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苏听从她身后经过,见她,但是没见他,便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姝儿。”
一个青春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出现在洛姝身后。
洛姝放慢脚步,回头看了看。
大圆柱上靠着一个颀长高大的男子,他穿着白色运动套装,外面披着黑色呢子大衣,比大学生成熟些,显得温柔,又沉稳。
“叶否哥哥!”她脸上顿时挂满喜悦,走了上去,“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摸了摸她的头,掀唇一笑:“怎么还是那么可爱!”
而这一幕,被苏听拍了下来。
“不是说在家等我么,你怎么出来了。”洛姝抬头看着他:“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叶否目测,也有一米九吧,和聿战有得比。
“听我妈说你要去我家,俞于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他嘴角弯翘,是难得的微笑唇,很美,很暖。
“你开车了?”
“开了,走吧,上车,我们先过去。”
叶否伸手,将白皙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朝前面白色车子走去。
“男女授受不亲!叶否哥哥自重。”洛姝开玩笑而又认真地推开了他的手。
“能耐了,长大了哥哥都不给碰了。>新^完=本??神`§站/1| ¨3已d[发?=布~¨最&&]新t章°¥节·1?”他拍了拍她的脑袋。
洛姝摸着脑袋不敢说话,急忙给群里发消息。
【别和叶否说我结婚了。】
【知道了,姝头乌龟~】俞于
【为什么不能说?不挺好的么。】张雪儿。
【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还不是时候。】洛姝。
她闪婚的事情除了这三个姐妹,还有他们身边的亲人,除此之外大家都不知道。
叶否在国内是高定服装的设计师,名气大,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
今天也是来参加s国的时装周展的,他妈妈是洛姝的老师,原来在学校关系挺好的。
长大后几乎没怎么联系,今天竟然能碰上他。
——
【聿战,你家的小孩好像跑去玩了。[图片]+5】
苏听给聿战发去了几张图片,有搂在一起的,摸头的,开车门上副驾驶的,车牌号的……
正在酒店勾唇摸鼻子的聿战点开这几张图片,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心挤在一起。
放大图片,她笑得妖媚,很开心的模样,男人满眼宠溺,眼里只有她。
不过,摸头杀的这张照片能看得出,洛姝已经在很好地避开了。
聿战知道苏听发照片来的用意,没有回应她。
他打开【老婆】的微信,是几分钟前给他发的消息:和俞于她们去朋友家吃饭,中午不用等我,晚上回来。:<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聿战扶额,放下手中的文件,给她打去了电话。
车里的洛姝吓了一跳,【老公】这字眼太耀眼,生怕被叶否看见,又不能挂掉,便急忙接了。
【老婆。】
【……】她咽了咽口水,聿战这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叫她老婆……
【老婆。】见她不吭声,聿战又喊了一遍。
声音好酥,耳朵要怀孕了,如果他不是总裁,做个男声优还是很有市场的。
洛姝看了看驾驶位上的叶否,真希望他什么也没听见。
【怎么了?】结巴。
【想你。】
红晕从脸颊如潮水般蔓延,她捂着脸半边脸【你又喝醉了?】
【没有,我在家等你。】
【好。】她松了一口气,胸口莫名的紧张让她感觉像上了跳楼机。
【爱你。】聿战。
【……】病得不轻……
挂掉电话。
叶否握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看她:“怎么,脸都红了。”
洛姝摸了摸脸颊,笑嘻嘻地回应:“暖气喷的。”
来到叶否家,洛姝便给聿战发了定位,还拍了一张剪刀手,但不出境的照片。
叶否家是一栋别墅,欧式风格,进门便瞧见已经干涸结冰的喷泉。
“胡老师!”洛姝事先看见正准备出来迎接的胡老师。
“姝儿来啦!”胡老师有些肥胖,穿着的大衣里都能看到抵出来的赘肉。
她们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否在一旁双手插兜,悠悠地看着,但那眼神全在洛姝身上。
一顿寒暄过后。
“电话里你说想摘些腊梅,正好啊后院的腊梅开得正好看!多摘一些,我懒得扫了。”胡老师牵着洛姝的手往里走。
“是啊,难得回来,国内腊梅还没到盛开的季节,想着你这里有,看看能不能薅一点回去。”
不久,俞于、江祁便到了,张雪儿没来。几人围在一起在客厅吃火锅。
她们都是胡老师的得意弟子,时常联络。
饭后,叶否提出帮她剪枝条,洛姝拒绝了,她看得出他的眼神,懂他的心思。
“这花我得自己剪。”洛姝将手中的剪刀拿在手里。
下午没有阳光,但天空很蓝,小雪又飘了起来。
她戴着帽子冒着雪,白色手套上拿着剪刀在后院剪腊梅,她不要盛开的,剪了十几根含苞待放的,然后拿着旧报纸包上。
跟在身旁帮忙指导的胡老师看着她,硬是多让她剪了十来根进去。
叶否在一旁看着她。
她今天穿着粉色鹅毛长宽羽绒服,帽子下的她像个小精灵一般,脸上被冻得粉嫩,哈出来的气息像仙子现世一般将她包裹。
她们在胡老师家一直呆到晚上吃完饭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俞于开了车,送了江祁回去。
洛姝在另一个方向,叶否执意要送她,拗不过,只能上了他的车。
“我记得你最喜欢郁金香。”叶否看了看她手中抱着的腊梅。
“人总会变的。”
郁金香的花语是爱和永恒,这不能再送了,上次送已经造成误会了,怪不得他会那么开心。
而腊梅的花语是希望,忠贞,高洁。
这大冬天的,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好送的。
他一件西装外套十几万,她买不起……
只能捡个免费的。
回到酒店门口,洛姝便急忙和他道了别,生怕会被聿战看见。
这人占有欲太过于强烈,他要是生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
应了那一句,过年的猪可能比他好哄。
叶否没有再多聊,女孩子大晚上也会有些顾虑,便驱车离开了。
“呼——”
洛姝看着他车子远离,她才缓过劲儿来。
掂了掂怀里的花,满意的转身回酒店。
“老婆。”
聿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酒店门口。
他眼睛很黑,像是深海的深渊,裹着星辰,也裹着浪涛,似乎一不小心就能将人一口气吞噬。
她顿了顿,胸腹连绵起伏。
该应他什么,老公?聿战?
“你怎么下来了?”干脆不应。
“来接你。”他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