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笑道：“张总，您现在觉得还亏吗？”
“呵呵！”
张总笑道：“可是顾总，您手上的那些项目也都才处于起始阶段啊！”
“的确如此！不过嘛……”
顾行舟说道：“眼下网文市场，点点占据大部分市场，他们的用户也都被培养出了相应的习惯，不过张总总不至于会认为，我因为取得一点点成就，就到处瞎开项目吧？”
张总闻言，沉吟道：“顾总，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
“当然！”
顾行舟笑道：“如果我告诉张总，未来番薯小说如果对外打出免费的口号，您觉得这个项目多久能做起来？”
“免费……”
张总眨了眨眼，他没有说什么为爱发电的话。
身为鹅厂资深高管，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鹅厂是怎么起家的。
流量大于一切啊！
顾行舟笑道：“看来张总是想通了其中关节，我今天呢也不和您做什么保证，单单免费这两个字，想来您就知道其中蕴含的能量！”
“这结果也势必会让番薯小说的未来……能成为媲美点点这样的网文大站！”
“当然了，这质量上兴许比不上，不过对于舟行传媒而言，却同样是有着极大地好处！至于是什么好处，我现在不方便透露。”
“呵呵，顾总，你还和我卖关子啊？”
“这个……”
顾行舟苦笑道：“倒不是在张总面前卖弄，而是鹅厂太厉害了，有些创意对一些公司而言，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实现，但对于鹅厂而言……”
“您要现在就知道，说不定鹅厂下午就能立项，明天这项目款就到账了！”
创意难寻，但只要有了创意，对资本而言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问，不过顾总今天说的我需要考虑一下，如何？”
“那是自然，小心无大错嘛！”
“呵呵！和顾总聊天，当真是没有丝毫的年龄代沟啊！”
“哈哈！大抵是张总您也有一颗年轻的心嘛！”
花花轿子人抬人，今天双方的沟通算得上非常愉快，除了最后的结果需要考虑，不过在顾行舟看来问题应该不大。
对于鹅厂来说，眼下赚多少钱还真不是他们重点考虑的地方，完成产业布局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毕竟，顾行舟这类小一些的公司存在竞争，可鹅厂这样的巨头面对的竞争更大。
鹅厂不缺钱，他们需要的是布局，这样才能在未来时代发生任何的变革，都不会上演大厦将倾的问题。
看顾行舟神色淡然，张总心里满是感慨。
说起来他从业这么多年，这个岁数的，还就顾行舟一人能在他面前坦然自若。
想了想，他说道：“现在谈谈哪吒的网络播放权吧！我想问问顾总，再有十多天哪吒上画期满，贵司有打算延期下画的计划吗？”
“没有！”
顾行舟摇了摇头，道：“其实就这部片子，如果延期下画所带来的利益肯定要多一些，不过其意义却不大。”
“舟行传媒没必要过度消耗掉观众的热情，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做质量，也做口碑，早些让电影出现在网络上，也方便酝酿观众对于第二部的期待感。”
“顾总高风亮节啊！”张总丝毫不吝啬夸赞，他笑道：“有顾总这样认真做作品，还兼顾观众情绪的企业家，我们倒是放心了！”
“这样吧，哪吒这部电影的价格就按照三个亿来定，一会你们安排下就可以签约！”
“那可太感谢张总了！”顾行舟也满脸笑意。
他知道，实际上，就是因为他方才那个决定，才是张总让步的主要原因。
哪吒准时下画，这意味着可以早些登陆网络播放平台，这对鹅厂来说，也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张总见状，笑道：“顾总，如果今后你我双方真有合作的可能，那我希望贵司以后的作品网络播放权都能卖给我们，当然了，这也不会让顾总你吃亏，所有的作品都会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
“这个自然！”
顾行舟笑道：“我虽不如张总年长，我舟行也不如鹅厂这样的体量，但是如果咱们成为合作方，自然要多加考虑双方的友谊嘛！”
张总闻言，眼睛都笑眯了。
友谊……
一个很顺耳的词语嘛！
顾行舟这人不仅才华是一时之选，说话还好听，如果真的能合作，倒也是一桩美谈。
正事谈完，张总忽然问道：“顾总，我方才看您，似乎对于哪吒第二部寄托了很高的期望，方便问问，你认为第二部将会达到怎样的高度？”
这个……
顾行舟微微迟疑了一下，忽然问：“如果我告诉张总，我对这部电影的期待是世界影史前十，您会觉得我是吹牛吗？”
“啊这……”
不止是张总，就连李一航和张白鹿也被这话给整不会了。
一直以来，顾行舟对哪吒第二部都抱有极高的期望，甚至比当初第一部上映之前都高，可他从来没有透露出任何……哪怕一丝丝，对这部影片的预测。
可如今，直接开口就是世界影史票房前十……
那可是前十啊！
张总有些哭笑不得：“顾总，你这想法还真是有些……惊世骇俗啊！只是，这可能吗？”
说起来，作为顶级大厂出来的高管，他这话着实有些涨他人威风的意思，可人不能无视实际，实事求是是成功商人必备的品质。
“我和顾总交谈甚是愉快，哪怕你之前给舟行传媒估值千亿，我都没有想过质疑，只是这个票房……恕我眼下无法认同！”
“哈哈！”
“这个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不过作为一个电影人，这梦想还是要有的嘛，万一实现了呢？”
“万一？”
张总摇头苦笑：“顾总，你说话倒是很风趣，细细一想还有些上头的感觉。”
顾行舟听了只是微笑。
张总站起身，伸手和顾行舟的手握在了一起，道：“那就借用顾总一句话，对于这个事，咱们都不去赞同和否认，就交给万一！”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鹅厂也会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祝愿顾总能胜，也祝愿夏国电影能取得一次大胜！”
“那咱们拭目以待？”
顾行舟握着对方的手，二人再次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