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将至,琼华县主府邸。^x~k¢a~n?s*h?u¨w¢u/.·c^o`m^
蒙面女子指尖的血色玉符泛着诡异光泽,映得她露出的半张脸如同鬼魅。
"这具血骨罗刹吸食了七七四十九个通灵者的魂魄",她指甲轻轻刮擦玉符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待会慕清漪的惨叫声,定比那些贱民动听百倍。"
琼华县主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本县主特意命人将困邪阵改成了留影阵,定要让她死前丑态传遍京城。待她死后,我们便以‘除妖卫道’之名收割她的莲花凭证!"
"呵,区区一个野路子道修,也配进鉴妖司?"蒙面女子讥讽道,"待会儿她惨叫时,你可要好好欣赏。"
琼华县主掩唇轻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然而——
子时三刻,慕宅。
血骨罗刹翻墙而入,落地瞬间,檐角铜铃突然无声自鸣。
它腐烂的脚掌刚触及地面,青石板上暗藏的朱砂符咒骤然亮起,金色锁链如活物般缠上它的四肢。
锁链上竟生着细密的倒刺,每挣扎一分就深扎一寸。
"怎么回事?!"它狰狞咆哮,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等你很久了。??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慕清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慵懒的笑意。
她俯身时,发间一支青玉簪突然化作三尺青锋,剑尖轻挑着邪祟下颌:"听说你最爱啃食通灵者的指骨?"
剑锋突然下移,"不如先尝尝自己的?"
她指尖轻轻一勾——
"砰!"
血骨罗刹竟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按在地上,脸贴着泥土,狼狈至极!
"你……你做了什么?!"它嘶吼着挣扎,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煞气正疯狂流失!
"改良版的噬灵阵,喜欢吗?"慕清漪轻笑,"专门为你准备的,吸得越狠,死得越快。"
与此同时,院外。
琼华县主和蒙面女子正躲在暗处,等着看慕清漪被撕成碎片。
"怎么没动静?"琼华皱眉。
突然——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琼华县主大喜:"成了!"
然而,下一秒,琼华县主突然捂住心口——她贴身佩戴的护心镜烫得吓人。^1^5~1/t/x/t`.~c?o^m+
还未反应过来,腰间玉佩"啪"地炸成齑粉。
蒙面女子猛地拽住她后领:"快走!这阵法在反噬布阵者!"
话音未落,两人脚下土地突然塌陷,如同被无形巨手拽入深渊。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以五体投地之姿摔在青石板上。
琼华县主精心描画的远山眉蹭满泥土,蒙面女子的面纱挂在了槐树枝头。
她们抬头时,正看见血骨罗刹像条被驯服的恶犬,用残缺的头颅讨好地蹭着慕清漪的绣鞋。
而慕清漪,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血色玉符——正是操控血骨罗刹的禁制符!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蒙面女子惊骇欲绝。
慕清漪抬眸,唇角微扬:"哦?这不是你们刚刚在府里商量着怎么害我的时候,亲手交给血骨罗刹的吗?"
她指尖一弹,玉符悬浮空中,投射出一段清晰影像——正是琼华县主和蒙面女子密谋的画面!
"不……不可能!"琼华县主尖叫,"我们明明用了隔音结界!"
"结界?"慕清漪轻笑,"你们那点小把戏,连我的灵鸦都骗不过。"
鸦鸦得意地落在她肩上,鸟喙一张,竟模仿琼华县主的声音:"‘让血骨罗刹啃食她魂魄时,恰好被鉴妖司撞见’——学得像吗?"
琼华县主面如死灰。
下一秒——
"轰!"
鉴妖司众人破门而入,蔡月红冷声喝道:"琼华县主,勾结邪祟,罪证确凿!拿下!"
蒙面女子转身就逃,却被一道金光符箓击中,整个人倒飞回来,重重砸在琼华县主身上!
两人狼狈叠在一起,活像两只被掀翻的王八。
慕清漪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你们不是想看我跪地求饶吗?怎么自己先趴下了?"
琼华县主浑身发抖,终于崩溃尖叫:"慕清漪!你不得好死!"
"哦?"慕清漪微微一笑,指尖轻点——
"啪!"
琼华县主的嘴巴突然被一道符封住,再也发不出声音。
"聒噪。"她淡淡道,随即看向蔡月红,"蔡大人,需要我帮忙审吗?"
蔡月红嘴角抽搐:"……不用了,您再出手,我怕她们直接吓死。"
慕清漪轻笑,转身走向屋内,松鸦扑棱着翅膀跟上。
夜风拂过,她的声音淡淡传来:
"下次想算计我,记得找个像样的对手。"
琼华县主和蒙面女子瘫软在地,眼中只剩下绝望。
地牢深处,琼华县主蜷缩在角落,十指深深掐入脖颈。她华服破碎,瞳孔中血骨罗刹的虚影不断闪现。
隔壁牢房传来"咚咚"闷响,蒙面女子正以头撞墙。她面皮下血管扭曲成"奴"字,每次撞击都带出碎骨黑血。
天亮时分,狱卒发现:
琼华县主眼眶空洞,指尖还挂着扯落的发丝;
蒙面女子脸皮融化,露出刻满咒文的森白头骨。
鸦鸦落在窗棂上时,慕清漪正在煮茶。
氤氲水汽中,她指尖轻叩那枚血色玉符的残片。
"能驯养血骨罗刹这等凶物..."她凝视茶汤里浮沉的茶叶,"这位主公至少精通上古禁术。"
窗外传来百姓唾骂囚犯的喧哗。慕清漪忽然轻笑:"琼华不过棋子,真正有趣的..."
她将玉符残片碾成粉末,"是下棋的人。"
鸦鸦歪头:"你要追查?"
"不必。"慕清漪展开新得的莲花凭证,玉光映亮她含笑的眼,"会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
她指尖轻弹,玉粉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鬼面,"才最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