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听这话,几乎没怎么犹豫,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
在他看来,不就是打扫一回卫生嘛。
又累不死人,之前又不是没干过,多一回就多一回呗。
再说了,这赌局还胜负未卜呢,自己不一定就输。
万一赢了,还能白吃一顿涮羊肉,多划算的买卖。
“好,我就不信这些年电影白念的台词!”
许大茂挺着胸膛,一转身又迈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他心里就不信了,老太太能给李学武压岁钱,就不给他许大茂?
凭啥呀,就凭李学武长得帅?
我呸!
“嫂子,你瞧,这回可是大茂主动提的赌局。”
李学武见许大茂进了屋,立马朝娄晓娥这边挤眉弄眼,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劲儿。
娄晓娥瞧他这副德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算了,她管不了这俩人,许大茂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又何必操心。
为这男人想东想西的。
反正到最后,吃亏的还指不定是谁呢,真要把她惹急眼了,给许大茂多戴几顶“绿帽子”,让他也尝尝苦果。
聋老太太是什么人,那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人精中的人精。
李学武先前上门要钱的时候,她还没寻着合适的借口推脱,这下许大茂又来撞枪口。
嘿嘿,聋老太太听完许大茂的吉祥话,便眯起眼睛。
真装聋作哑
“啊?哦!你说啥?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任许大茂在那儿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句,老太太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地坐在那儿。
愣是一句话都不回,把许大茂当猴儿耍了个够。
最后,许大茂只好气呼呼地从屋里走出来,一眼瞥见李学武那挑衅的目光。
忍不住火起:“老太太聋了,我去找两位大爷!”
说罢,也不等两人搭话,又直接冲向中院。
“嫂子,去收拾东西吧,我帮您推车出去。”
李学武瞅了瞅停放的自行车,估计许大茂这会儿肯定没心思管这些。
便朝娄晓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年礼拾掇好。
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还能说啥呢?
无奈之下,只好转身进屋,把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儿收拾齐整,拿出来稳稳当当地放在自行车上。
李学武推着自行车,和娄晓娥不紧不慢地往中院走去。
这时候,许大茂已然火急火燎地跑去前院找阎埠贵了。
中院里,一群人正围着议论许大茂呢。
瞧见李学武和娄晓娥一块儿出来,众人都愣住了。
眼神里透着满满的疑惑,这俩人咋大过年还走一块儿。
看着咋这么不对劲呢?
到底谁才是娄晓娥的男人。
好家伙,许大茂这心也太大了吧,老婆都能拿来跟人分享?
“诸位别误会,我就是帮大茂推推车而已。”
李学武瞧着众人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丝毫没放在心上。
大大方方地解释了一句。
反正他和娄晓娥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许大茂自己都不在乎,旁人瞎操什么心。
“你可真行,你们俩又在搞什么名堂?”
秦淮茹站在一旁,瞧着这好似夫妻的二人,忍不住打趣道。
倒也没什么想法,真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肯定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也没啥,开个玩笑而已。”
李学武耸了耸肩,随后话锋一转。
“话说,一大爷,您给大茂压岁钱了吗?”
“我凭啥给他压岁钱?”
易中海一听这话,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回道。
“那小子都结婚好些年了,有工作,有媳妇,还当自己是孩子呢。”
刚才许大茂一上来,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箩筐。
结果易中海的笑容还没消失呢,许大茂张嘴要钱,这跟要饭的有啥区别?
咋不干脆给他磕一个呢。
易中海刚被李学武要了一次,这会儿正憋着气,哪还愿意再给许大茂。
当然是不给,一大妈本想掏个红包,都被他给拦下了。
“说的好,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压岁钱。”
李学武憋着坏笑,冲易中海竖起大拇指,那幸灾乐祸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哈哈哈,学武你可真逗,别人说这话没问题,你也好意思?”
“就是,你刚才不也才要了压岁钱。”
“你难道还是孩子?”
一旁的邻居们都被逗乐了,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许大茂年纪不小,李学武又能年轻到哪儿去?只不过没结婚罢了。
“我本来就是孩子,才两百个月大的宝宝。”
李学武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诸位叔、姨,可别欺负我。”
在后世,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他这年纪要是搁在现代,还没从大学毕业呢,收压岁钱那是天经地义。
“噗嗤!”
娄晓娥在一旁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其余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啥怪话,还两百个月大,不就是二十岁嘛,说得还挺委婉。
“就你还宝宝?”
秦淮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打趣道:
“那你还要不要吃奶啊!”
李学武眼珠子一转,目光扫了一眼对方的雪子,心想吃点也无妨,就怕秦淮茹不同意。
“不说了,我还得送嫂子回家。”
李学武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车往前走,刚走两步,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
“哦不对,送嫂子出门。”
这话说得越来越让人误会,越描越黑。
娄晓娥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推了一把,娇嗔道:
“走吧,别浪费我时间。”
还真把她当媳妇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两人晃到前院,就瞧见许大茂正跟阎埠贵争得面红耳赤,嘴里喋喋不休,双手还不停地比画着。
那夸张的模样,就差没在阎埠贵跟前跳大神了。
李学武瞧在眼里,心里忍不住直摇头。
许大茂这可真是选错了“主攻对象”。
想从阎埠贵这儿要到钱,那是白日做梦呢。
阎埠贵是何许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抠门精,雁过拔毛,苍蝇腿上都恨不得能夹出二两油来。想让他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自己一样,有法子从这铁公鸡身上拔下毛来。
看样子,许大茂这回又得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