉,奇辣无比。
庄子强忍着辛辣,勉强灌下几口那烈酒。
瞬间,喉咙似被烈火灼烧,猛烈地咳嗽起来。
舒悠悠已端来了温水,递给他。
庄子喝了一口水,缓了缓,正打算继续喝。
乔岩闲适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双手抱臂,嘴角微微上扬。
他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但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舒澜走了过来,径直夺过酒瓶。
她看向乔岩,目光与乔岩交汇,神色淡淡:
“算了吧。”
刹那间,在场的人,全部愣住。
在这个圈子里,愿赌服输,是规则,更是原则。
而这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女人,就这般云淡风轻地想要打破这既定的规矩。
庄子回过神来,下意识就要夺回酒瓶。
可舒澜手腕一转,直接将酒倒在地上。
众人再次一愣。
舒澜将空酒瓶,倒扣在台球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再看乔岩,她径直走出了台球厅。
乔岩见状,起身快速离开。
刚刚他清晰地看到了众人眼中的震惊。
更看到了庄子眼里的兴味。
这个女人,真特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