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见众人赞同他的意见,颇为满意。
这叫啥。
这叫众望所归,这叫人心所向,这叫那什么。
没词了,反正刘海中就想到两。
他也不差易中海嘛,大伙也能接受他的领导。
不错,不错。
这就是刘海中一直以来的追求。
可刘海中满意了,还有一个人不答应。
“我不干!”
其他人答应了,傻柱可不答应。
检讨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去扫厕所。
当然作为惩罚,扫厕所他也能忍了。
可不拿厂里的饭菜,那怎么行。
他身为厨子,不拿锅里的东西,他浑身不自在。
再说了,小灶都是好东西,他平常就靠那些好玩意解解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少了小灶的东西,他秦姐该怎么办。
这没营养,对孩子不好。
这狗东西,心里现在还记挂着秦淮茹的肚子。
没救了!
“什么,你不敢。”
“你自己都承认了,你还不肯认错。”
“好好好,那我明早就去保卫科举报你。”
刘海中心里正美着呢,傻柱又跳出来当刺头,刘海中岂能放过。
他收拾不了傻柱,保卫科难道还收拾不了吗。
傻柱说的规矩他听过,也知道。
但那是私底下的规矩,没闹大。
真要拿到台面上,那就不是写检讨就能算了的。
“你去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唔。”
不等傻柱说完,易中海就捂住傻柱的嘴。
“老刘,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傻柱写好了检讨再念。”
易中海示意散会。
刘海中伸出手指点了点傻柱,然后端起茶杯进了后院。
他会盯着傻柱的,只要有一条没办到,他就去举报傻柱。
到时候易中海都别想拦着他。
如此,一场戏剧,才算是落幕。
等到其余人都散去了,剩下中院的几人,易中海才松开傻柱。
“一大爷,你干嘛捂住我不让我说。”
“我怕他刘海中去告我吗。”
“呵呵,钱主任都没计较,他凭啥管我。”
傻柱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这可不是小事,以后不偷菜,他吃啥喝啥,易中海给他补啊。
对傻柱不服的模样,易中海摇头。
“你别嘴硬了你。”
“这事就这么定了,听我的没错。”
“你说的没问题,可问题是以前没闹起来,没这么多人知道。”
“不管你找什么借口,什么规矩,错就是错。”
“闹起来,你们主任都得被你拉下水,你搞不好都得被开除你知不知道。”
易中海可不像傻柱想的简单。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有没有人计较了。
现在说起来,傻柱也没啥损失。
“开除,您吓唬我呢。”
傻柱一点都不怕,又不是第一回了。
“吓唬,我闲得慌。”
“你们主任不处理,那因为是私下。”
“真要是闹起来,你当保卫科是吃干饭的。”
“而且你能保证许大茂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一个人举报也许没啥,要是闹的工人一起去,我看你该怎么和厂里交代。”
真要闹大了,厂里肯定要杀鸡儆猴。
搞不好傻柱就要被当做典型作为处理的‘鸡’。
“淮茹,你劝劝他,我回去歇着了。”
易中海也懒得和傻柱继续掰扯,以秦淮茹的聪明肯定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让她劝,比易中海自己说要强。
“柱子,就听一大爷的吧。”
“一大爷想的肯定比咱们周全。”
秦淮茹对傻柱的性子自然是了解的,顺毛驴,好好劝就行。
硬顶着让他道歉,搞不好傻柱连工作都不要了。
就是这么倔驴。
“哼,周全。”
“还不是一大爷多管闲事。”
“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非得开会。”
傻柱那是相当不满,可面对秦淮茹的好言好语他又无法硬气,只好怪易中海了。
“可不是,那老东西就是吃饱了撑的。”
“别听他的。”
“不拿东西咱们吃啥。”
贾张氏如今可是和傻柱站在一条船上。
在食堂干活,还不能吃点喝点,那还干鸡毛。
“妈!”
秦淮茹忍不住喊了一声,都这时候还拱火呢。
傻柱这回能一样吗。
“叫我干嘛,我说的有问题?”
“傻柱带回来的菜,你不吃,难道棒梗也不吃。“
贾张氏可不吃秦淮茹这一套。
叫妈也没用,她吃定了食堂。
对这两人,秦淮茹也是没脾气了。
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然后小声道:
“咱们就装个样子而已,保证写一写就行,我也没说不让您吃啊。”
秦淮茹自然也舍不得那小炒等等。
非要她说的这么直白,这两人脑子不好使。
“嗨,原来秦姐是这意思。”
“对,瞧我这脑子。”
“我以后夹带,他们也看不见,怕啥。”
傻柱恍悟,保证是保证,但他下次还敢,又能怎么样。
“咔嚓!”一声脆响。
瓷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坐在床边的易中海,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许大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作对!”
易中海咬牙切齿地。
今天这一遭,可让他丢尽了颜面,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虽然有些人或许没瞧出什么端倪。
但李学武那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戏谑的恶劣笑容,却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被其他人笑话也就罢了,可再次被李学武看了笑话。
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窜。
“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呢。”
“你要再这么摔,家里可就没你喝茶的家伙事儿了。”
一大妈从屋外走进来,瞥了一眼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对自家老头子这举动已然习以为常。
如今只要开会,结果都是回来生闷气。
此刻也懒得再劝。
这些日子下来,她算是看得明明白白,李学武和许大茂这俩年轻人,已然成了易中海的一块心病,一种执念。
他是非要跟他们分出个高低胜负不可。
仿佛只有赢上一回,才能把这口气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