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成，我看看吧。”
贾张氏应道，眼神在厨房里四处打量着。
准备看看有什么合适她来干的工作。
最好不用出力，也不忙，轻轻松松混时间。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临近开饭的时间点。
厨房里如同战场一般，众人忙得热火朝天。
贾张氏呢，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这儿瞅瞅，那儿瞧瞧。
那派头就好像她是下来视察的领导似的。
刘岚瞧见贾张氏这副模样，心里便有了数。
好家伙，这架势拿捏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食堂的一把手呢。
“刘姐，这位新来的到底想干嘛呀？”
一个帮厨忍不住凑到刘岚跟前，小声嘀咕道。
“就这么干看着啊？啥都不会也就罢了，怎么连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大家伙都忙得脚不沾地，她也不知道搭把手，随便干点啥也行啊。”
“那不然呢？”
刘岚瞥了一眼贾张氏，轻声回应道。
“反正有何师傅罩着，咱们别管，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
刘岚可没那么傻，去触这个霉头，何必强出头呢？
有傻柱护着，贾张氏又是新来乍到的，估计也出不了多大事儿。
此时，蒸笼里的馒头恰好蒸好了。
两个帮厨熟练地将蒸笼抬到一旁，把热气腾腾的馒头一个个挑出来，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盖上布，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去蒸下一锅。
这柴火灶火力旺得很，蒸起馒头来速度飞快，十多分钟就能出一锅，所以干活儿必须得手脚麻利。
贾张氏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馒头。
那香味一个劲儿地往她鼻子里钻，馋得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早上起晚了，慌慌张张出门，连口饭都没来得及吃。
这会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前胸贴后背了。
看着眼前这么多馒头，她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我吃两个应该不要紧吧？
贾张氏本想问问傻柱，可这会儿傻柱正全神贯注地在锅前忙活炒菜呢，压根儿没功夫搭理她。贾张氏转念一想。
她都在这厨房里干活了，还能饿着不成？
都是自己人，先吃点垫垫肚子，应该也没啥大不了的。
于是，贾张氏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装馒头的簸箕。
趁着众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一个大馒头。
至于那些窝窝头，她瞧都没瞧一眼。
有白面馒头，她凭啥吃窝窝头啊，她又不傻。
贾张氏把馒头紧紧护在胸口，像做贼似的，转身快步走到墙角的架子后面。
立刻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这馒头刚出笼，又香又软，贾张氏吃得那叫一个香，狼吞虎咽的。
几口就把一个馒头给消灭了。
食堂里的馒头个头可不小，足有成年男人的拳头那般大。
由此也能想象出贾张氏这胃口有多大。
吃完一个，贾张氏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感觉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
还行，虽说没吃饱，要不再吃一个？
贾张氏见没人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又悄悄溜到簸箕旁，眼疾手快地拿起一个馒头，再次回到架子后面，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就在这时，傻柱刚好炒好了一个菜，累得正准备歇一会儿。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喊道：
“贾大妈，咱们一般情况都是轮流吃饭，您饿不饿呀？要不我先把您的饭给打了。”
傻柱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贾张氏吓得一哆嗦。
她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剩下的馒头往嘴里塞，试图销毁“证据”。
可谁成想，就是这一下，馒头卡在了嗓子眼儿，贾张氏瞬间被噎住了。
贾张氏只觉得嗓子眼儿一阵剧痛，呼吸急促。
她拼命地拍打着胸口，试图把馒头咽下去。
可根本无济于事，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
“贾大妈，说话啊！”
傻柱看着贾张氏的背影，不明所以，心里嘀咕，这老太太又在搞什么名堂呢？
贾张氏这会儿被噎得难受极了，哪里还顾得上偷吃被人发现的事儿。
转过身来，朝着傻柱拼命地挥手，弯着腰，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傻柱走上前，看了片刻，才发现贾张氏出了问题。
“怎么了，怎么了？”
“贾大妈，您这是干嘛呢？”
“我去，您噎着了？”
“完了，快快快，喝水，喝点水！”
傻柱看着贾张氏涨红的脸，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四处找水。
厨房里的众人也被这阵动静吸引了过来，围在一旁，看着傻柱手忙脚乱地倒水给贾张氏灌下去。
“这是吃了啥呀？”
“怎么就噎住了呢？”
“继续啊，别停啊，这还卡着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可不是嘛，贾张氏喝了水之后，感觉喉咙更紧了，呼吸愈发困难，脑袋嗡嗡直响，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是不是馒头？”
有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眼下这情况，也就馒头最有可能，其他的食物反而不容易噎着。
“哎哟，我的妈，您咋吃个馒头也能噎着呀！”
傻柱急得直跳脚，心里暗暗叫苦。
这第一天上班，可别把贾大妈给噎死了。
虽说死了好像也没差，他和秦淮茹之间还少了一座大山，但傻柱本质上还没那么坏。
贾张氏听着傻柱的念叨，眼睛都快翻白了。
心里把傻柱骂了个狗血喷头。
还不是这个倒霉玩意儿，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这个时候突然说话，
把她给吓得。
完了，她就知道不该来上班。
这下可好，出事了。
第一天上班，就要被噎死，都怪傻柱。
贾张氏此刻真的是后悔极了。
她之前就说了不来上班，可傻柱还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不会有事。
现在可倒好，她要死了。
贾张氏眼前仿佛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幅幅往日的画面。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傻柱啊傻柱，我张翠花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可不是吗，贾张氏真要挂了，大半要怪在傻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