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小媳妇放到床上,看着眼皮子还在微微颤动的冉秋叶,李学武忍不住笑了。
伸手轻轻捏住她的小鼻子。
“呼哧,你想憋死我啊?”
冉秋叶一下子睁开眼睛,没好气地瞪了李学武一眼。
“某些人啊,怎么就喜欢吃飞醋,连妈妈的醋都要吃?”
“我说的对不对?”
李学武想着,装睡也得认真点儿啊。
刚才那么巧,倒下的时候还顺手勾住他的胳膊。
李学武讨好丈母娘的机会可不多,怎么就不能多为他考虑考虑呢。
这丫头,可有些欠收拾。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呢。”
冉秋叶撇撇嘴,试图为自己辩解。
她那哪是吃醋呀,明明是以防万一。
丈母娘和女婿之间,总得注意点分寸吧,她这可是为了大家好,才不是小心眼呢。
“还敢狡辩。”
李学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钩住冉秋叶的脖子,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外面,林婉清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
见没啥动静,才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没吵架就好,要是因为她,两个小家伙闹起别扭来,那可就糟了。
她靠在椅子上,试着动了动脚,惊喜地发现好多了。
别说,李学武这手艺还真挺管用的。
这么一来,她心里越发对学武满意了。
这孩子,既能照顾好秋叶,还顺带着对自己也孝顺。
就是有时候吧,行为举止得再注意点就好了。
想到这儿,林婉清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脸颊,像是在提醒自己身为丈母娘,可得时刻注意影响。
只不过,不经意间扫到自家脚腕时,她还是忍不住脸上一热,眼神也变得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大半个小时,李学武和冉秋叶两人才一起走出房间。
冉秋叶这会儿哪还有半分醉意,早就清醒得透透的了。
她心里明白,要是再装醉,怕是要被这只“大灰狼”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妈,快到点了,我来下饺子,您就坐着休息。”
冉秋叶走到母亲身边,弯腰端起对方的脚。
仔细看了看,果不其然,又红又肿。
“我不坐着,我还站着不成?”
林婉清没好气地回道,这会儿她也彻底冷静下来了。
心想还不都是这逆女惹的祸。
“嘿嘿,别生气。”
冉秋叶嬉皮笑脸地讨好。
“这也不怪我,是您自己没注意的。”
“您年纪大了,以后别和我闹了。”
这丫头,又开始作死了,她不知道,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都最忌讳别人说她年纪大了。
李学武摇头,这情商还得练。
果不其然,冉秋叶这话一出口,又触了霉头。
林婉清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我年纪多大?我还没老到动不了手!”
说着,抬手就是“啪啪”两下。
李学武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实在没眼看这母女俩相爱相杀的画面。
大年初一,晨光熹微,李学武蒙着被子,试图隔绝外界的喧闹。
可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天还没亮透,鞭炮声就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丝毫没有让人好好睡个懒觉的意思。
一大早,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都精神抖擞地纷纷起床,那股子积极劲儿,仿佛过年能把他们身上的瞌睡虫都赶跑了。
李学武在床上翻来覆去,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极不情愿地爬起来。
没办法,躺着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呢。
“嚯,你今天咋起这么早啊?新年好啊,学武。”
刚走出房间,李学武就听到了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三大爷,新年好,新年好。”
“三大妈,新年好。”
“解成、解放新年好。”
李学武面带微笑,对着阎家一大家子挨个打起了招呼。
“话说三大爷,我给您拜年,您是不是得给我包个红包啊?”
李学武笑眯眯地看着阎埠贵。
论辈分,阎埠贵确实算得上他的长辈。
“啊这,我要给红包?”
阎埠贵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还真没打算给李学武红包。
毕竟李学武已经成年,而且还有工作,在他看来,实在没必要准备红包。
虽说有个说法,只要没结婚的晚辈拜年都得给红包,但他们两家又不是真正的亲戚。
“舍不得?”
李学武不怀好意的看着三大爷。
倒不是差那一点钱,主要就是想看三大爷肉疼的模样。
“嗨,大年初一的,我还能差那点钱?”
“你给我拜年,我自然得给红包。”
阎埠贵故作大方地说道,心里却想着,李学武肯定不会真的给自己行礼拜年。
李学武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赶紧拍了拍袖子,摆好架势。
虚跪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
“三大爷,三大妈,我给您二位拜年了。祝二位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阎埠贵没想到李学武动作这么快,想拦都没拦住。
他看了一眼三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红包不给是不行了。
毕竟是压岁钱,图的就是个吉利。
而且李学武家里没有长辈,自己作为邻居,要是无动于衷,也说不过去。
“给吧。”
阎埠贵有气无力地示意三大妈拿个红包出来。
“学武,你可真行。”
三大妈被李学武这有点无赖的模样逗笑了,笑着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红包里的钱不多,也就一毛钱。
李学武拆开红包,拿出那张一角的票子,得意地弹了弹,说道:
“谢了,三大妈。”
李学武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能从阎埠贵手里掏出钱来,这可是难得的事。
他原本还以为最多几分钱呢,没想到有一毛,这让他对阎埠贵都有点刮目相看了。
“你小子,就憋着坏吧。”
三大妈无奈地摇头失笑。
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过年的,大家高兴高兴就好。
他们家虽然经济上不宽裕,但也不差这一毛钱。
她可不像阎埠贵那样一毛不拔。
“哪能啊,我盼着二位长命百岁,每年都能给我压岁钱呢。”
看到阎埠贵那不太自然的表情,李学武心里乐开了花。
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就是喜欢逗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