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说到这,干脆询问:
“怎么样,你明天有时间没?”
李学武想了想,明天还真没事。
“真要明天就跑一趟?”
“阿,反正还没放假,老弟就不想多赚点?”
“当然不会让老弟吃亏,除开本钱,赚的钱咱们三七分账。”
虽然收了东西老胡也可以去黑市卖,可能价格更高。
但现在老胡可不准备捞偏门,黑市可是违法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邪。
既然决定干正行,老胡肯定不会捞快钱。
所以李学武正经的渠道很重要。
“没必要吧,你跟着也是赚点辛苦钱,还帮我”
李学武话还没说完,老胡就打断:
“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是不愿意,那这活我也没法干。”
“那老弟你还是回家歇着吧。”
老胡说完转身就要走。
“行,行,咱们先干着再说,以后看吧。”
李学武苦笑,怎么搞到最后还多出一点外快。
他只是想完善证据,东西好有个出处而已。
“好兄弟,这才对嘛。”
老胡立刻露出笑脸,拍了拍李学武的胳膊。
“说好了,明天我在家等你。”
约定好了时间,两人等到冉秋叶二人收拾好,这才提出告辞。
弯了一大圈,先把桃子送回家之后。
李学武才和冉秋叶往回走。
“你们先前在说什么?”
冉秋叶此时忍不住好奇询问。
“工作上的事。”
“三哥不是没工作了嘛,我就想着他帮我收点东西,免得他没有进项,一直在家吃老本。”
钱是男人胆,没钱说话都不硬气。
看老胡的样子也没多少家底。
再一个店也没开了,估计亏了一笔。
作为朋友,能帮一把是一把。
冉秋叶一听是工作,就没再继续问了。
工作上的事她可管不着。
她的工作和采购是一点都不搭。
“恩,你考虑清楚就行。”
冉秋叶没再继续询问。
天色渐暗,寒意愈发浓重,李学武与冉秋叶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的手悄然伸进衣兜,手指轻轻交缠,步伐不紧不慢。
直至走到冉秋叶家门口,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别滑倒了。”
冉秋叶微微仰头,眼眸中满是关切轻声说道。
李学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意逗她:
“要不你再送我回去?”
“你瞧瞧给我冷的,冻着可咋办?”
冉秋叶佯装嗔怒,白了他一眼。
她先前可说了叫李学武先回去,可他不愿意,现在反倒怪起她来了。
对李学武的无赖说辞,冉秋叶已经有几分免疫。
目光瞥见他脖子上的围巾有些松了,便抬手帮他仔细整理起来。
将围巾一圈又一圈地绕好,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这条围巾可是她的心血,一针一线都倾注着对李学武的情意。
李学武瞧着这围巾,心里满是欢喜,嘴上却还贫着:
“我家这傻丫头,啥时候学会这手艺了,怕不是找桃子或者同事帮的忙吧。”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门儿清,这是冉秋叶的心意,珍贵得很。
瞅着四下无人,李学武心头一动。
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冉秋叶揽入怀中。
冉秋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轻呼一声:
“呀!”
还没等喊完,朱唇便被李学武轻柔地堵住。
十多秒钟过去,恰在这时,冉家的大门毫无预兆地
“吱呀”
一声打开了。
两人像是受惊的小鹿,迅速分开,慌乱地整理着衣角。
李学武抬眼瞧见丈母娘站在门口,脸上也有些发热。
赶忙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道:
“阿姨,我先回去了。”
他心里直打鼓,瞧丈母娘这脸色,黑沉沉的,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真怕丈母娘一个冲动,进屋拿把菜刀出来把他给劈了,哪还敢多留片刻。
丈母娘神色淡淡地应了句:
“嗯,慢点,小李。”
就这一声“小李”,听得李学武心里“咯噔”一下。
更觉此地不宜久留,忙不迭地对冉秋叶挥挥手,转身匆匆离去。
母女俩进了屋,林婉清瞧着闺女那红扑扑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
不禁摇头叹气:
“啧啧,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咱家可倒好,见着个帅小伙,连家都快不记得回了。”
冉秋叶听了母亲的调侃,双颊愈发滚烫,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呀,哪就不着家了。”
“我们是先送了桃子,回来得才晚了些。”
说着,还轻轻晃着母亲的胳膊。
林婉清被晃得有些站不稳,笑着求饶:
“行,行,算你有理。”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刚才在门口干啥呢,大庭广众的,也不嫌害臊。”
冉秋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低着头,小声道:
“妈,这不是天黑了嘛,就就有点情不自禁。”
“哼,情不自禁,你还挺会用词。”
林婉清哼了一声,故作严肃。
“你这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下次要是再情不自禁,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腾地方。”
“妈~~”
冉秋叶娇嗔地喊着,双手抱住母亲,又用力晃了晃。
“您说的什么呀,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好了,好了,再晃我这把老骨头都得散架了。”
林婉清无奈地笑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
“现在这风气和咱们那会儿不一样,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太亲密了,容易招人议论,你可得注意点名声,别不当回事儿。”
冉秋叶抬起头,眨着大眼睛问。
“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您和我爸当年就没个情不自禁的时候?”
一提到丈夫,林婉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
又微微摇头:
“你爸啊,别提了,我们那时候可比你们矜持多了。”
“虽说在外面,可咱中国人讲究这些,哪能像外国人似的那么开放。”
自老冉出事以后,林婉清行事愈发谨小慎微。
在思想、议论方面更是时刻留意,生怕出一点差错,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愿轻易掺和。
她也知道年轻人嘛,都有一点。
但作为冉秋叶的母亲,某些时候还是要敲敲边鼓。
什么都不说,那要是那啥,后悔都晚了。
她真怕有一天冉秋叶回来,告诉她,您要当姥姥了。