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辰风很少对一个雌性感兴趣。
第一个有兴趣的雌性就是姜映曼,雌主大人过分美丽,偏偏又过分冷淡,一开口全是利益,没有感情。
这种谈判方式,大多只会出现在雄性兽人们关于利益分割的交谈上。
大家只想着谋取好处,谈感情也只是为了继续谋取好处。
而自家的雌主,对自己的四个兽夫都是这样。
很长一段时间里,闵辰风都在观察着姜映曼,然后确定,姜映曼一颗心全在她自己身上了,她的野心,她的欲望,都只在她自身。
几个兽夫看上去更像是她维持平衡自身在世俗的工具,甚至她还格外尊重他们的意见。
除了性以外,她什么都能给。
亲昵的问询、体贴的关心、还有理智的为你考虑。
反倒是让人着迷,甚至于深陷。
但是你要真给她谈这事,你又会发现,她比你还莫名,她对你的好,就是单纯的朋友伙伴的好。
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一个雌性对一个雄性兽人单纯的朋友情。
怎么可能呢,起码在这个兽人大陆上是不可能的。
倒是让人越发升起贪念,真的成为她的伴侣后,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眼看姜映曼呼吸平稳,可以确定浅睡。
闵辰风突然压低了几分嗓音,朝着徐碧凡开口:“碧凡大人,很怕我吗?”
徐碧凡的视线被迫挪回来,轻声啊了一下,看了眼眯着睡觉的姜映曼:“没有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系统传染了,现在看着闵辰风也忍不住有点慌。
闵辰风的眸眼眯着笑:“我以为,我没有做些让您害怕的事情。”
这张雌雄难辨,俊美的脸,乍一看只有好看,可细看几眼又会觉得不好惹,那种完美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这还只是面上就能窥见的,更别说,徐碧凡通过系统知道这个哥之后是导致动乱惹事人之一。
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想当然的不可能。
“没有,怎么会呢。”徐碧凡客套的说,“这段时间,还要辛苦你和映曼姐姐的照顾。”
是的,名义上徐碧凡已经喊姜映曼姐姐了。
两个人的年纪相差有些大。
她才刚读到大学就被迫被系统绑定穿书,而姜映曼说大她八九岁了。
“现在您还没有雄性兽夫,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吩咐。”闵辰风提到这儿,才突然发现,徐碧凡和姜映曼的相似之处。
两个雌性,对兽人好像都不感兴趣。
徐碧凡听着闵辰风的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有需要,就是把他捆着在一个房间里,然后让他老老实实的不要搞事,让她成功的把任务过了,然后她再回去过不用担惊受怕的生活。
可面上,她却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只是讪笑:“那就麻烦您了。”
都是彼此的客套话,闵辰风看出了徐碧凡的敷衍,也不在意。
要想从这个雌性里套出点真心话,不使点手段,恐怕不太行。
不过现在姜映曼护着她,就又有些难办。
等等再找个机会,试试看。
闵辰风想。
自家雌主的秘密那么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口子,谁能放过呢。
非要把姜映曼那些过往隐瞒着的他们的事情,全部都知晓了才可以啊。
乘着私人飞机去到首都城不过三小时。
姜映曼小憩了一觉,就看到缩成一团阖眼的徐碧凡。
这个姿势像是极没有安全感才会有的状态。
也是,毕竟还是个还在读书的清澈大学生,乍然来到这样的世界,还有这么个没什么作用的系统,的确很没安全感。
她眼神有些柔软。
却突然感觉一股灼目的视线盯过来。
她朝旁边看去,是闵辰风。
对上她的视线,闵辰风指了指窗外。
姜映曼看向外面的机坪时,微微一愣,原来是已经到了。
两个雌性都在睡觉,闵辰风也不做恶人叫她们起来,任由着她们睡到自然醒。
手指着徐碧凡,姜映曼问:“睡了多久了?”
闵辰风道:“半小时。”
他没说,徐碧凡在一个小时前开始装睡,一直到半小时前才彻底睡着。
不太久,姜映曼声音轻轻:“等她再睡一会儿。”
闵辰风嗯了声。
姜映曼打开了智脑,开始处理起邮件。
第一封就是内部邮件。
之前从蔺烨那里知道的基因检测的仪器,已经全部检收成功,将陆续发往各都城。其中以科技城将会最先部署,随即便是首都城。
她微微蹙眉。
第二封是陶玲的,也是关于基因检测的事,说的是她要求的找的雌
性没有被找到,希望姜映曼尽快换个条件。
第三封是车琼华的,关于姜映曼的批假,为期一个月。
她手指在一旁的座椅上点了几下。
除了最后一封,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都在迫不及待的告诉姜映曼,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徐碧凡又睡了一刻钟后终于醒了,发现姜映曼和闵辰风在等她后,郝然笑了下。
“怎么不叫我?”她坐直,看外面的天色都有些暗了。
姜映曼道:“没什么急事,歇会儿。”
徐碧凡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睡不着,毕竟总感觉闵辰风在瞥她,可后来熬得时间久了,就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这会儿功夫,她竟然也梦到了闵辰风。
男人神情极为冷淡的看着她,朝着身边的低级雄性兽人吩咐:“杀了她。”
一旁的低级雄性兽人还有些迟疑,似是不敢相信闵辰风会做出这样一个命令。
“大人....这是雌性...”
闵辰风的眉眼虽笑着,可浑身却很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那个低级雄性兽人浑身一抖,拿着一把匕首就靠近了过来。
徐碧凡看到了梦境中的自己被死死的捆着,她在挣扎,可肌肤比不上坚硬的束缚,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
心脏悸动不已时,猛地惊醒,就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抹了额上的汗,她只觉得,怕是这几天闵辰风给她的压力也太大了,竟然会做出这样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