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李学武他们等太久。
易中海、傻柱、刘海中三人便有说有笑地结伴回到了四合院。
傻柱那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劲儿，眼睛都眯成了缝，一看就知道准是有啥好事儿。
“哟，大爷们回来了！”
双方刚一打照面，许大茂就热络地打起了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
那股子殷勤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易中海几人有些诧异，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不过此时可没功夫和许大茂上课。
易中海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而后脚步匆匆，径直朝着贾家走去，神色间透着坦然。
李学武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默契十足地跟在他们后头。
三大爷阎埠贵把他们的动作瞧在眼里。
心想这是有热闹可瞧啊，那还等什么？
赶紧跟着去瞅瞅，到底啥事儿能让这几个人这么心急火燎的。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地全都涌到了中院，那阵仗，乍一看还以为又要开全院大会呢。
“你们干嘛呢？”
傻柱一扭头，瞧见李学武他们跟在后面，眉头微微一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那意思分明是让他们别跟着瞎掺和。
“我们转转不行啊，这院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许大茂可不吃这一套，脖子一梗，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
他估计这事儿指定有意思，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嘿，你这孙子，我今天有事，懒得和你掰扯。”
傻柱撇了撇嘴，满脸嫌弃，也不再理会许大茂，转身和易中海一起进了贾家的屋。
临了还“砰”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许大茂瞅了瞅李学武，两人目光交汇，瞬间达成了默契。
一同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前蹭了几步，耳朵紧紧贴着门。
屏气敛息，就想听清楚屋里的动静。
“你们干嘛，这样多不好意思。”
娄晓娥站在一旁，她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李学武，悄声示意旁边还有人看着呢。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偷听墙角，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李学武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安静。
娄晓娥眼珠一转，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也轻轻靠到了门边。
后来的阎埠贵三大妈他们也找了个位置，不是门口，就是窗户下，偷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里，易中海、傻柱、贾张氏、秦淮茹各怀心思，分坐在不同的位置，气氛略显诡异。
这是几个意思，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婆媳俩。
这事都办完了，一点感谢都没有。
就这么沉默算什么事？
“老嫂子，都说好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
“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
说着，他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
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我可跟你说，今天为了你的事儿，我可是把这张老脸都给卖出去了。”
一想到今天在厂里低三下四、好话说尽的模样，易中海就忍不住叹气。
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本就不可能让贾张氏这么大年纪的人去接班。
可易中海实在没办法，从年前闹到年后，他不办也不行。
只好到厂里把贾家的困难处境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
上有老下有小，一个孕妇，一个老婆子，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实在是可怜。
家里唯一的顶梁柱贾东旭在厂里出了事。
这要是不管，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况且现在时代不同了，厂里也讲究个人道主义关怀。
贾家的情况确实特殊，经过他一番软磨硬泡、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厂里松了口。
答应让贾张氏进厂，但下不为例。
而且还撂下狠话，要是贾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就找他易中海，他得负连带责任。
易中海这才算是拼了老命，把贾张氏进厂工作的事儿给搞定了。
“我不去。”
贾张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态度坚决，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
“噗！”
易中海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你说什么？不去？”
他提高了音量，声音里透着愤怒与难以置信。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不去。
这不是拿他当猴耍吗？早干嘛去了！
秦淮茹见易中海黑着脸，神色不善，赶紧站起身来，满脸堆笑，打圆场道：
“一大爷，您别急，我妈不是说不去，是有点怕。”
“一时没想好而已。”
说着，秦淮茹偷偷地朝易中海使了个眼色，眼神里透着无奈。
易中海瞧了一眼秦淮茹，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肯定又是贾张氏闹出的问题。
当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暗自念叨：造孽啊！
收了这么个徒弟，好处没捞着，麻烦事儿倒是一大堆。
现在人走了，麻烦倒是留给了他。
“我说嫂子，你就别折腾我了行不？”
易中海一脸苦相。
“我都和厂里说好了，你现在说不去，那我咋办？”
他是真拿贾张氏没办法了。
这一会儿一个主意，时不时就闹出些乱子来。
工厂又不是公共厕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他易中海虽说在院里有点威望，可在厂里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啊。
“老易，我真去不了。”
贾张氏也知道这回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折腾人了。
但她确实打心底里不想去上班。
在她看来，那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她这种几十年没干过活儿的人。
说着，她抬起手，在空中晃了晃，那意思是显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哪是上工的料。
“贾大妈，不能这么说。”
傻柱在一旁开口劝道，脸上挂着看似憨厚的笑容。
“工厂里的女同志可不少，和您这么大年纪的也不是没有。”
确实也有，但那都是老工人了，早就习惯了上班工作。
当然，傻柱也不是那么好心。
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哪是真心在意贾张氏能不能上班啊。
他是想着贾张氏去上班以后，秦淮茹就有可能一个人在家。
到时候，他不就有机会和秦姐私下里多接触接触了？
不像现在，贾张氏整天啥事儿不干，就守在家里。
他和秦姐多说两句话，这老太太就跟幽灵似的，死死地盯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要是能把这老家伙打发到厂里去，那他往后的日子可就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