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阎埠贵而言,别管是外人,还是自己人。
都讲究一视同仁。
家人们,也别想少一分一毫。
该占的便宜不能少。
就这一点,李学武是相当佩服咱三大爷。
讲究!
见李学武还幸灾乐祸,于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阎埠贵还真做得出来,媳妇儿子买的东西过一手。
而且他借口也有。
送女方的爸妈可以,送他难道就不行了?
他难道就不是爹了?
怎么小两口就不能孝敬孝敬他。
听到于莉的描述,李学武嘴都要笑歪了。
人才啊人才,三大爷去当老师简直是浪费了。
就他那样的,去外贸采购部,那是绰绰有余,一分一厘也甭想占他的便宜。
“别生气。”
“其实这话说的也有几分歪道理,你说对不。”
“三大爷把解成养了这么些年,孝敬孝敬怎么了?”
虽然好说不好听,但也没太大的毛病。
按道理是要孝敬两家,比如许大茂就买的双份,给父母、岳父母都有。
阎解成夫妻俩是因为没钱,所以也没顾得上。
再加上也没分家。
“哼,你到底站在哪一头的?”
于莉本来就不爽,照李学武的意思,阎埠贵做得还没错了。
“哎哟,咱们就事论事,虽然三大爷有些过份,但事实咱们也不能否认。”
反正李学武又不是三大爷的儿子。
平均也好,抠门也罢,和他有什么关系。
自然能站在公平的角度上看待问题。
“好,这也就算了。”
“是,孝敬孝敬父母是没问题,我们两口子就当花点钱孝敬了。”
“我就和解成商量着,找二老先借一点钱,再来你这买点东西,不然回娘家不好看。”
李学武点头,这不是就解决了。
三大爷就是想要个公平,他自己能做到,也这么要求别人的。
“可你知道那老东西说啥,他居然要给我们算利息!”
“相当于借印子钱,你懂了吗?”
说到这,于莉气的面红耳赤,胸膛止不住的起伏。
拿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
“利息?!”
“这。”
李学武这时候倒也不意外,是阎埠贵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是他儿媳妇,我嫁到阎家,不说享福了,我借点钱居然还收我利息。”
“这算一家人啊?”
“你说啊,你说这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阎解成这个没用的居然不反对,答应了下来。”
“我就和他吵了起来。”
“我后悔了,后悔嫁给那个没用的家伙。”
于莉红着眼睛。
这和她想的差别太大。
她和阎解成倒不是相亲认识的,是互相谈恋爱,没人介绍。
本以为找了个好男人。
结果呢。
好日子一天都没过上。
是,现在日子是艰难,但她要求也不高啊。
不说山珍海味,吃饱总没问题吧。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嫁给阎解成,连饭都吃不饱,那她还嫁了干嘛。
于莉现在还无法适应阎家的家庭规矩。
什么都要算计,什么都要平均。
多吃一口都不行,这还算家人吗?
李学武听到这话不好接。
先说于莉吧,现在可不是以前,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嫁给阎解成,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了旁人。
当然,阎家也有些不对。
太精于算计,把一点亲情都算计没了。
后面几个儿女不愿意赡养三大爷,那也是他自己作的。
公平,公平,还是他娘的公平。
太公平了,人心都散了。
外人也就算了,自家人谁受得了。
“消消气,消消气,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过两年就好了。”
李学武又给倒茶。
反正他作为外人也不好说。
总不可能劝人离婚吧。
俗话讲,宁拆十间庙,不毁一桩婚。
劝人离婚,可不是好主意。
再说了,于莉估计也就是一时冲动,气到了。
于莉端起茶杯,看着桌上的一些水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也真是,和你说这些干嘛。”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哪像我们家。”
饭都吃不饱,更别提零嘴的东西。
而李学武呢,平日里一些杂碎都不想吃,送给了阎家。
可想而知,生活质量有多好。
“这话说的,我好像没吃过苦似的。”
“先前我没上班,不也饱一餐饿一顿,还不如你们家。”
李学武没穿越之前,原身过得连阎家都不如。
别人怎么说每日都有点米粮进口。
可原身饿死了都没人管,混的更差。
“这么一说倒也是。”
于莉盯着李学武。
怎么变化就这么大呢。
当初要是跟李学武就好了,现在还借什么自行车,借什么钱。
长得也帅气,工作也好,带回去多长面子。
李学武看于莉陷入呆滞,忍不住晃了晃手。
“想什么呢,口水都快滴下来。”
回过神来,于莉赶紧摸了摸嘴角,哪有口水。
忍不住锤了李学武一下。
“讨厌。”
李学武抓住于莉的手,两人就顿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那气氛越来越暧昧。
李学武稍稍一使劲,就把这小媳妇拉了过来,放在腿上。
“你,你,你想干嘛,放,放我下来。”
于莉浑身紧绷着,好像炸了毛的猫。
李学武笑了,他可没用大力,也没困住于莉。
这小媳妇自己不愿意挣扎。
先前可是于莉主动抱上来的。
“别激动,就抱一抱,暖和。”
李学武慢慢环绕于莉的腰,给她反应时间,她要不愿意,李学武也不强求。
结果也就抖了一下,于莉靠在了李学武的肩膀上低着头。
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于莉放松了身体,李学武才说道。
“说吧,那你现在来是想?”
“我不想,你也不能乱想。”
“呵呵,什么乱想,我想一想嫂子也有问题?”
“那也只能想一想。”
两人搁那绕口令,但也明白各自说的是什么意思。
“嗬,幸亏是我,要不然今天你还能不犯错?”
“像许大茂,保准连皮带骨都给你吞了。”
李学武不急,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
也许这时候可以趁人之危,但没必要。
真要闹起来也是一桩麻烦。
女人就是这样,性子一起,可管不了什么大局不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